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燒制木炭【二】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97字
- 2025-05-12 00:12:19
“我知道,”沈長菱笑了笑,“但總要試試看。”
夜風輕輕吹過,帶來遠處的蟲鳴。父女倆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長。
第二天一早,沈長菱就帶著幾兄弟繼續制炭。有了昨天的經驗,效率提高了不少。到了中午,已經積攢了不少成品。
“姑娘,”沈玉松擦了擦汗,“這些木炭...都是要賣的嗎?”
沈長菱點點頭:“嗯,不過不是現在。等攢夠了一定數量,我們再找個好買家。”
“那得攢多少啊?”沈玉田好奇地問。
“至少要夠一個商隊的量。”沈長菱解釋道,“小打小鬧賺不了多少錢,要做就做大的。”
幾兄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埋頭干活。沈長菱看著堆積如山的木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沈長菱忙著燒制木炭時,沈豐年他們也請了師傅給家里的房子院子進行修葺整改。之前沈家幾兄弟來簡單修葺了,但如果長久住,還是需要請專門師傅來好好看看。
“師傅,這墻真的不用重新砌嗎?”沈豐年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他伸手輕輕敲了敲墻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王師傅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著墻基,布滿老繭的手掌在粗糙的墻面上來回摩挲。“東家放心,這墻基礎還算結實,雖然表面看著不太好,但根基扎實。加固一下就成。”他站起身,抬頭看向屋頂,“倒是屋頂需要大修,瓦片得多備些。”
“那得要多少片?”沈豐年皺著眉頭問道。
王師傅瞇起眼睛,目光在屋頂上來回掃視,“至少一千片打底。”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塊磨得發亮的木牌,上面畫著歪歪扭扭的符號,“我算過了,光現在這些可不夠用。”
沈長菱不由自主地走近幾步,好奇地打量著那些神秘莫測的符號。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木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師傅,這些都是什么意思?”
“這是我們師徒間的行話,”王師傅笑著摸了摸木牌,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一撇一捺都有講究。這一橫是梁,這一豎是柱,圈圈點點都是有說法的。”
“這怕不是什么天書符咒。”沈明文站在一旁,小聲嘀咕著,臉上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沈明昊立刻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弟弟這才訕訕地閉上嘴。
“對了師傅,”沈長菱突然想起一事,指著屋子的窗戶說道,“能不能把窗戶改大些?現在屋里太暗了,冬天曬不到太陽,夏天又悶得慌。”
王師傅點點頭,目光在墻面上來回打量,“沒問題,不過得多費些工料。要開多大?”
“就比現在大一倍吧。”沈長菱比劃著,“這樣光線好,住著也舒服些。”
“那院子里能不能用石頭分幾塊地?”她又指著院子空曠的地方說道,“我想種些菜,自己種的新鮮。”
王師傅笑著應下,又在木牌上添了幾筆。陽光下,他的動作穩健而熟練,仿佛每一筆都蘊含著多年的經驗。
沈豐年看著妹妹忙前忙后的樣子,心里一暖。這丫頭,總是想得周到,處處為家里著想。
“行了,你們先忙,我帶人上山去燒炭。”沈長菱拍了拍衣裳上的灰,轉身朝院門走去。
沈玉松幾兄弟早就在一旁等著,聽到這話立馬跟了上來。他們身材魁梧,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卻總是規規矩矩地跟在沈長菱身后三步遠的地方。
山路崎嶇,布滿了凸起的樹根和松動的碎石。沈長菱走在前面,一邊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障礙,一邊說著燒炭的要領。
“選樹要看年份,太嫩的不中用,得挑那些年頭夠的。”她指著路邊的幾棵樹說道,“你們看這個,樹皮的紋路深,木質就結實......”
話沒說完,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沈玉松幾兄弟捂著耳朵,跑得飛快,像是被什么嚇著了似的。
“姑娘,這可使不得!”沈玉松站在遠處,急得直跺腳,臉上的表情又是著急又是為難,“瞧瞧這手藝,絕了!,咋能隨便教給外人?......”
沈長菱哭笑不得:“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祖傳秘方。再說了,你們幫著干活,總得懂些門道才行。”
“不成不成,”沈玉嶺連連擺手,額頭上都急出了汗,“這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還不得說我們占便宜。”
沈玉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姑娘你還是別說了。”
沈長菱看著三個壯漢一臉為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山風吹過,帶來遠處溪水的潺潺聲,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笑話這三個憨厚的漢子。
她也不多說,只是在燒炭時,時不時地“自言自語”:
“這火候要掌握好,火太大了炭就成灰了......”
“通氣口要開在這里,不然煙散不出去......”
“等煙變青色就差不多了,這時候得及時封窯......”
沈玉松聽得一清二楚,臉上的表情越發糾結。他想捂住耳朵,可又怕錯過重要的內容;想走遠些,可又擔心炭窯出問題。就這樣,在煎熬與好奇中來回掙扎。
沈玉嶺和沈玉江也是一樣的表情,幾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得直撓頭。
太陽漸漸西斜,山間的空氣變得清冷起來。沈長菱拍拍手上的灰塵:“我得回去了。”說完,她轉身往山下走去。
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沈玉松摸了摸后腦勺,愁眉苦臉地嘟囔:“這下可壞了,咋就全記住了呢?”
沈玉嶺和沈玉田面面相覷,困惑地看著自家大哥反常的舉動。“大哥,你記住啥了?”沈玉嶺試探著問道。
“燒炭的法子,我全都記住了!”沈玉松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從選木材到控制火候,甚至連出炭的時機,全都刻在腦子里了。”
這話一出,沈玉田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聲音都在顫抖:“要是讓娘知道了,非打死我們不可!”
“我也想忘啊。”沈玉松愁眉苦臉地說,“這些東西就像刻在腦子里似的,越想忘記越記得清楚。晚上我得去找豐年認錯。”
沈玉嶺走上前,抬手在大哥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趕緊給我忘了!要不然咱們都得完蛋。”
回到家里,院子里一派熱鬧景象。林月正興致勃勃地看著王師傅他們干活,不時點頭稱贊。廚房里傳來陣陣飯香,孟氏正忙著準備做飯。
沈長菱找來一個木盆,將炭放進清水中。她雙手不停攪動,直到水中浮起泡沫。倒掉渾水后,她又加入清水繼續攪拌。如此反復幾次,木炭漸漸變得柔軟,觸感細膩。
她小心翼翼地用濕布包裹處理好的木炭,手指輕輕施力擠壓,再用小刀將其切成大小均勻的長條。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認真,生怕弄壞了來之不易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