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世事無常
- 流放傻妃殺瘋了:空間在手仇家跪著求
- 清歡歡
- 2280字
- 2025-07-09 00:11:37
“這恰恰說明他很聰明。”沈豐德笑道,眼角的皺紋里盛滿了慈愛,“能躲過我們的搜尋,還完成了自己的目標,這孩子有出息。”
孟氏雖然嘴上不饒人,心里卻也松了口氣。她轉身去打酒,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沈豐年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沈豐德。沈豐德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把長菱叫來。”
沈長菱進了書房,把張小刀強占房子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仇江端起茶杯,目光透過氤氳的熱氣望向窗外。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那個臉上有疤的,叫經寒,我以前是認識的。”他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憶什么,“根據我對他的認知,他不是會和這種人同流合污的性子。”
“仇大叔,”沈長菱放下手中的繡活,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您的朋友是什么樣的人我不清楚,但張小刀他們強占房子的事,是我親眼所見。今天柳拐子逼人上轎,全村人都看在眼里。這些事實,可不是憑空想象。”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檐下的風鈴輕輕作響。沈長菱繼續道,“而且,您有多久沒見過他了?人心易變,世事無常。有時候,最熟悉的人也會讓我們失望。”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得仇江沉默不語。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眼神逐漸變得恍惚。良久,他才長嘆一聲,“當年我們都是熱血少年,意氣風發......”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懷念和惆悵。
沈長菱看著仇江眼中閃過的失落,心中卻波瀾不驚。她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有人堅守本心,有人隨波逐流,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豐年,”沈豐德放下手中的賬本,開口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去打聽下柳拐子家的底細,特別是他大哥那邊。對方既然已經把我們摸得透透的,咱們也不能兩眼一抹黑。”
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個人,最后停在沈豐年身上,“明天我去府衙轉轉,看看誰和他們走得近。這些人突然出現在我們村,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沈豐年拍著胸脯,一臉自信,“這事包在我身上!我認識幾個跑堂的,他們消息靈通,說不定能打聽到什么。”
沈豐德的臉色稍霽,轉向沈長菱時,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長菱,你不是一直和世子有書信往來?幫我問問,最近青龍衛和洛州衛,哪個守備軍去過寒陵?”
“青龍衛應該去過,”沈長菱皺著眉頭回憶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洛州衛的事我得問問。不過大伯,您問這個做什么?”
沈豐德展開沈明文的信,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小子能在寒陵現身,可見他參軍的地方離得不遠。寒陵衛那邊蕭都尉已經查過了,就剩這兩處值得懷疑。”
“原來如此!”沈長菱眼前一亮,語氣中帶著驚喜,“我哥躲了這么久,還是被您摸到了門路。”
“那是!”沈豐年湊近沈豐德,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我哥可不是白活這么多年的,這腦子啊,就是厲害!”
沈豐德被夸得眉開眼笑,沈長菱見狀直翻白眼,這對兄弟又開始了他們的互相吹捧。
仇江放下茶杯,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你們和靖王世子還有聯系?”
“可不是!”沈豐年笑道,臉上寫滿了自豪,“世子特看重我家長菱和娘子的功夫,想讓她們去做他的左右手。我沒同意,他干脆把訓練隊伍搬到我們村來了!”
正說著,孟氏端著一壇酒走了進來。她的臉頰因為走路有些發紅,但眼神依舊清亮,“外面天涼,喝點酒微微身子。”
沈長菱見飯菜也差不多好了,輕盈一躍,站在墻頭朝著遠處喊道,“師父,吃飯了!”她的聲音清脆,在夜色中傳出老遠。
孟西北來時,仇江暗自打量這個師父。這個看似普通的瞎子,舉手投足間卻透露著一種說不清的氣質。
“看夠了嗎?”孟西北突然開口,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戲謔。
飯桌上眾人一愣,仇江連忙道歉,“失禮了,第一次見面,不免好奇。”
孟西北不置可否,繼續用飯。他的動作優雅從容,絲毫看不出是個瞎子。
入夜后,沈長菱換上夜行衣,正要去柳拐子家探查,卻在門外撞見孟西北。月光下,師父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
“去哪?”孟西北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散...散心。”沈長菱干笑著,心虛地搓了搓手。
“跟我來。”孟西北轉身就走,步伐穩健,仿佛夜色對他毫無影響。
到了村口石碑處,孟西北悠悠道,“為師沒錢了,就靠你了。”他的語氣輕松,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話音未落,五個黑衣人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四周。月光下,他們的刀劍泛著冷冽的光芒。他們二話不說,提劍就向孟西北攻來。
沈長菱哪容得他們傷害師父,提起鐵棍就沖了上去。這五人的功夫明顯比上次那伙人強得多,配合默契,招招致命。刀光劍影中,她的身影靈活地穿梭,鐵棍揮舞出陣陣風聲。
“十五分鐘搞定,錢分你一半。”孟西北站在一旁,語氣悠然自得,“一炷香內,你三我七。半個時辰內,你就別想要錢了。”
沈長菱聽得目瞪口呆,她竟然被當成打工仔了?還要分錢?月光下,她的表情由震驚轉為無奈,最后變成了堅定。
看著對面五個黑衣人,她眼中殺氣騰騰,今天非得速戰速決不可!鐵棍在她手中舞出一片銀光,向著最近的對手狠狠砸去。
……
沈長菱回到家中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一直回想著白天柳拐子來搶松氏的事情,她隱隱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想了想,她決定第二天去找一趟張小刀,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來。
第二日,張小刀家中。
沈長菱站在院子里,看著躺在床上裝模作樣的張小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無賴,昨天還想找她麻煩,今天就裝起病來了。
她慢悠悠地踱步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小刀。床榻上的被褥皺皺巴巴,散發著一股霉味,顯然是臨時鋪上的。
“張小刀,你這病來得可真是時候。昨天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
張小刀渾身一顫,像只受驚的老鼠般往床里縮了縮,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姑奶奶饒命!昨天的事是我有眼無珠,您寬容大度,不計較小事...”他的聲音顫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沈長菱的目光。
沈長菱冷哼一聲,抬手制止了他的話,“少在這里裝蒜。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跟你算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