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 流放后,神醫嬌妻救了整個國公府
- 沐光
- 2241字
- 2025-06-27 00:12:38
夕陽西斜,血色的余暉籠罩著整個村莊。七哥帶著工人和村民們將死去的蠻夷人尸體集中到一處,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
“小心些,別碰壞了尸體。”七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目光在每具尸體上仔細掃過。
寧芷薇一箭射殺的那個指揮者尸體格外引人注目。這人身材魁梧,衣著考究,與其他蠻夷人明顯不同。七哥蹲下身,仔細查看起來。
“七哥,這人好像不是一般的蠻夷人。”一個年輕工人小聲說道,“您瞧他的靴子,是南邊那種特制的。”
七哥點點頭,他在戰場上搜查過不少敵軍將領,對這些細節極為敏感。他先是檢查了死者的衣襟,接著摸索腰間,很快就有了發現。
“咦?”七哥從死者腰間摸出兩樣東西——一塊雕刻著奇特紋路的令牌,還有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瓶。
村民們紛紛圍攏過來,好奇地張望。七哥卻揮手示意他們后退:“別靠太近,這瓷瓶可能有古怪。”
他小心翼翼地端詳著瓷瓶,卻沒有貿然打開。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蠻夷人最擅長使用蠱毒,這種精致的小瓷瓶往往暗藏殺機。
“大家都散開些。”七哥將瓷瓶放在一塊干凈的布上,轉而研究起那塊令牌。
令牌通體青銅,上面的紋路繁復精美。七哥總覺得這圖案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正苦苦思索時,遠處傳來一陣疾風掠過的聲響。
“是蔣大人來了!”有人喊道。
果然,秦雪松和蔣承志的身影出現在村口。兩人身形矯健,顯然是施展輕功趕來的。他們的速度之快,讓跟在后面的官差們只能望塵莫及。
“七哥。”秦雪松快步走來,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可有什么發現?”
七哥將令牌遞過去:“大人請看,這令牌上的紋路頗為特別。”
秦雪松接過令牌,在夕陽下細細端詳。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確實不是尋常物件,但我也說不上在哪見過。”
“讓我看看。”蔣承志湊近觀察,突然眼前一亮,“這紋路...像不像曼陀羅的葉子?你們看這里的花紋,和曼陀羅的葉脈一模一樣。”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一震。
“曼陀羅...東陲的國花?”七哥喃喃自語,“難道這些人和東陲有關?”
秦雪松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東陲...最近確實有傳言說東陲不太平。”
“且慢。”蔣承志制止了大家的猜測,轉身走向那些被制服的蠻夷人,“我倒要問問,那個指揮者說話的口音,可是你們當地的?”
蠻夷人們見他一身官服,嚇得連連搖頭。
“回大人的話,那人說話和我們不一樣。”一個年紀較大的蠻夷人顫聲道,“聽著像是南邊的口音。”
“對對對!”另一個蠻夷人連忙附和,“俺以前去南邊做過買賣,那人說話的腔調,和南邊人一模一樣!”
眾人七嘴八舌地回答著,生怕慢了一步惹惱了官府。
這時,寧芷薇在八嫂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她剛處理完傷員,臉色還有些蒼白。
“九弟妹。”七哥將瓷瓶拿給她看,“這瓶子里可能裝著蠱蟲,你看該如何處理?”
寧芷薇接過瓷瓶,神色凝重。她輕輕搖晃瓶子,仔細聆聽內部的聲響。
“確實有東西在動。”她皺眉道,“而且...這瓶子的做工,也是東陲特有的。”
秦雪松和蔣承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先把這些尸體處理了吧。”秦雪松下令道,“七哥,你帶人把尸體都燒了,別留下痕跡。”
七哥點頭應下,立刻安排人手去準備柴火。
“芷薇。”秦雪松轉向寧芷薇,“這瓶子你先收著,回頭讓大夫看看。至于這令牌...”他將令牌收入懷中,“我得好好查查。”
夜幕降臨時,一堆大火在村外燃起。火光沖天,將整個夜空映照得通紅。
寧芷薇站在遠處,看著那些尸體被火焰吞噬。她總覺得,這次的事件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東陲、蠻夷,還有那些不明不白的蠱毒...一切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八嫂端來一碗熱湯:“九弟妹,喝點暖暖身子。”
寧芷薇道了聲謝,卻沒有立即喝。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小瓷瓶上,若有所思。
“八嫂。”她突然開口,“你可還記得,上次那個來村里做買賣的東陲商人?”
八嫂愣了一下:“你是說那個賣香料的?記得啊,那人說話的口音,和今天這個死掉的指揮官一模一樣。”
寧芷薇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那人來過幾次?”
“好像...有三四次吧。”八嫂回憶道,“每次都是傍晚來,天沒亮就走了。當時還覺得奇怪,做買賣的哪有這么趕時間的。”
寧芷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遠處,秦雪松和蔣承志正在低聲交談。火光映照下,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要不要派人去東陲查查?”蔣承志問道。
秦雪松搖搖頭:“不急。這令牌既然落在我們手里,他們遲早會有動作。”
“那就這么等著?”
“等著。”秦雪松的目光望向遠方,“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策略。”
夜風吹過,火堆發出噼啪的響聲。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夜晚過后,事情可能會有新的變化。但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迷霧散去的那一刻。
寧芷薇接過七哥遞來的瓷瓶,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瓷瓶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蹙眉,那種不安的預感愈發強烈。
她將瓷瓶輕輕貼在耳邊,小心翼翼地搖晃。瓶內傳來細微的碰撞聲,那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周遭的寂靜。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每一次聽到都讓她心頭一緊。
“死了。”她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
如果是活著的蠱蟲,絕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響。它們會本能地避開碰撞,就像夜色中悄然游走的精靈。此刻傳來的聲響,分明是已經失去生命的軀殼在瓶內翻滾。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瓶塞,把瓶中的毒蟲傾倒在手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曾經在東陲的日子。
黃褐色的蠱蟲靜靜地躺在她手心,形態尚未完全成熟。寧芷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指尖輕輕撥動著已經僵硬的蠱蟲軀體。
“這蠱蟲還未成年,”她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蠱蟲,聲音里帶著專業的判斷,“看來那個指揮官養蠱的功夫并不到家。”
七哥和八哥湊近觀察,神色凝重。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