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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符鎮四方

  • 靖夜
  • 有個小胖紙
  • 3219字
  • 2025-05-19 20:56:26

巷內妖臭與血腥久久不散,陳凡看著地上那張破敗的黃鼠狼皮囊,以及那枚碎裂的妖珠,心中并無喜悅。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撿起幾片黃皮妖殘留的鋒利指甲,尋了個干凈的玻璃瓶,將其裝了進去,又從靈月那里討來一張【鎮邪符】,貼在瓶身上。

“你……收集這個做什么?”

靈月看著陳凡的動作,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和一絲探究,“莫非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陳凡懶得解釋,只是搖搖頭,自顧自地將玻璃瓶揣好。

他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先回去了。”

他對著靈月和那位龍虎山的年輕道士打了聲招呼,便轉身走向巷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回了民俗博物館。

博物館內依舊燈火通明,那五個游魂正聚在二樓欄桿處,探頭探腦地張望。

見陳凡回來,呼啦一下又縮了回去。陳凡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大廳中央,取出【靖夜司·潛龍】腰牌。

“藏靈。”

他在心中默念。腰牌微微一熱,空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潛龍,有何吩咐?”

“清點一下這次通緝令的功勛。”

“目標‘黃皮畫骨妖(書生相)’,已確認誅殺。此妖孽殘害生靈,罪業深重,經判定,獎勵功勛六百點。當前總功勛:六百二十點。”六百點,倒也豐厚。陳凡思忖片刻,開口道:“兌換【符箓大全·初解】、【鎮獄伏魔刀·第一式·怒斬業火】以及【潛龍決·明源階·初篇】。”

“兌換【符箓大全·初解】,消耗功勛一百點。兌換【鎮獄伏魔刀·第一式·怒斬業火】,消耗功勛三百點。兌換【潛龍決·明源階·初篇】,消耗功勛二百點。剩余功勛二十點。兌換完成,相關法門已傳入閣主識海。”

玄奧的符箓知識和霸道的刀法奧義瞬間灌入腦海【更簡潔有力】,同時一股新的暖流在體內按照【潛龍決·明源階】的行功路線緩緩流轉。他嘗試著消化了一下,發現【符箓大全·初解】包含了數十種基礎符箓的畫法與功用,而那【鎮獄伏魔刀】的第一式“怒斬業火”,光聽名字便知其威力,只是消耗似乎也不小。

“法術還是不夠啊。”

陳凡嘆了口氣,二十點功勛,連個最低級的法術都換不起。

“《淮南子》有云:‘夫畫者,止也。’我這符,能止住什么呢?”陳凡從腰牌空間取出黃紙、朱砂、狼毫筆,決定先從最基礎的【凈天地符】開始練習。

這【凈天地符】,能滌蕩小范圍內的污穢邪氣,安定心神,算是一種萬金油的基礎符箓。他凝神靜氣,回憶著腦中符文的走向,提筆蘸了朱砂,在黃紙上落下第一筆。筆力不穩,斷斷續續。

“廢了。”第二張,墨跡暈開。

“又廢了。”

一連廢了十幾張,陳凡額頭見汗,手腕發酸。這畫符看似簡單,實則對精神力、腕力、以及對天地元氣的感應都有要求。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陳凡咬咬牙,再次提筆。這一次,他心無旁騖,筆走龍蛇,符文驟然亮起。

“成了!”

陳凡心中一喜。他依法炮制,又成功畫出了四張【凈天地符】。雖然符文依舊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是成功了。

他將五張【凈天地符】分別貼在了博物館大門、后門以及左右兩側的窗戶上。符紙貼上,陳凡隱約感到周圍的空氣似乎清新了一些,那種若有若無的陰冷感也消散不少。

“聊勝于無吧。”

做完這一切,陳凡再次取出【靖夜司·潛龍】腰牌,將其按在一塊之前鋪開的白麻布上。腰牌光芒閃爍,那張“黃皮畫骨通緝令”的背景圖案再次浮現。與之前相比,那幅描繪著數人跪拜一個高大邪異祭壇或神像的模糊圖畫,似乎變得清晰了一些。

陳凡凝神細看,發現那跪拜的數人中,有三個穿著與之前黃皮妖所化書生類似的黃色道袍。

其中一個黃色道袍人影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兩個依舊跪伏在那里,整個畫面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邪異與壓迫感。

“圖窮而匕見,此事愈發詭譎。”

陳凡握緊了手中的【環首刀·百煉】,全神戒備。

兵鬼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手持青銅斷劍,神色肅然。其他幾個游魂則遠遠地縮在二樓樓梯口,不敢靠近。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陳凡緊繃的神經猛地一跳。

他看向大門,門上貼著的【凈天地符】并無異樣反應。他提著刀,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后,通過貓眼向外看去。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靈月。陳凡揭下門上的符箓,打開了門。

“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靈月探頭探腦地往里瞅,她今天穿了件淺色外套,襯得身段輕盈,“順便……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陳凡讓她進來,重新貼好符箓。

追殺黃皮妖,又鏖戰一場,他早已饑腸轆轆。

“正好,我也餓了,先做點吃的。”

陳凡走向廚房。危機暫時解除,二樓的幾個游魂又活躍起來,吊死鬼操控著鼠標,紅嫁衣則好奇地在鍵盤上戳來戳去,電腦屏幕上再次播放起了朱元探店的視頻。

這一次,朱元探的是還是那家名為“食為天”的大酒店。視頻里的朱元,依舊是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面前擺滿了各種肉食菜肴。他的粉絲數量似乎又漲了不少,彈幕里一片叫好和打賞。

陳凡原本沒太在意,但很快,他聽到了身邊幾個游魂發出古怪的吞咽聲。他心中一沉,鬼物對凡人的食物應該沒什么興趣才對。他仔細觀察視頻,又看了看幾個游魂。吊死鬼、農藥鬼、老夫子鬼、水鬼,甚至連無意識的紅嫁衣,此刻都雙眼放光地盯著屏幕里的朱元,而不是那些食物。

“他們……在饞朱元?”

陳凡背脊發涼。他又看向視頻中的朱元,只見他身形依舊干瘦,肚子卻鼓脹得不成比例。他吃東西的速度極快,幾乎沒有咀嚼,大塊大塊的肉被他直接吞下,臉上卻沒有任何滿足的表情,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貪婪。

“食肉而不肥,反形銷骨立,此非吉兆。”

陳凡想起了古籍中的某些記載。

“陳凡,”靈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那只從吳桐身體里逃掉的黃皮妖,局里還在追查,但它非常狡猾,幾次都讓它溜了。我想……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陳凡揉了揉太陽穴,“《論語》云:‘見義不為,無勇也。’罷了,我會留意的。”

與此同時,在市郊一處隱秘的道觀內。青年道士宋謙正對著一個通訊法器,恭敬地匯報著:“師父,師叔,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那黃皮妖實力不俗,弟子險些著道,幸得一位……一位姓陳的年輕人出手相助。”

法器中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哦?那黃皮妖死前,當真稱那年輕人為‘千年之前的人’?”

“弟子親耳所聞,絕無虛言。”

宋謙肯定道。

“荒唐!”

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帶著不滿,“《傳習錄》言:‘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千年之人?荒天下之大謬!宋謙,你修行日淺,莫要被妖言所惑!我看你是心魔叢生,罰你回山閉關三月,好好靜思己過!”

宋謙面露無奈,卻不敢反駁:“是,師叔。”

那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凝重:“且慢。宋謙,你再仔細說說,那黃皮妖死前所言的威脅,它背后之人,你可有感知?”

宋謙回憶道:“弟子當時靈力消耗過大,感知模糊。但那妖物提及‘超越兇宅級別的大人’,其言語間透著極大的恐懼與敬畏。弟子推測,其背后操控者,恐怕至少是……五境洞虛階的山野精怪。”

法器那頭沉默了片刻。

“五境洞虛……”老者緩緩道,“《道德經》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此事,非同小可。待我等勘察清楚,若真是如此,必要時,當請準動用‘震雷甲’與‘天火符陣’。”

“現代火器……”中年道人聲音低沉,“也是無奈之舉。”

……………….

另一邊,黑風山腳下的一個偏僻山村。晨霧彌漫,能見度不足十米。清玄道長帶著師侄明惠,以及三名荷槍實彈的特事總局警員,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濘的山路上。他們攜帶的電子設備,在進入這片區域后便全部失效了。

“師父,這霧氣有些古怪。”

明惠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腰間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完全失去了方向。清玄道長面色沉靜:“此地妖氣雖不濃烈,卻有一股隔絕之力,想來那黃大仙廟便在其中。大家小心戒備。”

就在這時,前方濃霧中,隱約出現了幾道人影。隨著人影走近,眾人看清了他們的模樣。是數名男女,皆身著洗得發白的民國時期服飾,神情木訥,手中或提著籃子,或扛著鋤頭,仿佛正要下地勞作。

“《桃花源記》所載,‘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地莫非亦然?”明惠低聲嘀咕了一句。那些村民看到他們,也停下了腳步,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陳凡看著電腦屏幕上朱元那詭異的吃相,又想到通緝令上那邪異的祭壇,內心深處的警兆瘋狂跳動。

“《左傳》有言:‘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這眾生百態,才是最難解的謎題。”

他低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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