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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蘋果樹與莎翁靈紋

劍橋三一學院的蘋果樹在雨中輕輕搖曳,林硯指尖的靈紋突然發(fā)燙——不是算術靈根的金光,而是格物靈紋泛起特殊的幽藍。蘇清瑤的量子筆在樹皮上劃出二進制紋路,樹干竟自動裂開,露出內嵌的青銅鼎基碎片,碎片上的微積分公式與《淮南子》的“五行相生“圖紋交相輝映。

“當心!“蘇清瑤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一道銀灰色靈紋擦著鼻尖掠過,在草地上蝕刻出十四行詩的花體字。二十米外的回廊下,戴圓頂禮帽的老者優(yōu)雅鞠躬,袖口露出的莎士比亞戲劇書頁正滲出靈能:“靈科使閣下,未經(jīng)'不列顛靈學會'許可,擅自觸碰圣地......可是觸犯《秘火協(xié)約》。“

林硯認出老者手中的皮質手札,封皮燙金印著《哈姆雷特》,卻在靈紋視角下顯形為量子力學波動方程。蘇清瑤擋在他身前,鋼筆射出的青色激光竟被手札化作的“生存還是毀滅“靈紋反彈:“威靈頓先生,您該知道時空裂隙正在擴大,李侍郎的鑄鼎計劃會毀掉所有靈科組織!“

“證據(jù)呢?“老者輕揮魔杖,地面升起由《麥克白》臺詞構成的石俑,“我們只看到文淵界的異端在污染科學圣地......“石俑張開嘴,噴出的不是靈火,而是帶著倫敦腔的物理公式攻擊:“F=ma!“

林硯突然福至心靈,將牛頓第二定律靈紋與《淮南子》“力,形之所以奮也“疊加,形成雙層防御矩陣。石俑的攻擊撞在矩陣上,竟化作無數(shù)光點融入他的靈根。威靈頓瞳孔驟縮:“你......能解析靈紋的本源公式?“

就在此時,實驗室的警報聲從蘇清瑤的鋼筆里炸響。全息投影中,前世同桌陳雨桐舉著試管大喊:“時空錨檢測到劍橋靈脈異常!我們正在傳輸'環(huán)保靈紋模塊'......“話音未落,投影被黑芒干擾,化作無數(shù)飛舞的化學元素符號。

蘇清瑤趁機沖向鼎基,卻見樹根周圍的土壤已泛起詭異的紫色——那是被李侍郎用“知識污染“靈紋侵蝕的征兆。林硯蹲下身,發(fā)現(xiàn)泥土里埋著大量寫滿錯誤公式的羊皮紙,每張紙上都附著考生的悔恨怨念:“這些錯題......在吸收自然靈能!“

“用雙界環(huán)保知識凈化!“陳雨桐的聲音突然穿透干擾,“文淵界的'五行循環(huán)'對應生態(tài)系統(tǒng),雙生界的'碳循環(huán)'模型可以共振!“林硯立刻領悟,左手凝聚“金生水,水生木“的五行靈紋,右手勾勒卡爾文循環(huán)的化學圖示,雙色靈流在泥土中編織成生態(tài)凈化矩陣。當?shù)谝黄G草從紫色土壤中鉆出時,蘋果樹突然震動,掉下一枚刻著“42“的金色蘋果——那是雙生界科幻經(jīng)典里的“宇宙終極答案“。

威靈頓老者的手札無風自動,書頁停在《暴風雨》的末尾:“我們都是夢中的材料,一切紛爭也不過是一場虛無的幻夢......“他突然露出苦笑,將手札拋向林硯:“如果這真的是拯救兩界的考試,我準許你們激活鼎基——但作為交換,靈科使必須解答這個困擾我百年的問題。“

手札翻開的頁面上,同時寫著《自然哲學的數(shù)學原理》的引力公式與《淮南子·天文訓》的“天圓地方“說。林硯將靈紋化作天平,左邊放上微積分推導的行星軌道,右邊放上渾天說的星圖模型。當兩邊靈紋重量相等時,鼎基碎片突然升空,與蘋果樹根系共鳴出璀璨的知識光雨。

“原來......引力是五行中'金'的延伸,“蘇清瑤低語,“牛頓的蘋果與文淵界的'金靈根',本質都是對物質相互作用的認知。“隨著鼎基激活,樹干上浮現(xiàn)出兩界地圖,劍橋的位置正與文淵界的應天書院重疊,而李侍郎的黑芒標記已出現(xiàn)在第三座鼎基所在地——古埃及亞歷山大圖書館舊址。

陳雨桐的投影終于穩(wěn)定,她舉著寫滿公式的黑板興奮大喊:“成功了!鼎基共振頻率提升37%!不過......“她突然壓低聲音,“實驗室收到匿名數(shù)據(jù),說文淵界有個神秘組織在收集'正確答案靈紋',他們的標志是......“

話未說完,空間突然劇烈震蕩。威靈頓老者慌忙加固靈紋結界:“是時空亂流!李侍郎在亞歷山大圖書館搞的鬼!“林硯握緊金色蘋果,發(fā)現(xiàn)果核里藏著下一道題的線索:“當文明的灰燼遇見數(shù)學的永恒,答案在對數(shù)螺線的起點。“

蘇清瑤指向蘋果樹的年輪:“對數(shù)螺線......那是斐波那契數(shù)列的具象化,對應的文淵界典籍是《周髀算經(jīng)》的'勾股圓方圖'!“她將鋼筆插入鼎基,顯示屏上跳出亞歷山大港的坐標與當?shù)貢r間:“埃及夏令時六月七日,比文淵界快五小時——正好是《周髀算經(jīng)》記載的'日影最短'時刻。“

威靈頓老者拋出手札,書頁化作飛毯:“帶上這個,莎翁的靈紋或許能在沙漠里派上用場。“林硯接過手札,發(fā)現(xiàn)內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上面是牛頓用拉丁文寫的五行批注:“土者,重力之母也。“

當飛毯掠過劍河時,林硯回望蘋果樹,看見樹根處的凈化矩陣已長成參天的知識樹,葉片是漢字與字母的交織,果實是靈紋與公式的結晶。他知道,每激活一座鼎基,兩界的知識壁壘就薄上一分,而李侍郎的陰謀,終將在這場跨越文明的“知識統(tǒng)考“中無處遁形。

“下一題,“蘇清瑤握住他的手,量子筆在虛空中劃出金字塔的輪廓,“是用《幾何原本》解九章算術,還是用尼羅河的水脈共振五行靈紋?“

林硯笑了,雙色靈流在指尖凝聚成指南針的形狀——指針一端指向亞歷山大港的沙丘,另一端指向文淵界的應天書院。在時空的坐標系上,他們的下一個考場,已經(jīng)標出了清晰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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