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捕需要名頭,反恐只需要名單。這群監工自作自受,一步步走向了深淵。
拿霍伊是軟柿子嗎?以為霍伊會妥協嗎?
抗議?你也配抗議?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星月港剛起步發展就敢跳出來上眼藥,真是巧克力吃多了變成布拉克人了,沒眼力見的狗東西。
霍伊會用火槍回應一切無力的反抗,告訴所有人,誰才是星月港的主人!
仁慈是給聽話的人的,善意是給忠誠者的。
對于反抗、不作為甚至武裝抗議的叛亂者、暴民、恐怖分子、黑幫,霍伊都會以絕對的鐵腕擊碎!
警員立刻集結,各個扛著火繩槍,像模像樣的站成兩個方陣。
兩隊民兵隊想要去湊熱鬧,被霍伊駁回了請求。七十多找死的監工而已,根本不需要出動那么多人。
民兵們紛紛嘆氣,上一次擊殺來偷襲的布拉克人不過癮,他們還想再來一次。
得益于農場的反擊戰,民兵隊竟然沒有傷亡,這就導致民兵隊對于戰斗的熱情很高。
可惜,霍伊不打算讓民兵們浪費時間。
民兵們應該趁著這股勁去磨練他們的軍列、搏斗、射擊能力,而不是去射殺人肉靶子取樂。
吉恩只能帶著民兵們返回軍營,恢復訓練。
民兵們垂頭喪氣地收起武器,在吉恩的催促下拖著步子往軍營走。
幾個年輕小伙子還時不時回頭張望,望著警員們整齊列隊的方向直咂嘴。
“七十多個軟腳蝦啊,咱們一個沖鋒就能全撂倒。”有人小聲嘀咕,引來同伴們心照不宣的哄笑。
“上次布拉克人來偷襲,咱們刺刀都沒見血,就把它們打跑了,我都不知道到底射沒射中那群黑家伙。”一個滿臉痘印的民兵,狠狠踢開腳邊的石子。
“唉,好不容易又有機會練練手,勛爵大人卻不讓我們參加……”
話沒說完就被身旁的同伴重重拍了下后腦勺:“想立功想瘋了?你還嘟囔上了!勛爵大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你聽命令就得了。你想像那群不聽話的監工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
抱怨歸抱怨,當他們回到軍營時,看著空蕩蕩的草靶,心里那團沒燒起來的火又騰地冒出來。
幾個民兵不自覺地握緊火槍,想象著若是此刻沖到鎮壓現場,如何能在眨眼間把那些監工殺得片甲不留。
畢竟誰會稀罕在烈日下反復操練方陣,而放棄這白撿功勛的大好機會呢?
此刻的棉花種植園,抱團抗議的監工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么的惡劣。
滿懷信心的等待著霍伊來跟他們談判,保留自己在種植園的工作。結果,等來的卻是荷槍實彈的警局武裝。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勛爵呢?勛爵為什么不出來談話!”
“不好!我們被圍住了!”
悶熱潮濕的雙層老舊木制宿舍樓,像一座被圍困的孤島。
不少人開始指責那些提議他們團結起來反抗的同伴,認為對方應該為現在的境遇負責!
“什么?讓我們負責!你們難道是在保護我的工作嗎!你們是在保護自己的工作!”
原本容納十多名監工的雙層寬敞住宅,此刻擠滿了拿起武器的人。
吵鬧聲像是無法傳出建筑一樣,根本無法影響正在包圍他們的警員。
“等等,等等!別吵了!快看!”
“他們正在上子彈!”
“他們要殺我們!”
監工們透過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看到了正在子彈上膛的警員,疊成一團的腦袋瞬間散開。
他們手中拿起了武器,心中卻沒有做好拿起武器的準備。
“都怪你!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偏要帶我們來反抗!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們應該把你交出去!你才是罪魁禍首!”
“沒錯!”
他們沒想到,自己的抗議居然招來的是子彈!
“哼!我們有七十多人!把槍口伸出去!我不信他們真敢開槍!”
恐懼充斥著大腦,手中的武器似乎是最后的依靠。監工們在恐慌中,又一次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當火槍槍口伸出窗戶,對準了窗外五十米的警員,他們的生命已經被宣判了死亡。
“開火!”遠遠的等候在后面的霍伊心平氣和的揮手,猛烈的槍聲驟然響起。
霍伊已經不再憤怒了,只為這些人感到悲傷。
他明明已經為這些人制定了薪水和補貼,他們不買賬。自己為他們留了一線生機,卻要自取滅亡。
可憐啊。
密集的槍響把監工們嚇破了膽,抱頭鼠竄的趴在地上,生怕自己被不長眼的子彈擊中。
在火槍面前,他們的性命和布拉克人一樣脆弱和不值錢。
“你們這些懦夫!回擊啊!”膽大的人將火槍伸出窗外,也不瞄準,反正把子彈打出去就行。
嚇破膽子的監工們不敢反駁,把身體挪到窗邊,火槍架出去就扣動板機,子彈都打到天上去了。
瞧見這群將死之人還敢還擊,警員們也氣憤了,一排排分段射擊,平均五秒就有十多發子彈從槍膛呼嘯而出。
七十余名監工蜷縮在屋里,手中的火繩槍在顫抖中斷斷續續的噴吐著火舌,火藥的硝煙與木頭燒焦的氣味在狹窄的空間里彌漫。
他們本以為這些陪伴多年的武器能成為護身符,卻沒想到迎來的是兩百名裝備“精良”的警員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砰!砰!砰!”
貝桑松Ⅳ式火繩槍的密集射擊聲如同暴雨傾盆,比監工們手中慢悠悠的小作坊產出的火繩槍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宿舍樓斑駁的木墻在彈雨中發出脆響,一塊塊木板被擊穿,木屑紛飛。
凹陷的墻板后,監工們狼狽地抱頭躲避,有人被子彈擦傷,鮮血染紅了粗布衣裳。
“他們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受傷監工嘶吼著。
可憐的監工們這才意識到,這些警員不是來驅逐、談判的,而是來殺掉他們的!
同伴在死亡,同伴在哀嚎。擁擠的房間變得寬敞,躺在地上的人卻變多了。
鮮血四濺,刺耳的嚎叫、臟話吵的人心煩意亂。
子彈是如此的近,好像從眼前飛過一樣。中彈士兵的慘狀近在咫尺,那恐怖的傷口下一秒就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在死亡威脅下,監工們強忍著恐懼,哆嗦著、顫抖著,試圖組織有效反擊。
再不反抗就真死了!
可剛探出身子,迎接的便是更猛烈的槍林彈雨。
瞪著眼睛的猙獰面孔僵住了,腦門上的孔洞化作釘子,定格住了他最后的表情。
那些曾經讓種植園黑牲口畏懼的老舊火繩槍,此刻在警員們的“天花板名牌火繩槍”壓制下,徹底失去了威懾力,成了無用的擺設。
曾經自己的強大都成了夢幻泡影,原來不是他們能夠支配其他人,而是被困住手腳的布拉克人太弱小了。
那股力量不屬于他們,那是虛假的強大。在警員們的強勁火力下,他們骨子里的弱小、無能暴露的一覽無余。
絕望中,有人高舉雙手試圖投降,卻在露頭的瞬間被精準射殺。
宿舍樓內彌漫著死亡的氣息,監工們這才明白,在霍伊的理念下,他們已被判定為必須清除的“麻煩”。
這場力量懸殊的對抗,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