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個人三匹馬,他們當晚就出發了,任務緊急,時不我待。

萬宗鋪幾乎與外界隔絕,通往寨子的唯一一條縫隙就是一線天。

合石無奈了,他跟他大舅說:“我和他們一起來的,我也和他們一起走,不然,我沒臉子活人了。”

龔錢丙帶領二十個精壯士兵,小心翼翼地摸進一線天。崖頂真如副官劉豐為推測的那樣,沒什么動靜。

翁富月手里也有支槍,是從白軍手里奪來的,他端著,槍口對準了高萬有。

原來桶里是熱茶,高萬有舀了一碗,咕嚕咕嚕地往嘴里灌。

彭凱風終于得到一線天的消息。簡直是晴天霹靂,他一下子蒙了,直直地坐在那塊硬石頭上。

那些鮮血,點點滴滴,絲絲縷縷,從翁富月手臂里的某根血管中被抽到蘇正平手里的針管中。

翁富月貼近那火,吹了口氣,火沒滅,跳出幾個細小的火星又繼續慢條斯理地燃燒著。

高萬有后面跟著大塊頭,大塊頭手里舉著竹竿,竹竿上頭綁了塊白布。走幾步,大塊頭就把那白旗晃晃。

其實那時候從崖頂望去,風景確實不錯,從高處俯瞰,那些初春泛起的綠,還有地面正蠢蠢欲動的生機,都能在視野里感受得到。

越往高處爬,風就越大些,四月的天氣,山里的風像精靈一樣捉摸不透,說來就突然地來了。這就給高萬有帶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