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常哥
- 身患絕癥學(xué)霸重生后,校草淪陷了
- 不放香菜不放蔥
- 2260字
- 2025-05-17 09:35:15
“沒事,什么事都沒有。”沈芥回頭,繼續(xù)看書。
話到嘴邊一句都說不出口。
陳禹哲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他趴回桌上睡覺。
沈芥再回頭見他已經(jīng)熟睡,下了課,她去走廊打水機接水。
突然嘭的一聲悶響,沈芥嚇了一跳。
這動靜大得像是有人在她耳邊突然點燃鞭炮。
見教室外路過的人都駐足下來,沈芥打完水回去,后門站滿了人。
教室后方一片狼藉,書桌倒在地上,桌上摞的高高的書都掉在地上。
班里一片靜謐。
陳禹哲正扯著一個男生的領(lǐng)子,眼露兇光,像是要殺人。
被扯的男生臉都白了,被嚇的全身僵硬,不敢反抗。
被扯的男生是坐在陳禹哲右側(cè)的黃政。
有一瞬間,她感同身受黃政身上傳出的懼意。
身體的涼意一寸一寸從腳底傳來,蔓延全身,直達(dá)頭皮,她想起在沈家的時候。
從小到大,她沒少挨揍,只要沈家有誰不高興了,她就是他們負(fù)面情緒的轉(zhuǎn)移對象,辱罵和拳腳一樣沒落下。
這才是傳聞中的陳禹哲。
“發(fā)生什么了?”有人問。
“那個男生在后面打鬧,沒收住力道半個身子都砸在陳禹哲身上,陳禹哲在睡覺被砸醒了。”
“眾所周知,陳禹哲的起床氣不是蓋的。”
確實不是蓋的,沈芥真慶幸摸底考那回把他叫醒,他沒當(dāng)場爆發(fā)。
她真怕鬧大了,他要是明天被勸回家,她的任務(wù)就涼了。
伯淵幾個過去勸架,黃政不斷道歉。
陳禹哲偏頭見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女孩,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
又和她無關(guān),她怕什么。
正好上課鈴響,不知道誰喊了句老師來了,這事才不了了之。
沈芥坐回位置,不敢回頭看他。
陳禹哲點開和裴珩的對話框。
裴珩:聽聽這段音頻如何。
他點擊音頻,甜而不幼的聲音,很像沈芥的音色,但這人就是個膽小鬼,怎么可能主動開口加入他們,不符合她的行為邏輯。
但如果是當(dāng)他的跟屁蟲繼續(xù)大冒險,倒是說得通。
裴珩:唱歌的女孩子是市狀元,我讓小月兒聽了,他覺得沒問題。
陳禹哲沒回復(fù),所以剛才她回頭找他是想說這件事情?
腦海浮出奇怪的念頭,如果他拒絕她了,她會怎么做,以她的性子,怕不是要哭一場。
他拿筆戳了戳她的肩頭,她回頭,眼里的懼意未曾散去。
“你要當(dāng)女主唱?”他直截了當(dāng),語氣比平時還要柔和上許多。
他火氣上的快下的也快,像是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你怎么知道?”沈芥怔了一下,猜想可能是米葭在暗中幫忙。
“我不同意,不好聽,不合適。”他眸子淡淡的,沒什么情緒。
“哦。”沈芥回頭繼續(xù)寫演講的稿子。
所有人以為她最擅長學(xué)習(xí),其實她最擅長的是被拒絕后如何云淡風(fēng)輕表示自己不在意,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在意了就不會被傷害了。
從小到大,她的每一個需求每一個情緒從來都沒有被接住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生活了。
陳禹哲側(cè)了側(cè)身子,觀察她的表情,她像沒事人一樣。
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預(yù)想,他以前拒絕其他女生告白的時候,那些人都紅了眼眶,他說她唱的不好聽誒,她不罵他幾句?!
他還想看她被拒絕無措彷徨,誰料她就這么拒絕了,她的大冒險怎么辦。
他胡亂地抓了抓頭發(fā),別扭地將視線投向遠(yuǎn)方靜謐的夜色中。
沈芥開始今晚第二項任務(wù),撰寫演講稿,她寫的投入,沒注意到后面男人的破防,寫完起身去辦公室找周河看稿子。
老師們的辦公室就在門口,三步路的距離。
“老師,篝火晚會的時候我能不能去后臺觀摩一下,提前適應(yīng)演講當(dāng)天的環(huán)境。”沈芥問。
只要不讓她在人群前發(fā)表意見,她就沒那么怵,這世上怎么會有她這樣的奇葩。
“當(dāng)然可以了。”周河一邊翻看她的稿子,一邊道,“稿子寫的很完美,沈芥,你很優(yōu)秀,老師相信你,更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自己。”
“放心吧,老師。”沈芥心下稍動,鼻頭酸酸的。
離了沈家,外面一點雨都沒下。
沈芥離開辦公室,內(nèi)心有些小雀躍,人生重來一次,哪怕最終只有三年的期限,但新認(rèn)識的人都很好,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回到教室,陳禹哲叫住她。
“你還想不想加入我們?只要我拍板你就能一起了。”
“我不用了,謝謝你的邀請。”沈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繼續(xù)看她的課外書。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上一秒說她唱的難聽,下一秒又問她加不加入,情緒忽上忽下的,真無常,無常哥。
陳禹哲有點無措,他主動開口,她竟然拒絕了。
伯淵坐在邊上,別開臉,怕自己再看下去要笑死在這里,沒想到陳禹哲這狗也有被拒絕的一天。
前幾天有個女生三個茅廬要加入一起演唱,陳禹哲眉頭一皺,送出一個滾字。
女孩子臉皮薄,一下子就哭了。
伯淵撕了頁草稿紙,寫下:哲哥,鐵鍬都沒你嘴硬。
寫完攢成個團子,丟過去。
“滾!”陳禹哲直接罵。
七年級和八年級兩棟樓隔著一個花圃相望,七年級所在的樓棟更靠近宿舍,夜修結(jié)束,沈芥都順路去找米葭。
“怎么樣?有戲嗎?”米葭問。
“沈芥,歡迎加入。”裴珩背上吉他。
“沒戲,陳禹哲拒絕了。”沈芥轉(zhuǎn)頭又對裴珩道,“他沒告訴你嗎?”
“沒,陳禹哲這狗,夾帶私貨。”裴珩罵。
“我要不是音癡,高低上去陪你唱一段。”米葭半個人都靠在沈芥身上,“我們?nèi)バ≠u部買脆皮烤腸吧。”
教室的人走的七七八八,還沒見陳禹哲蹤影。
“哲哥又睡過頭了?”樓銜月看了眼手表。
話落,陳禹哲從前窗翻進(jìn)來。
“人我邀請了,她拒絕了。”
裴珩和樓銜月狐疑地看著他,口供明顯對不上。
“肯定是你臉太臭把人嚇跑了,現(xiàn)在怎么辦?”裴珩問。
“隨便。”陳禹哲不耐,她臉更臭好吧。
“聲音又好聽,音準(zhǔn)也還行,還沒有非分之想,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樓銜月補了一刀。
陳禹哲煩躁。
“算了,唱回我們以前唱的。”樓銜月提議。
三人也去了飯?zhí)眯≠u部,陳禹哲請客吃冰淇淋,讓公主殿下消火。
從食堂到宿舍的路上開滿了白玉蘭,空氣充斥著甜膩膩。
前面兩個女孩子走得慢,路上人又多,三人在后面被迫走起小碎步。
路燈的光被大樹遮住,路很暗,看不清人臉。
“他這人你不知道有多無常,上一秒說我唱歌難聽,下一秒問我去不去,情緒無常,無常哥。”
沈芥狠狠咬了一口冰淇淋,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