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大哥,我們回來了!”
隔著老遠,張遼便興奮的沖著呂布連連揮舞大刀,顯然是所獲不少。
“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呂布見狀收斂起內心因為手下犧牲的憂傷,笑著率領張商等人迎了上去。
“這幫馬匪雖然戰力低微,但是都是積年的悍匪,當真是油滑。”
“我等追出去七八里也才擊殺了二三十人。”
“戰斗不過片刻功夫。”
“抓無主的戰馬卻是費了不少時間,這才稍微晚了一些。”
高順聞言也笑著回答道。
呂布聞言大致清點一番,發現果然俘獲了十幾匹戰馬。
再加上先前宋憲、魏續抓回來的戰馬。
此番遭遇戰。
商隊竟然已經俘獲了二十六匹戰馬。
這若是牽回關內售賣。
便是五十萬之數。
足以組建半支商隊了。
即便是撫恤、照料護衛的家人的費用。
此番,商隊也是大大的發了一筆橫財。
這還是商隊的貨物一點都沒有交易過之前呢。
若是能順利完成交易,只怕收益還要更加大。
不過,如今到底在大漠之上。
就連呂布也不知道危險和明天到底哪個先來。
為了盡可能的發揮作用,呂布并未愛惜馬力。
而是先優先將剩余護衛的馬匹配齊。
到底是戰馬,爆發力,沖刺時間、沖刺速度都遠超拉車的駑馬。
這樣一來,整支商隊的戰力和機動性就猛地增加了一個臺階。
而呂布自己更是直接一人三馬。
一匹日常乘騎,一匹攜帶兵器、弓箭、雜物。
最后一匹則是一直空著。
只有再遇到戰事才會乘騎。
沒辦法。
呂布身長九尺。
身材魁梧雄健。
體重也同樣驚人。
再加上他手中并不比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輕便多少的方天畫戟。
普通戰馬,別說馱著呂布馳騁沖鋒了。
連普通騎乘都十分耗費馬力。
這還是呂布并未著甲的緣故。
以他的魁梧身軀,一旦著重甲,重量也必然遠超常人,至少都是一百斤打底。
因此,方才張遼反而沖鋒到他前面將那扎托擊殺。
就是因為只是沖鋒一陣,呂布胯下的戰馬已經開始疲軟了。
這也是為何歷史中原主一見到赤兔馬就兩眼放光,視若珍寶,愛惜如命的原因所在。
沒有這樣的天下第一等的良駒。
還真就不能將呂布的戰力全部發揮出來。
不過,現在有三匹馬換乘,也多少可以彌補一點短板。
想到這里。
呂布思緒卻是不由憧憬起不知道出生沒有的赤兔馬起來。
眼下,董卓正在并州做刺史,自己也不算完全沒有接觸的機會。
若是赤兔馬已經出生,呂布說什么也要謀劃一番。
戰斗之后。
呂布擔心逃走的那大半馬匪殺個回馬槍夜襲,或者集結其他勢力前來報復。
因此,等高順、張遼返回之后,便不再耽擱,又連忙趕了十余里路程,天堪堪全黑之前才扎下營地起來。
一夜休整之后。
商隊也終于從昨日的劫掠的影響下恢復了過來。
不僅如此。
經過這百余名馬匪的歷練。
商隊二十多名護衛之中竟然隱隱產生了一股精銳的氣息。
這是和原本他們作為草莽豪杰單打獨斗之時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看來,戰場才是最為磨礪人的地方!”
“怪不得所謂的精兵都別稱為百戰余生。”
“若是真的能歷經一百場生死廝殺還能幸存的話。”
“即便是做不成將軍,但是作為軍中中下層武官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呂布自然將這變化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他相信。
只要自己能繼續帶領這些護衛們不斷地收獲一個又一個勝利。
一支歷史之中全新的,完全不下與原身并州突騎的強軍或許就能更早的出現。
不知道是打出了名頭,還是否極泰來。
遭遇戰之后,商隊再無任何波瀾。
一直到三天之后便在向導胡奴的指引下來到了鮮卑西部大人步度根的中兄扶羅韓的領地范圍。
“兄長,又有騎兵來了!”
“只怕數量不下于前次的馬匪!”
見前方又揚起煙塵,高順、張遼二人不由警覺起來,向呂布連連提醒道。
“照上一次的預案。”
“做好戰斗準備!”
“不過,此處到底已經是扶羅韓的地盤。”
“我們今后還想要長期和其貿易,若來人無歹意,便不可放一箭,動一兵,免得惹起誤會。”
“若是心存歹意的敵人,也不用留手。”
“草原向來講究弱肉強食,若是被欺負到頭上還不敢反抗,也注定無法成為鮮卑人的貿易伙伴。”
呂布也立即做出部署。
隨時準備作戰。
之前因為駑馬的拖累。
不過區區百名馬匪最后還是逃掉了大半。
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
呂布、高順、張遼再猛也要先追上敵人。
馬匹沒有別人好,那出手自然只有一兩次機會。
現如今,這個短板已經彌補。
若是再發生之前那等規模的戰斗。
呂布有信心至少可以吞掉七八成的敵人。
不過。
呂布等人的警覺卻是白費一場。
原來來人不是想要劫掠的馬匪。
而是問詢前來交易的扶羅韓麾下的部族。
鮮卑人逐草而居,不事生產。
許多物產都不能自給自足。
除了偶爾可以跟隨扶羅韓和步度根南下長城劫掠漢人打草谷之外。
只能通過和出塞行商的商隊貿易來互通有無。
別的東西還能湊合一下。
但是沒有鹽,人可是要餓死的。
而草原本就不產鹽,又不臨近大海,可以煮鹽。
更別說用又是畜牧業,龐大的牲畜對鹽的需求比人只會更高。
因此,無論北匈奴、鮮卑人還是烏桓人對于鹽的需求一直是異常旺盛。
所以,當那部族族長聽聞有商隊向這邊而來的時候,直接按捺不住喜悅直接帶著部眾主動迎接了過來。
能深入草原如此程度的商隊,不是和鮮卑高層有來往,就是本身實力過人。
不然的話,連第一關的馬匪都擺不平。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好冒然攻打得罪。
先不說打不打的下。
就算占了一次便宜,人家也不傻,下次不來了那這些部落又去找誰買鹽呢?
南下劫掠的機會可不是經常都有的。
那對于鮮卑人來說就和漢人過年一樣,簡直是個盛大的節日了。
自然十分難得。
因此,最重要的獲取鹽的途徑,還是靠著這些商人貿易,互通有無。
“遠方的漢人貴客一路辛苦了,你們深入大漠來到我胡屠部,那就是我胡屠部最親密的朋友。”
“只是不知道貴客從漢地帶了些什么珍貴的貨物?”
“其中又是否有鹽鐵呢?”
那胡屠部族長須中年人模樣,胡人豪爽之中又帶著一絲精明。
借著歡迎的機會,直接就向呂布打探起了商隊的底細起來。
不過,呂布也對于這一次的交易十分看重,也有心與其交易,將自己呂氏商號的名聲推廣出去。
就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原來是胡屠部族長親迎,吾呂布榮幸之至。”
“我商隊之中雖然沒有鐵貨,但是鹽貨卻有一些。”
“如果胡屠部族長給出的價格公道的話,作為朋友,我呂布不介意與族長你達成一場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