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月色如水灑落在眾人所處的房間。陳峰緊緊捏著從華山廢墟中尋得的黑色令牌,那令牌上的符文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泛著幽藍的詭異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神秘故事。他凝神靜氣,運轉周身五靈之力,緩緩注入令牌之中。剎那間,符文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如水波般的漣漪,蕩漾開來,緊接著,一串晦澀難懂的西域文字逐漸顯現。
“這是……古樓蘭的密語?!绷娨糨p輕湊近,美目凝視著令牌,秀眉微微蹙起,陷入回憶之中,“二十年前,我隨師父云游西域之時,曾見過類似的文字,依稀記得似乎與某種古老祭祀儀式有著莫大關聯?!?
血魔老祖聽聞,突然插話道:“前幾日在靈風谷外,我也瞧見同樣的符文刻在一塊斷碑之上。那地方靈氣紊亂得厲害,看樣子像是有人強行開啟過古代傳送陣,其中或許大有文章。”
三人正熱烈商議之際,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迅捷。陳峰反應極快,如電光石火間,迅速擲出五行飛鏢。只見那黑影在半空中身形急旋,猶如一只黑色的蝙蝠,同時甩出一條黑色鎖鏈,精準地纏住飛鏢,借著這股力量,竟破窗而入。
“蕭戰天!”血魔老祖瞳孔瞬間驟縮,認出了那黑袍之下隱約可見的銀色面具。此人正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血手人屠”,當年因修煉那邪惡的《九幽魔功》,手段殘忍,被各大門派正派高手聯合圍剿,傳聞已墜下鬼哭崖,粉身碎骨,沒想到今日竟在此處現身。
蕭戰天陰惻惻一笑,聲音如同夜梟啼鳴:“好個五行宗傳人,果然有些本事,竟能識破我的殘影遁法。這令牌……”他的目光突然死死盯著陳峰手中的令牌,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急切與貪婪,“把東西交出來!”
柳詩音陡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體內真氣不受控制地瘋狂翻涌。她驚恐地抬頭,竟發現蕭戰天的瞳孔不知何時變成了詭異的蛇瞳,絲絲黑氣正順著他手中的鎖鏈蔓延而來,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腐蝕。
“小心,是攝魂魔眼!”陳峰大聲疾呼,趕忙將柳詩音護在身后,同時迅速施展出“五行混沌蒼穹盾”。蕭戰天手中的鎖鏈如黑色蛟龍,重重砸在護盾之上,發出猶如金屬斷裂般的脆響,然而,鎖鏈在接觸護盾的瞬間,竟化作千萬只黑色甲蟲,密密麻麻,順著護盾的縫隙如潮水般鉆了進來。
血魔老祖見狀,仰天狂吼一聲,渾身氣血瞬間沸騰,如洶涌的巖漿,施展出“血魔不死體”的終極形態。只見他的身體瞬間膨脹數倍,肌肉虬結,仿若鋼鐵鑄就,整個人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神。他徒手抓住一只甲蟲,用力一捏,甲蟲發出“嘎吱”的聲響,卻在瞬間化作黑霧,重新凝聚成形。
“這些是樓蘭尸蹩,專門吞噬武者精魄!”陳峰急中生智,運轉中生火靈力,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五行炎龍破”。一條赤紅如火的炎龍瞬間在室內肆虐開來,所到之處,熱浪滾滾,甲蟲遇火發出刺耳的尖叫,那彌漫的黑霧也被逼退數丈。
蕭戰天見勢不妙,臉色微變,突然甩出三枚青銅鈴鐺。鈴鐺在空中飛速旋轉,發出攝人心魄的魔音,仿佛一只無形的手,肆意攪動著眾人的心神。柳詩音嚶嚀一聲,如遭雷擊,嬌軀一軟,倒在地上,七竅緩緩滲出黑血。陳峰只感覺五感瞬間錯亂,眼前竟出現柳詩音渾身浴血的幻象,仿佛下一秒就會香消玉殞。
“陳峰,快走……”柳詩音虛弱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陳峰猛然驚醒,意識到這是蕭戰天的幻術。他心一橫,狠狠咬破舌尖,一股劇痛襲來,強提精神,將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到長劍之上,施展出“五行歸一混沌斬”。
這一劍,融合了五行極致之力,劍刃周圍浮現出微型五行漩渦,仿佛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蕭戰天見此,瞳孔瞬間收縮成針尖狀,終于露出一絲懼色,不再戀戰,轉身欲逃。血魔老祖瞅準時機,施展出“血魔虛空大挪移”,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出現在蕭戰天身后,掌心凝聚血魔之力,拍出“血魔滅世掌”。
蕭戰天無奈之下,只得回身硬接。雙掌相交的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開來,蕭戰天的黑袍轟然炸裂,露出心口處的黑色鱗片。他悶哼一聲,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破墻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陳峰心急如焚,急忙查看柳詩音的傷勢,發現她已然中了尸蹩蠱毒,體內還殘留著一絲九幽魔氣。他趕忙取出珍貴的天山雪蓮,碾碎后輕輕敷在柳詩音的額間,又以內力助她逼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這蕭戰天為何如此急切地搶奪令牌?”血魔老祖撿起掉落的青銅鈴鐺,仔細查看,發現內側竟刻著與令牌相同的符文。
陳峰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方才交手時,我注意到他心口的鱗片與令牌上的圖騰吻合?;蛟S他正是樓蘭古國的后裔,妄圖借助這令牌復活上古魔神,實現他不可告人的陰謀?!?
就在此時,一名少林弟子匆匆趕來,神色焦急:“陳少俠,掌門師伯傳來急信!三日后的武林大會上,將有神秘勢力企圖釋放‘九幽黃泉陣’,此陣威力巨大,一旦發動,武林必將生靈涂炭,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陣眼所在,阻止他們的陰謀?!?
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這場看似普通的武學交流盛會,實則暗流涌動,一場關乎武林存亡的終極對決,即將如暴風雨般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