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潑到屋里來惡心人?”陳守信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他早在驚醒時就展開了空間投射,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翻墻逃竄。其中一個還摔了個狗啃泥,被同伙拉起來后一溜煙鉆進對面的小巷子不見了,那慌不擇路的樣子,活像被狗追的老鼠。
雖然看清了他們的長相,但陳守信一時也想不出是誰在背后搞鬼。吳德友?那家伙最近倒是經(jīng)常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自己。閻解成?上次在食堂差點起沖突,這小子記仇得很。又或者是其他人?
沒有明確目標的感覺讓人很不爽。陳守信眉頭緊鎖,腦海中閃過最近得罪過的人。軋鋼廠里明爭暗斗不斷,樹大招風(fēng),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得罪了不少人。
他利用空間能力將那堆惡心玩意收走,想了想,再次扔在賈張氏家門前,這個愛惡心人的老太婆,也該嘗嘗被人惡心的滋味。想到那老太婆明早看到這堆東西時的表情,陳守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看著東墻,陳守信皺起眉頭。這面墻緊挨著外面的小巷,確實存在安全隱患。墻不算高,又沒有防護措施,對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來說形同虛設(shè)。明天得找錢老七商量,在墻頭上弄些玻璃碴子防賊。
來福還不知死活地湊過來咬他拖鞋,陳守信眼神一冷。這狗崽子,看來是該好好訓(xùn)練訓(xùn)練了。守門犬連個賊都發(fā)現(xiàn)不了,簡直是廢物。
這時候,四合院里的燈才陸續(xù)亮起。昏黃的燈光從各家窗戶里透出來,給黑暗的院子增添了幾分暖意。
周語也披著外套走了出來,擔(dān)憂地看著陳守信。她知道丈夫最近在廠里不太平靜,生怕出什么事,陳守信眼疾手快,趁機收走了閻埠貴家的一塊玻璃,心中已有計較。
“怎么回事?臥槽...這么臭...”何雨柱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最先響起,他捏著鼻子,一臉嫌惡地看著地上的污物。
“這是誰干的?”易中海披著外套走出來問道,濃眉緊鎖。作為一大爺,這種事確實該管管。
劉海中雖在后院但來得不慢,看到賈家門口的東西后連連后退:“該不是賈東旭又在外面惹事了?”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剛才是陳守信家的狗叫的吧?”有人小聲嘀咕。
“在中院,離得近,半夜三更除了狗誰能聽見動靜。”又有人應(yīng)和。
“東旭!東旭!抓緊給我把門口這堆垃圾清理干凈!”何雨柱扯著嗓子喊道。
何雨柱一邊喊一邊偷瞄賈家的門,又心虛地左右張望,他和秦淮茹的事在院里人盡皆知,這會兒喊得這么起勁,難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閻老西呢?出了這么大事怎么還不出來?一點責(zé)任感都沒有了。”劉海中不滿地嘟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突然,前院傳來一陣驚呼:“老閻!老閻你怎么了?來人啊!”
易中海和劉海中對視一眼,趕緊往前院跑。何雨柱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三個人影在昏暗的院子里晃動,投下長長的影子。
閻埠貴的樣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整張臉腫得像豬頭,布滿疙瘩,眼皮子耷拉得快睡著了。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痛苦地呻吟著。
“這是過敏了!傻柱,快去借車送醫(yī)院!”易中海當(dāng)機立斷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賈家后面也開始鬧騰,賈張氏和賈東旭罵罵咧咧地出來,秦淮茹則嚇得直掉眼淚。賈張氏看到門口的污物,更是破口大罵,聲音尖利得像要刺破夜空。
整個四合院被這一鬧徹底驚醒了,就連倒座房的老李頭也披著大襖在垂花門邊看熱鬧。他倚在門框上,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鬧劇,時不時發(fā)出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破事必須召集所有人開會,這是有針對性的破壞行為。”劉海中嚴肅地說,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先救人要緊,天亮再說。”易中海不滿地回應(yīng)。兩位大爺之間的暗流涌動,讓圍觀的人都不自覺地退后幾步。
陳守信看夠了熱鬧,拉著周語回屋。才上半夜,還能睡個回籠覺。周語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你說會不會是...”
“別多想。”陳守信打斷她的話,“睡吧。”
“賈家那老太婆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活該!”周語躺在陳守信懷里,難得地吐槽了一句,平日里溫柔的她,對賈張氏卻沒有半點好感。
第二天上班時,陳守信在門口碰到了老李頭,老人家正倚在門框上曬太陽,見到他就笑瞇瞇地打招呼。
“嘿嘿,那閻老西過敏了,干了太多喪良心的勾當(dāng),就得遭報應(yīng)。”老李頭幸災(zāi)樂祰地說,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
“老爺子說得對!”周語連連點頭,顯然想到了賈張氏,她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走吧,再晚就該遲到了。”陳守信催促道,他得先送周語去派出所,再趕去軋鋼廠上班。
在派出所門口,周語看到了騎著二六自行車來上班的張巧巧,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在陽光下閃著光,車鈴清脆悅耳。
陳守信心里一動,看來得給媳婦也買輛自行車。雖然她從沒提過這事,但作為丈夫,這點心思還是要有的,想到周語騎著新車上班的樣子,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到了軋鋼廠,陳守信繼續(xù)著日常的工作和教徒弟。車間里機器轟鳴,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師傅,聽說年底要恢復(fù)技術(shù)等級考核,您要不要考八級啊?”李福旺一邊擦拭工具一邊問道。
“考啊,師傅這水平,如果不是此前中止評估,早就是技術(shù)頂尖的鉗工了。”羅陽搶著說,語氣中充滿崇拜。
丁立軍在一旁連連點頭。大家都知道,劉大壯老師傅經(jīng)常把八級工的活指派給陳守信。這種信任,足以說明陳守信的技術(shù)水平。
陳守信心里琢磨著自己的工程師主技能,始終無法喚醒,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這個問題最近一直困擾著他,讓他有些煩躁。
給羅志勇做智能義肢,除了真心幫忙外,也有想試試能不能激活技能的想法。可惜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獲得了不少積分獎勵。看著那些積分,陳守信心里五味雜陳。
看到師傅嘆氣,丁立軍趕緊招呼其他徒弟:“別杵著了,都回鉗臺練習(xí)去。”
大家都知道師傅嘆氣準沒好事,還不如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再說今天師傅沒帶飯盒,小灶飯是吃不上了,得早點去排隊打飯才是正經(jīng)。
午飯時間,陳守信獨自坐在角落里,一邊吃飯一邊思考,昨晚的事讓他意識到,自己在四合院的處境并不安全,那些暗地里的小動作,遲早會演變成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