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暗潮涌動
- 穿成婆婆,她帶飛全家
- 雪里飄霜
- 2411字
- 2025-05-22 00:12:56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尷尬。一個身著錦袍的少年快步走了進來,他的面容清秀,舉止優雅,與閑王的放蕩不羈形成鮮明對比。
“父王。”少年向閑王行禮,隨后又轉向周琴,“廣恩伯。”
周琴打量著這個舉止得體的少年,心中暗暗點頭。這位世子倒是個懂禮數的,完全不像他那不著調的父親。
“承雨,你怎么來了?”閑王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不悅,眉頭微皺。
“天色已晚,該回府了。”端承雨低聲道,目光略顯無奈。
閑王撇了撇嘴,一臉不情愿:“天怎么說黑就黑了?我這胃口還沒過癮。”他的語氣像個撒嬌的孩子。
端承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父王!”少年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惱怒和羞愧。
周琴看著這對父子,不禁莞爾。這位世子的性格倒是與他的父親截然相反,懂事得讓人心疼。
“明日我還來。”閑王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陳大頭,“記得準備這道菜。”
待父子二人離開,陳大頭和桃枝立刻圍了上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好奇。
“阿娘,你什么時候和閑王認識的?”桃枝小聲問道,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周琴輕笑:“一個瘋子的話,也值得你們當真?”她的語氣輕松,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凝重。
夜色漸深,酒樓的客人漸漸散去。周琴站在窗前,望著街道上零星的行人,思緒紛飛。
這位閑王,恐怕已經看出些什么了。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眼神微沉。不過,她倒要看看,這位王爺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回到房中,周琴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鏡中人容顏依舊,但眼神卻比從前多了幾分滄桑。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回想起往事。
那些年在云州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她種下的那些調料,本是為了打發時光,卻不想引來了閑王的注意。
陳大頭夫婦的房中,桃枝抱著熟睡的孩子,小聲問道:“你說,閑王是不是對阿娘有意思?”
“咳咳!”陳大頭被這話嗆得直咳嗽,“你可別亂說。”
“我怎么亂說了?”桃枝不服,“阿娘長得多好看啊。而且你看閑王今天的樣子,哪像是單純來吃飯的?”
陳大頭嘆了口氣:“你想想,閑王那樣的人物,身邊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怎么會看上...”
話沒說完,就對上了桃枝危險的目光。
“咳,我是說,阿娘年紀大了,不會再想這些事了。”陳大頭趕緊改口,擦了擦額頭的汗。
桃枝這才收回目光,想起今日的遭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大頭,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靠著阿娘吧?”
陳大頭握住妻子的手:“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他的聲音堅定,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迷茫。
夜深了,整個都城漸漸安靜下來。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閑王府中,燈火依舊明亮。
“父王,您今天為什么要去那家酒樓?”端承雨站在書房中,看著正在翻閱書籍的父親。
閑王抬起頭,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 承雨啊,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的。”
端承雨皺眉:“父王是說那位廣恩伯?”
“聰明。”閑王放下書卷,“你覺得,一個普通的鄉下婦人,怎么會種出那樣的調料?”
端承雨若有所思:“父王的意思是...”
“不急,”閑王打斷了兒子的話,“且看看再說。”
與此同時,桃枝看著陳大頭陷入沉思的模樣,心中暗嘆一聲。油燈在風中搖曳,在墻上投下晃動的影子,仿佛也在為眼前這個憨厚的男人擔憂。
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單純,只想著把菜做好就萬事大吉。可如今的局勢,哪有這么簡單?
“今日閑王不是很喜歡我做的醉香魚嗎?”陳大頭搓著手,眼中帶著幾分得意,“那魚我可是特意挑的最新鮮的,連魚鰓都是通紅的。”
他站起身來,在屋里來回踱步,“我覺得沒必要學什么京菜,把自己的拿手菜做好就行。只消我這手藝能討閑王歡心,就能得到他的庇護,就像長春酒樓那樣。”
桃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燈光下,她的面容略顯疲憊,“你也不看看閑王對阿娘是什么態度,阿娘都煩透了他還死纏爛打。就算你做的菜難吃得要命,他也會看在阿娘的面子上照顧你。”
她頓了頓,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你以為閑王真的是為了吃菜?他分明是沖著阿娘來的。這些年,但凡阿娘在的地方,他準會時不時地出現。”
陳大頭撓了撓頭,一臉困惑,“那...那不是更好嗎?有阿娘在,咱們的日子不就有保障了?”
“你!”桃枝氣結,深吸一口氣,“算了,你還是專心做你的菜吧,回頭我親自和阿娘說道說道。”
看著陳大頭一臉茫然的樣子,桃枝只覺得心累。兩人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擔心的是鎮國公府的報復,而陳大頭卻還沉浸在今天的得意中。
夜色漸深,院子里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小院陷入寂靜,但在這個夜晚,有人注定無法安眠。
鎮國公府的桃花苑內,冬姨娘的哭聲不絕于耳。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顯得格外凄涼。
“國公爺,紹兒什么時候能出來?”冬姨娘紅著眼睛撲向剛回府的安國公,聲音哽咽,“他從小就沒受過這種苦,我這個做娘的心里難受啊!”
安國公攬著她坐下,面色凝重。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發出輕微的響聲,“我已經打點好了,眼下一時半會脫不了身,刑部自會網開一面。就是住的地方差了些,其他倒無大礙。”
“差了些?那可是牢房啊!”冬姨娘抓著安國公的衣袖,淚如雨下,“我的紹兒從小嬌生慣養,哪受得了這種苦!他連睡覺都要用上好的絲綢被褥,如今怎么能睡那又冷又硬的木板?”
安國公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猛地甩開冬姨娘的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鎮國公府百年赤膽忠心,為齊國立下赫赫功勛。就算紹兒逼死良民,皇上也不會輕易放過。但他最大的錯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那番話,讓陳家抓住了把柄。”
他冷笑一聲,起身走到窗前。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臣子逾矩。這回讓紹兒長長記性,讓他長長記性。”
轉身看向還在抽泣的冬姨娘,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也別哭了,這筆賬本國公銘記在心,日后定要讓陳家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冬姨娘擦了擦眼淚,小聲問道:“那玉兒呢?她可是咱們的掌上明珠。”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都怪我沒用,若是她能托生在夫人肚子里,進宮當個貴妃都使得。可她偏偏是個庶女,入宮頂多混個美人當。現在竟被貶為才人,她該多難過啊!”
說著說著,冬姨娘又紅了眼圈,手指絞著帕子,“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她嫁給閑王做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