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峰寒劍,狼煙將至
- 鎮(zhèn)河圭璧
- 特特eve
- 2471字
- 2025-05-09 01:26:44
時維深秋,寒意已濃。
太行山脈深處,一座無名孤峰如劍指天。峰腰一處相對平緩的凹地,幾間簡陋的茅屋依山而建,被蒼翠的松柏環(huán)抱,若非刻意尋覓,斷難發(fā)現(xiàn)這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此刻,晨曦微露,淡金色的陽光穿透稀薄的云層,灑落在一片小小的演武場上。
場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動若脫兔,靜若處子。
凌云手持一柄無鋒重劍,劍身黝黑,樸實無華。然而在他手中,這柄重劍卻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大開大闔,劍風呼嘯,卷起地上枯黃的落葉,如龍卷翻騰;時而輕靈點刺,劍尖微顫,精準地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玄奧的軌跡,不帶起一絲多余的風聲。
他身形矯健,步伐沉穩(wěn),每一次轉(zhuǎn)折、每一次發(fā)力,都顯得恰到好處,充滿了爆發(fā)力與協(xié)調(diào)的美感。汗水早已浸濕了他的青色布衣,緊貼在輪廓分明的肌肉上,但他眼神專注,呼吸悠長,絲毫不見疲憊之態(tài)。這套劍法,他已練了不下十年,一招一式早已爛熟于心,但每一次演練,他都能從中悟出新的細微變化。
這便是凌云,一個年方十八的青年。他面容俊朗,眉宇間帶著一股超越年齡的沉靜與堅毅。一雙眸子深邃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自記事起,他便隨亦師亦父的墨先生隱居于此,習文練武,觀星象,研岐黃,幾乎無所不學,且樣樣精通。
墨先生常說,他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不僅有過目不忘之能,舉一反三之智,更有尋常武人難以企及的武學天賦,以及一顆在亂世中最為可貴的玲瓏心。
一套劍法演練完畢,凌云收劍而立,氣息微微一調(diào),便恢復了平穩(wěn)。他并未立刻休息,而是閉目凝神,將方才劍招中的每一處發(fā)力、每一次轉(zhuǎn)圜在腦海中復盤,尋找可以精進之處。這種極致的專注和自我要求,正是他武藝、智略飛速成長的關(guān)鍵。
“云兒,過來歇歇吧。”
茅屋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須發(fā)皆白,面容清癯,眼神卻依舊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他身著樸素的灰色長袍,手中端著一個粗陶茶碗,正是墨先生。
“先生。”凌云睜開眼,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暖意,快步上前,恭敬地接過茶碗,“先生今日怎么不多睡會兒?”
墨先生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憂慮:“人老了,覺就少了。倒是你,每日聞雞起舞,這份毅力,便是許多名門子弟也比不上。”
凌云飲了一口溫熱的草藥茶,入口微苦,回味卻甘。他知道,這是先生特意為他調(diào)理身體所制。
“先生教誨,弟子不敢或忘。”凌云輕聲道,“只是弟子總覺得,這山中的日子,怕是快要到頭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洞察秋毫的敏銳。這些日子,墨先生的眉頭總是微鎖,夜里也常獨坐窗前,望月長嘆。雖然先生從未明言,但凌云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正在向他們逼近。
墨先生聞言,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芒,有欣慰,也有沉重。他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嘆道:“你這孩子,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錯,這太行山,怕是留不住我們了。”
“是因為山下的流寇,還是……朝廷的鷹犬?”凌云目光一凝,沉聲問道。
他雖身處深山,卻并非不聞世事。墨先生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下山采買,帶回來的不僅僅是米鹽布匹,還有山外那風云變幻的消息。
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中原大地如同一個巨大的走馬燈,帝王將相輪番登場,戰(zhàn)火連綿,民不聊生。這“五代十國”的亂世,早已是人間煉獄。
墨先生搖了搖頭,語氣凝重:“比那些更麻煩。有些東西,終究是藏不住的。有些人,也終究會找上門來。”
凌云心中一沉,他知道,先生所指的,恐怕與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從小到大,墨先生從未提及他的父母,只說他是故人之子,托付于他。但凌云從先生偶爾流露的復雜眼神和那些深奧的帝王之學、兵法韜略的教導中,隱約猜到自己的來歷絕不簡單。
“先生,我們該當如何?”凌云并未追問身世,而是直指核心。他習慣了將情緒深藏,以最理智的狀態(tài)面對困境。這既是墨先生的教導,也是他天性使然。
墨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滿了期許與不舍:“該來的總會來。你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活下去,然后……找到‘鎮(zhèn)河璧’。”
“鎮(zhèn)河璧?”凌云重復道,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先生的藏書中模糊見過,與某個失落的王朝和傳說中的信物有關(guān)。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卻清晰可聞的馬蹄聲,隱隱約約從山谷下方傳來。
墨先生臉色驟變,那雙蒼老的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平日里佝僂的身軀似乎也挺直了幾分。
“他們……到底還是來了!”墨先生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云兒,隨我來!”
他沒有絲毫猶豫,轉(zhuǎn)身快步走進最里間的茅屋。凌云緊隨其后,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正迅速籠罩這片寧靜的山谷。演武場上的那份從容淡定瞬間被一種臨戰(zhàn)的警覺所取代,他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那柄無鋒重劍,雖未開刃,但在他手中,便是最致命的武器。
茅屋之內(nèi),光線昏暗。墨先生來到一面土墻前,摸索片刻,按動機關(guān),土墻無聲無息地向一側(cè)滑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暗格。
暗格深處,供奉著一個古樸的紫檀木盒。
墨先生小心翼翼地取出木盒,將其打開。
盒中,靜靜地躺著一塊巴掌大小的墨色玉圭。玉圭通體黝黑,卻隱隱有流光閃動,正面雕刻著繁復的山川河流紋路,背面則是一片模糊,仿佛被某種力量封印著。
一股蒼茫、厚重的氣息從玉圭上散發(fā)出來,讓凌云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這,便是‘鎮(zhèn)河圭’。”墨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將玉圭鄭重地交到凌云手中,“孩子,記住,此物關(guān)乎天下蒼生,更關(guān)乎你的使命。無論如何,不能落入宵小之手!”
馬蹄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隱約聽到人語呼喝之聲。
凌云接過鎮(zhèn)河圭,入手微涼,卻仿佛有千鈞之重。他能感覺到墨先生話語中的決絕,以及那份沉甸甸的托付。
“先生……”他還想說什么。
“不必多言!”墨先生斷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從后山密道離開,去南方的應天府,尋找一個叫蘇明遠的老船夫,他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快走!我來拖住他們!”
墨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將凌云向暗道出口推去。
“先生保重!”凌云知道此刻不是猶豫之時,他深深地看了墨先生一眼,將那蒼老而堅毅的面容刻在心底,然后毅然轉(zhuǎn)身,鉆入了通往后山的幽暗密道。
身后,茅屋的木門被重重撞開,金鐵交鳴之聲與呵斥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山谷。
狼煙,終究還是燒到了這片避世的孤峰。
而手握“鎮(zhèn)河圭”的凌云,他的命運,也從這一刻起,與這波瀾壯闊又血雨腥風的亂世,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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