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張代
- 我偏要做這天下共主
- 霖煙果
- 2203字
- 2025-05-26 19:35:54
張代,是張家數一數二的天才,他三歲啟蒙,旁的孩子要識本國字要半年到一年,學五國字也要一年到半年,但張代,學本國字只用了三月,學五國字也只學了五個月,五歲時論學識同鎮同鄉已經無人能出其右。
張代七歲時,兄長張何揭竿而起,在外反叛彼時的肅王,肅王將尚在都城的張家一個不落全都抓進大獄,用以威脅張何投降。
但張何并未同意,肅王氣極要屠張家滿門。
是年僅七歲的張代向肅王獻策,以一月為期,一月殺一個張家人,以污張何的聲名,讓他身邊的人都覺得他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張何之軍,不攻自散。
肅王當即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為了表達對張代獻策的滿意,特意將他放到了最后殺。
但肅王未料到的是,他苛政暴戾已惹民怨,若非如此張何即便想起義也無能為力。
張何再怎么無情無義也抵不過肅王殘暴。
而張氏有一百余眾,殺了一年也沒見有什么用,肅王大怒,正要下令將張氏盡數屠戮,張何之軍便攻入都城,改肅國為幸國,改都城名為云復。
肅王被簇擁救走,臨走時還將為他獻策的七歲孩童張代抓走了。
肅王敗走只能縮在一個名為狹地的地方,狹地很小,但布滿瘴氣,普通人輕易不得進。
肅王以張代為質,得以進入狹地,在此過了五年安生日子。
于肅王眾是安生日子,于張代卻不是。
狹地能保肅王一時,但始終有被攻入的可能,所以即便再怒,肅王簇擁也不讓肅王殺了張代,好日后真被張何攻入狹地還能有跑路的機會,但不死,也不意味著好過。
于張代而言,那段時日雖然睡在豬圈狗舍,但他的日子過的連豬狗都不如,豬可食肉,狗可看家,尚有肉食,張代餓了只能夜里偷偷去危險重重的瘴氣林子里覓食。
如此過了五年,福國建國,福國人有降雨撥霧改天象之能,張何以一座城邑為代價換得福國一位能者相助解開了狹地的瘴氣。
救出張代的時候,他已口不能言,身上還全是傷,被送往頌國尋求名醫,調養了整整一年。
在十三歲的張代回到幸國被封暨川君時,幸國以文氣聞名天下,四方學子皆來朝見,五國第一學者曾師向幸國國主諫言,希望能建設一座天下第一的學宮,用最好的老師,收最有天賦的學生,培養最優秀的人才。
幸國國主欣然同意。
同年德雍學宮建立。
某日
兩位德雍的學子在高臺上辯史,各抒己見,你來我往辯了整整十日,引來學子萬千,那時的高臺下站著成千上萬的學子,這一盛況,便是別國也少見。
當日幸國國主張何就站在不遠處,看著穿著素色衣衫,雖然養了一年,但還是身形消瘦的少年,聽聞頌國的醫師說,十幾歲正是少年抽條的時候,沒有營養也罷,還因常年食野外之物,患上蟲疾,五臟具勞,肉養得回來,但底子不行,即便看著如同正常人一般,內里好不了,還是要折壽的。
當時頌國的醫師說他這個弟弟活不過三十。
張何看著自己的弟弟,指著臺上風光無限的德雍學子道:“等你身體好了,兄長讓你去那讀書交朋友怎么樣?”
張代搖了搖頭道:“不用,我能自己考。”
張何笑了下,只當是少年意氣。
考?怎么考?今日之后來德雍考試的學子,只會一年比一年更厲害,要考過這些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張代已經五六年沒摸過書了。
張何給了弟弟一本心法冊子道:“好好練,說不準能讓你的身體好些。”
張代謝過了王兄。
在這場辯論的最后一刻,幸國國主將文氣化為春雨落在在場的每個學子身上。
至此德雍一戰成名。
張代十七歲那年真去參加了德雍的入學考試,考在第九。
這倒是讓張何很意外。
張代卻什么都沒說,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化名卜川,去德雍上學去了。
他比旁的同齡人少學五年,天定他幼時天資無與倫比,少年時,抿聲滅跡,他偏要考入這所天下第一的學宮。
天定他壯年早亡,張代也不想認命。
文氣讓他耳清目明,但于身體卻收效甚微。
但這世上又不是只有文氣。
若說五國之中,誰的氣最有可能強化身體。
那無疑定是——昭國的武氣。
于是幸國暨川君張代化名卜川從德雍畢業后就直奔昭國。
臨走時,張何摸著自己年華不在的臉,將爭霸系統的事告訴了張代,幾國早晚會有一戰,張何不希望自己是其中敗者,他希望張代能幫他拿下離得最近的福國和昭國。
張代朝兄長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昭國一行并不順利,等到真到了昭國,張代才發現昭國自有陳訶,缺錢又缺糧。
正巧伐國攻打福國,福國貴女杭氏借道浮鳴,還正好被路過的山匪賣到了他棲息的歌樓。
送上門的機會不用那誰知道下一個機會要到猴年馬月去了,他的身體可等不了那么久了。
于是在昭國恒陽君的夜宴后,他專程叫住了恒陽君。
“恒陽君可是在為舉薦一事苦惱?”
恒陽君笑了笑道:“都是青年才俊為我昭國效力,我有什么好苦惱的。”
張代笑了下:“是么,光那個何況不就是個沒什么頭腦的蠢貨嗎?”
恒陽君沉默笑著,并沒有搭話,但也停下了腳步。
張代繼續道:“何家在浮鳴勢大,恒陽君也不好隨意動他,只是沒想到他們何家還蹬鼻子上臉,竟要恒陽君為他們辦事。”
恒陽君狀似嘆氣問道:“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張代道:“辦法自然有,就看恒陽君愿不愿意了。”
恒陽君哦了一聲:“那你且說來聽聽。”
張代道:“在下有個一石二鳥之計。”他緩緩道:“在下前些日子在這歌樓瞧見了一個熟人,福國貴族杭氏的女公子。”
恒陽君這下是真有些意外了,他的歌樓,他都不知道這些。
張代繼續道:“昭國缺糧已久是吧?有昭王和您壓制,浮鳴的糧價還在漲,昭王想必正為此焦頭爛額,恒陽君何不獻上福女,演一出福女刺昭王的戲,有了此戲,昭王進攻福國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恒陽君聞言捋了下自己的胡子又問道:“那你說的另一只鳥?”
張代笑了下道:“福女柔弱,怎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殺昭王?那不就還差個同黨嗎?”
恒陽君聞言哈哈大笑,次日便將此寫在信中派人送給了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