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仁愛教妻
- 不一樣的三國,從大夏太子開始
- 黑白肉
- 2067字
- 2025-07-19 07:55:00
與兩個公主未婚妻約了晚宴,本來計劃昨日就小聚一把的,不過親自去放了斡魯,被那廝的白日宣淫給刺激了,然后就沒功夫了。
男人嘛,忙起來的時候日理萬機,女人要理解。
中午和沒移乞埋一頓酒肉,所以晚上這頓,吃的就清淡多了。
兩個公主一左一右,親自夾菜斟酒,侍女只能淪落到角落里彈彈琴,來點音樂助助興。
李仁愛覺得,這些侍女,不論是音樂水平還是相貌氣質(zhì),不如劉盼兒和齊引章遠(yuǎn)甚。
妹妹秦國公主斡里衍似乎看出了未婚夫的不滿意,居然嬌滴滴道:
“姐姐素有我大遼皇室才女之稱,不如姐姐彈曲,妹妹伴舞,也叫夫君吃的盡興?”
李仁愛聞言,看了一眼蜀國公主余里衍。
當(dāng)初他剛剛出使遼國時,天祚帝,可是讓蜀國公主親自下場領(lǐng)舞的!
倒不是有意將蜀國公主拉出來給李仁愛看,而是出奔匆忙,沒有優(yōu)質(zhì)的舞女表演來招待屬國使者,十分丟大國臉面。
所以他知道,姐姐蜀國公主,舞蹈水平十分可以,就是不知道妹妹秦國公主,水平如何了。
這樣的夫妻生活,才有情趣嘛。
蜀國公主余里衍聞言,眼波流轉(zhuǎn)間掠過一絲狡黠。
她指尖輕叩酒杯,瓷器的清響截斷了琴音:
“妹妹既這般說了,我這做姐姐的豈能掃興?”
說罷起身時,絳紅裙裾如霞云傾瀉,驚得角落里的侍女慌忙退出,讓來了焦尾琴。
李仁愛斜倚憑幾,目光掃過妹妹斡里衍緊繃的腳背——這丫頭分明是臨時起意,緞面靴尖,適合走馬,可不適合跳舞。
待七弦泠泠響起時,他險些嗆了酒:
余里衍彈的竟是《鳳求凰》,指法雖工,卻將原曲的纏綿悱惻改作了金戈鐵馬之調(diào)。
“父皇當(dāng)年夸我‘劍器渾脫’,今日便借曲中殺伐氣,為夫君助興。”余里衍弦音驟急。
斡里衍也不發(fā)憷,一個旋身躍起,腰間蹀躞帶銀鈴炸響。
出場動作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和瀟灑。
少女足尖點地三轉(zhuǎn),竟真舞出了塞外點兵的氣勢。
草原兒女,果然人人能歌善舞。
李仁愛自斟自飲,順便吃兩口菜蔬瓜果,看兩位妻子為自己彈琴跳舞,竟然有種別樣的滿足。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點忍不住躍躍欲試,想要上前與斡里衍來個男女對舞了。
可不能做出什么情不自禁的事情,沒必要。
李仁愛于是放下酒杯,撫掌笑道:
“余里衍的琴音如急濤拍岸,斡里衍的舞姿似皎月穿云,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他目光在兩位公主之間流轉(zhuǎn),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今日還有一事,我要與你二人分說。投金的耶律余睹,已被我軍俘獲。此人畢竟是遼國舊臣,又與你二人有親緣,該如何處置?”
余里衍指尖驟然按停琴弦,余音戛然而止。
她絳紅裙擺上的金線在燭火下微微顫動:
“耶律余睹當(dāng)年叛投女真,致使金賊看出大遼虛實,以至今日。此等叛國之臣……”話音未落,斡里衍已提著裙擺上前三步,銀鈴在腰間清脆作響。
“姐姐糊涂!”
少女指尖在空中虛指,“如今大夏與金國對峙,余睹定然熟知女真內(nèi)里。若他肯歸順——”
話未說完,便被余里衍冷笑打斷:
“如此不忠不義之徒,焉知何日會不會再次背叛?豈不聞三姓家奴,人人得而誅之?若輕信此人,豈非自取其禍?!”
“夠了!”李仁愛忽然將酒盞重重一擱。
青銅器與檀木相擊的悶響,讓兩姐妹同時噤聲。
不是不能跟女孩子聊政治,而是能聊政治的女孩子,是稀有動物。
姐姐余里衍,很聰明,她能見微知著,知道李仁愛和金國罷兵言和,但又對小姨父耶律余睹一事,感情用事。不夠講政治。
妹妹斡里衍,小聰明不少,不如姐姐聰慧,但有一點,屁股坐的很正,很講政治。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余里衍又聰明,又講政治,李仁愛反而要擔(dān)心了!
他揮揮手,將兩女招來入座,給二人剝好了葡萄,道:
“我只是聽聽你們的想法,決定,自然還是我來做。
余里衍,你多才多藝,情感細(xì)膩,敏感聰慧,但須知,我等行事,最忌諱感情用事,我們要權(quán)衡利弊。
你既然知道三姓家奴,可知賈詡?賈詡最初依附董卓,董卓死后轉(zhuǎn)投李傕、郭汜,后又歸附張繡,最終歸順曹操,一生侍奉多主。但最終被魏文帝曹丕封為太尉,位列三公。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父皇不能用人,金國用人而不給其位,我大夏,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余睹可以在我這里,盡情發(fā)揮本事。
我知道余睹的本事!”
耶律坦就是余睹的手下,用起來十分順溜,耶律坦也說了很多余睹的好話。但人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珍惜。
所以李仁愛并沒有直接去招降耶律余睹,三姓家奴,得晾晾他。
然后招募的曲折一點,才叫對方知道機會的來之不易。
余里衍,只是李仁愛招募余睹的一環(huán)而已。
被丈夫這么批評,余里衍不敢爭辯,點頭稱是。
其實她心里想,如果大家只權(quán)衡利弊,那么,夫妻之間,父母和子女之間,君臣之間,將是何等恐怖?
說完余里衍,李仁愛又點評起竊笑的斡里衍:
“斡里衍,我很欣賞你的地方,除了你的美貌姿容,還有你的體貼懂事,小了說,你是想我所想,大了說,你立場分明,懂得審時度勢。
你提議招降耶律余睹以利用其熟知金國內(nèi)情,十分正確。
但你也不能因此輕視你姐姐,覺得她做人愚笨,不知變通,不知討好夫君。
畢竟,若人人只論利弊,不論親疏,這世間豈非成了虎狼之窩?
你姐姐擔(dān)憂余睹反復(fù),并非全無道理——夫妻若只計較得失,何來‘結(jié)發(fā)同枕席’?君臣若只權(quán)衡利害,又何談‘君使臣以禮’?
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易牙、豎刁、衛(wèi)開方?”
余里衍悄悄瞅了丈夫一眼,好像丈夫會讀心術(shù)一般,說出了她心里的腹誹。
至于易牙、豎刁、衛(wèi)開方?兩女搖頭,誰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