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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論道

  • 斗破:劍出千里
  • 煙雨夢辭
  • 4458字
  • 2025-06-16 21:58:40

月光如水,灑在蕭家小院里。蕭楓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看著青悠和小醫仙在院內追逐螢火蟲。

“哥哥快來!”青悠提著裙擺,小臉紅撲撲的,“這只螢火蟲特別亮!”

蕭楓打了個哈欠:“十二歲的九星斗師還要捉蟲子,算了我本來就是小孩子貪玩一些沒問題吧”,自我安慰一番蕭楓笑著加入了她們。

三人嬉鬧間,青悠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栽進蕭楓懷里。

“唔...哥哥身上...好暖和...”小丫頭嘟囔著,眼皮開始打架。

蕭楓無奈地搖搖頭,輕輕抱起睡著的青悠。月光下,少年褪去了白日的張揚,動作輕柔得像捧著易碎的珍寶。

“這些天也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他低聲自語,將青悠送回房中,輕手將青悠放在床上,貼心的為其蓋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月光如水,蕭楓輕輕帶上青悠的房門,轉身看見小醫仙獨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少女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淡紫色的眸子映著月色,顯得格外朦朧。

“怎么了?”蕭楓在她身旁坐下,聲音放得很輕,“今晚見你一直心不在焉?!?

小醫仙的手指微微一頓,茶杯中的漣漪蕩開又平復?!拔?..想解開封印。”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想修煉厄難毒體?!?

夜風拂過,帶起小醫仙鬢角的碎發。蕭楓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靜靜望著她,目光深邃如潭。

“你知道我為何堅持封印一年嗎?”許久,蕭楓才開口,聲音比往常低沉。

小醫仙蹙起秀眉。她原以為這只是給她考慮的時間,現在看來似乎另有深意。月光下,她看見蕭楓的眼中流轉著黑白交織的異火光芒。

“厄難毒體呀...”蕭楓仰頭望向星空,“可化萬毒為斗氣,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但每吸收一種毒素,反噬就加深一分。”他轉頭直視小醫仙,“待到斗宗之境,方圓萬里將寸草不生——這才是世人追殺厄難毒體的真相。”

小醫仙臉色微白,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她曾以為這只是世人的偏見,沒想到...

“那你封印我是為了...”她的聲音有些發顫,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那封印我毒體是為了讓我不開啟厄難毒體,怕我將來做出危害大陸的事”,話語剛出小醫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要是這樣小楓你可以明說,那是還有什么我沒想到的”,看著小醫仙低頭沉思蕭楓也沒有打擾她,反而靜靜的看著小醫仙。

隨即小醫仙好似想到什么道“你是想讓我在實力弱的時候找到可以控制厄難毒體的方法”

“是,也不全是?!笔挆髦讣馊计鹨豢|黑白火焰,在兩人之間勾勒出奇特的紋路,“控制厄難毒體的方法自古難尋,我不認為短短一年你就能找到。”

小醫仙猛地抬頭,紫眸中閃過一絲不服。

蕭楓輕笑:“我知道你不甘人后,渴望變強。但修煉一途,最重要的是明白自己的'道'?!被鹧婕y路在他掌心化作一柄小劍,“你的未來要怎么走?”

“自然是找到控制毒體的方法,然后...”

“這是計劃,不是道。”蕭楓打斷她,小劍逐漸虛幻,又化作星光消散,“就像我選擇'守護'之道——這意味著未來我會面對無數強敵,因為你,小悠,炎哥熏兒…你們注定不會困在這西北一隅,你們的未來必是那中州”

小醫仙怔住了。月光灑在她肩頭,為紫色的長發鍍上一層銀邊。她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卻仿佛看透世事的少年,突然意識到什么。

“你是要我...在弱小時就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蕭楓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厄難毒體不該是詛咒,而是一條與眾不同的道。你要想的不是如何控制它...”他輕輕點在小醫仙眉心,“而是如何讓它成為你獨一無二的優勢?!?

夜風漸起,院中的藥草沙沙作響。小醫仙望著掌心浮現的淡淡毒霧,突然笑了:“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但自己的道又要怎么找?”,說著她又陷入了沉思。

小醫仙紫眸凝重。蕭楓看著小醫仙此時的模樣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帶著少有的鄭重:

“不瞞你說,我當初為了找到自己的道,曾一夢五十年?!?

“一夢...五十年?”小醫仙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詫。

蕭楓指尖燃起一縷黑白交織的異火,火光中浮現出虛幻的景象:“那是一場特殊的修煉。夢中我歷經百年孤獨——”火焰中閃過劍客苦修、走遍千山萬水的畫面,“有時在雪山悟劍十年不得寸進,有時在十萬大山內舉足無措。”

小醫仙不自覺地攥緊衣角,那些畫面真實得令人心驚。她看到火光中的蕭楓在一次次失敗后仍堅持不懈的身影,看到他在生死邊緣頓悟的瞬間。

“但我最終才明白,無論過程在任何精彩,我內心記掛的始終是那些讓我牽掛的人”蕭楓揮手散去異火,眼中閃過一絲疲憊,“所以,我的道是守護,守護我所在意之人一世平安”。隨即蕭楓看向小醫仙,“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何我要你好好想想了?”

小醫仙胸口微微起伏,紫眸中的震驚漸漸化為思索。她原以為厄難毒體只需找到控制之法,卻沒想到修煉一途還有如此深奧的玄機。

“我明白了?!彼p聲道,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腕間的封印,“在解開封印前,我會先想清楚自己該走的道?!?

月光如水,蕭楓突然并指如劍,毫無預兆地點向小醫仙丹田。指尖黑白異火繚繞,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流光。

“嗯...”小醫仙猝不及防地輕哼一聲,淡紫色的眸子瞬間睜大。待反應過來時,白皙的臉頰已染上紅霞,連忙低下頭去,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

蕭楓卻恍若未覺,手印飛速變換。只見一縷幽紫色的毒氣從小醫仙體內緩緩抽出,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他掌心黑白火焰交織,將毒氣凝練與一柄寸許長的晶瑩小劍之中。

“去!”

隨著一聲輕喝,毒劍化作流光沒入小醫仙丹田。少女嬌軀微顫,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純毒力在體內流轉。

“這是你最本源的一縷毒氣?!笔挆魇栈厥终疲壑虚W爍著滿意的光芒,“既可用于戰斗,也方便你研究?!?

小醫仙咬了咬下唇,抬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先說一聲?”聲音越說越小,耳尖都紅得滴血。

蕭楓這才后知后覺地撓了撓頭,露出歉意的笑容:“啊...抱歉抱歉,下回一定注意?!笨赡秋h忽的眼神分明寫著“我知道,但就是不改”。

小醫仙無奈地搖搖頭。相處這些時日,她早該知道,這個少年在正事上向來雷厲風行,從不多費口舌。

“對了?!笔挆魍蝗幌肫鹗裁矗瑥膽阎腥〕鲆幻肚嗌{戒,“這里面有我特制的淬體靈液?!彼J真解釋道,“滴入水中沐浴,可強化肉身。待你突破三星斗者后,便可直接涂抹全身。”

月光下,納戒表面流轉著細密的花紋。小醫仙接過時,指尖不經意相觸,一股暖意順著指尖蔓延。

“厄難毒體反噬兇猛,那怕是一縷本源毒氣也不容小覷”,蕭楓的聲音忽然凝重下來,沉聲道“肉身越強,你未來掌控它的把握就越大。”

小醫仙珍重的點了點頭,將納戒戴在手上,紫眸中映著月光與少年的身影。夜風拂過,帶來夜晚的清風,也吹散了她方才的羞赧。

“我會好好使用?!彼p聲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納戒上的紋路。那里刻著一柄小小的長劍,與蕭楓手中虹霞上劍一模一樣。

……

月光漸沉,蕭楓與小醫仙在院中道別后,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輕輕關上房門,指尖一彈,數盞青燈次第亮起,將室內照得通明。藥鼎在燈光下泛著古樸的光澤,蕭楓盤坐在藥鼎前,指尖輕撫鼎身,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七日時間,用于突破煉藥師境界怕是不夠”他低聲自語,從納戒中取出幾瓶火靈液。赤紅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般的光澤,“對呀,可以改良一下火靈液”,蕭楓驚喜的開口道。

他腦海中想到了這次回來的蕭玉表姐,蕭玉表姐雖然天賦在蕭家算是上乘,但在迦南學院只能算是普通,正好趁此機會改良一番火靈液。早在蕭楓在要離開劍府內之時,就隱約有改良了的思路,只是苦于沒有實踐。

蕭楓深吸一口氣,指尖燃起紫紅色獸火,“那就先研究一下火靈液”。藥鼎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映照著少年專注的側臉。他時而加入一味藥材,時而改變火候,全神貫注的模樣與平日里嬉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每當精神力消耗過度時,識海中的菩提古樹便會灑落點點綠芒,讓他瞬間恢復清明。斗氣不足時,古樹的根系又會從虛空中汲取能量,源源不斷地補充。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蕭楓面前的石板上已經堆滿了失敗的藥渣。但他眼中不見絲毫疲憊,反而越發明亮。

“這兩種藥材的平衡點,到底如何才能控制完全”他喃喃自語,又取出一株冰靈草,“或許該從這里入手...”

少年的身影與藥鼎的影子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靜謐而專注的畫面。菩提古樹的虛影在他身后若隱若現,仿佛在守護著這場無休止的丹道探索。

另一邊小醫仙輾轉反側,錦被被揉皺成一團。月光透過紗帳,在她蹙起的眉間投下細碎的光斑。蕭楓晚上對她說的話語,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在她心間激起層層漣漪,攪得她久久不能入眠。

晨露未晞,小醫仙已在灶臺前忙碌。她纖細的手指捏著木勺,在粥鍋里輕輕攪動,眼神卻時不時飄向窗外——那里,蕭楓的房間依舊門窗緊閉。

“姐姐在想什么呀?粥要溢出來了~”

青悠軟糯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小醫仙手一抖。她這才發現米粥已經咕嘟咕嘟冒著泡,差點撲出鍋沿。

“沒、沒什么...”小醫仙慌忙撤了柴火,手忙腳亂的動作顯得她有些慌亂。昨夜蕭楓那番關于“道”的言論,像顆種子在她心里生根發芽,攪得她輾轉難眠。此刻晨光中,那些話語仍在腦海中回蕩。

青悠踮著腳湊到鍋邊,小鼻子抽動著:“好香!是蓮子粥!”她突然抱住小醫仙的腰,“姐姐最好了!”,隨即青悠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可惜,哥哥又閉關了不能陪我們一起吃了”。

聞言小醫仙身子一僵,隨即溫柔地揉了揉青悠的發頂。少女柔軟的身軀讓她想起昨夜蕭楓說的話——“守護之道”。鍋中的蓮子沉沉浮浮,就像她此刻紛亂的思緒。

“青悠...”盛粥時,小醫仙欲言又止,“我可能也要...”

“姐姐也要閉關對不對?”青悠捧著粥碗,眼睛亮晶晶的,“和哥哥一樣?”

小醫仙指尖微顫,幾滴熱粥濺在手背上,她都沒有察覺。她沒想到青悠這么敏銳

“嗯?!彼皖^攪動著粥碗,“有些修煉上的問題要想想。”她終究沒提厄難毒體的事。那柄封印毒氣本源的小劍正在丹田處微微震顫,仿佛在呼應她的決定。

青悠的小臉露出了落寞,但馬上又擠出笑容:“沒關系的!我可以自己修煉!”她舉起小拳頭朝空氣揮了揮,“等姐姐出來,我一定能突破斗之氣七段!”

晨光中,小醫仙看見少女眼眶泛紅卻強裝堅強的模樣,心頭一酸。她伸手將青悠摟進懷里:“等出關后,我和小楓帶你去看花燈。”聲音輕柔得像在許下一個承諾。

“好”,聞言青悠嘴邊露出喜悅的笑容??粗辉谌绱藗牡那嘤?,小醫仙心里的石頭也是緩緩放下,“小悠,快吃吧,不然要涼了”,小醫仙哄著青悠說道。

待到吃過早餐,青悠搶著把收拾碗筷活都攬了過去:“姐姐快去閉關吧!”她推著小醫仙往房間走,隨手將小醫仙房內花瓶中的花朵拿掉換上了一朵新采摘的桃花“等到這朵桃花的花葉全部落下前,姐姐你一定可以閉關結束”

小醫仙站在房門前,回頭望了眼晨光中忙碌的小小身影。她輕輕撫上丹田外,那里小劍正在嗡鳴。轉身合上門扉時,一滴清淚無聲滑落,“小悠,姐姐會成功出來的”,她低聲輕語道,為了守護這樣的溫暖,她必須找到控制厄難毒體的方法。

晨曦的陽光透過窗紗,映照在小醫仙的床榻上投下一道修長的黑影。她盤膝而坐,淡紫色的眸子凝視著掌心浮現的那道黑白色小劍。劍身晶瑩剔透,在體內流轉著怪異的光澤。

“就從你開始吧”她輕聲呢喃,纖細的指尖輕觸劍身。毒劍微微震顫,卻沒有絲毫暴動的跡象,溫順得如同馴養多年的寵物。

小醫仙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斗之氣緩緩包裹劍身。淡紫色的能量如絲如縷,與幽紫毒劍交織纏繞。令她驚訝的是,這道被蕭楓淬煉過的本源毒氣竟出奇地穩定,絲毫沒有往日毒體失控時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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