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流放后,神醫嬌妻救了整個國公府
- 沐光
- 2230字
- 2025-05-08 09:44:38
正當蔣承志準備開堂審案時,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只見幾名家丁抬著一頂軟轎匆匆而來,轎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
“讓開讓開!蘇大人身子不適!”家丁們大聲吆喝。
蔣承志瞇起眼睛,示意衙役讓開一條路。
軟轎停在公堂前,簾子一掀,露出蘇縣丞蒼白的臉色。他躺在錦被中,還不忘堆著笑臉:“本官渾身是傷,未能親迎大人,還望恕罪。”
蔣承志冷眼看去,只見蘇里縣丞色紅潤,哪有半分病容?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帶進公堂!”
蘇縣丞臉色一變:“大人且慢,下官叔丈乃齊州知府......”
話未說完,蔣承志已經一腳踢翻了軟轎。
“放肆!見了本官還敢躺著說話?”
蘇縣丞重重摔在地上,錦被滑落,露出里面整齊的官服。他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發作。
蔣承志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你那位叔丈,昨日已經被革職了。朝廷查出他貪污受賄,私吞賑災銀兩,如今正在大牢里等著問斬。”
蘇縣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支支吾吾道:“大人,下官真的身子不適......”
“一炷香內,自己爬進公堂!”蔣承志轉身大步而去,“誰敢幫他,重打二十大板!”
蘇縣丞看著昔日阿諛奉承的衙役們冷眼旁觀,只得咬牙往公堂爬去。他的官服在地上蹭得灰撲撲的,哪還有半分體面?
百姓們蜂擁而至,擠滿了衙門前的空地。有人哭訴,有人憤怒,更多的人則是沉默地站著,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大人,我家閨女被蘇里正強搶去做妾,最后含恨自盡啊!”一個老漢跪在地上,淚水打濕了他花白的胡須。
“我可憐的女兒,才十六歲啊...”老漢的聲音哽咽,“她說寧死也不愿受辱,就...就...”
他說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磕頭,額頭很快就滲出了血。
“大人,我家的田產被蘇縣丞強占了去,如今全家都快活不下去了!”又一個農戶站出來控訴。
“我家的鋪子也被他強行收走了!”
“他還讓手下的人打斷了我兒子的腿!”
“大人......”
一聲聲控訴此起彼伏,道盡了蘇縣丞的罪行。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剖開了這個縣城表面的平靜,露出下面血淋淋的傷口。
寧芷薇聽著這些控訴,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她看向蔣承志,發現他的臉色也越發陰沉。
蔣承志端坐在公堂之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案桌,發出沉悶的聲響。衙門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蘇縣丞滿頭大汗的爬進公堂,一抬頭,就看見秦遠霄夫婦正坐在一旁。
秦遠霄面無表情,而他的夫人卻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
蘇縣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在寧遠橫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新縣令上任,怕是有人要借機清算舊賬了。
衙役們將周氏和丫鬟押了上來,跪在堂下。蔣承志坐在公案后面,目光如炬:“蘇氏夫婦,你們可知罪?”
周氏顫聲道:“民婦不知犯了何罪......”
“還敢狡辯!”蔣承志重重拍案,“本官初到寧遠,你就敢行賄。這些年來,不知收了多少民脂民膏!”
蘇縣丞連忙辯解:“大人明察,下官一向清廉......”
“清廉?”蔣承志冷笑,“那本官且問你,去年的賑災銀兩,為何只發了一半?另一半去了何處?”
蘇縣丞臉色大變:“這......”
“還有前年的河工銀子,你克扣了多少?”
“大人......”
“今年春闈,你收了多少舉子的銀錢?”
蘇縣丞額頭冷汗直冒,說不出話來。
蔣承志一揮手:“來人,將蘇縣丞府上查抄!”
衙役們轟然應諾,紛紛出動。不多時,就抬來了幾口大箱子。打開一看,里面盡是金銀珠寶,賬本文書。
“這是......”蘇里縣丞面如土色。
蔣承志翻開賬本,冷聲道:“三年之內,你竟斂財八萬兩!難怪寧遠百姓叫苦連天!”
周氏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如何?我夫君在寧遠當了十年縣丞,早就根深蒂固。就算你是新來的縣令,也奈何不了我們!”
話音未落,外面又是一陣騷動。只見一隊官兵押著幾個囚犯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齊州知府。
蘇里正看著狼狽不堪的叔丈,徹底絕望了。
秦遠霄站在公堂之上,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堂下跪著的蘇縣丞。衙門內燭火搖曳,映得眾人面色忽明忽暗。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新任縣令蔣承志。這位年輕的父母官一身青衣官袍,面容清俊,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威嚴。
衙門大堂內,幾名師爺站在一旁。蔣承志坐在公案后,看著堂下站著的秦遠霄和寧芷薇,以及那些個戰戰兢兢的衙役。
“啪!”驚堂木重重落下。
“昨日之事,本官已經了解。”蔣承志的聲音不疾不徐,“秦家世代忠良,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今日竟有人敢仗勢欺人,實在是...”
他話音未落,那幾個昨日刁難秦家的衙役就跪了下來,連連叩頭:“大人饒命!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秦家少爺...”
寧芷薇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人搖尾乞憐的模樣,心中不屑。昨日趾高氣揚,今日就跪地求饒,世態炎涼,不過如此。
“行了。”蔣承志揮了揮手,“念在初犯,罰俸三月,各打二十板子。”
衙役們如蒙大赦,連連磕頭謝恩。
“蘇允,你身為寧遠縣丞,卻仗勢欺人、魚肉百姓,實在是枉顧朝廷法度!”蔣承志聲音鏗鏘有力,“今日本官便要為民除害!”
堂下的蘇允渾身顫抖,額頭抵在地上,不住磕頭:“大人饒命!下官知錯了!”
“知錯?”蔣承志冷笑一聲,“你這些年在寧遠作惡多端,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百姓。今日本官且問你,昨日你為何要強行拘押寧姑娘?”
秦遠霄眸光微動,目光落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寧芷薇身上。昨日她被蘇允陷害,今日卻能如此平靜地看著對方倒霉,當真有趣。
蘇允額頭抵地,聲音顫抖:“回...回大人的話,是下官一時糊涂...”
“糊涂?”蔣承志厲聲喝道,“來人!把狀紙拿上來!”
很快,一摞厚厚的狀紙被呈了上來。蔣承志隨手抽出一張:“蘇允強占民女張氏之女,致其投井自盡...”
又抽出一張:“蘇允勾結地痞,強占鄭家祖傳藥鋪,致其家破人亡...”
狀紙一張接一張,罪狀不絕于耳。堂下跪著的百姓紛紛痛哭失聲,訴說著蘇允的種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