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手,作舞劍態。空手罷了。
旋轉,跳躍,紅衣翩翩,是花的徘徊,是火的肅默,是槍的纓與血的山河。可是少了劍啊。那樣縝密而柔韌,分明十步殺一人之勢,竟只有指尖依稀寒芒與身后飛揚的綢帶,像劍氣。
樂聲蓯蓉,似不過勾欄笑語。
騰挪,水墨間朱砂落筆,將軍縱馬,旗半卷,金不鳴,鼓聲暗。綢飄散空中,于是那紅衣那高束的三千青絲便可作千軍。只可惜少了柄好劍,否則怎不是北朝木蘭、唐初平陽似的英雄啊。
樂聲鏗鏘。又仿佛戰歌而已。
信步,雍容。云又倒轉傾泄,她身負星辰,舒展的雙臂是大海和天穹。一切盡在掌控,方寸舞臺,每一個動作,是肌骨上的篆刻。——劍呢?樂聲止。九天,梧桐,鳳鳴。劍在手中。或許從來在手中。
她,不是天子可動社稷,不是諸侯掌一方安寧,卻亦不能稱為百姓——她本是劍。
空手罷了。
「我有三劍...有天子劍,有諸候劍,有庶人劍。」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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