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蘇遠山的白菜豆腐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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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櫻
- 2371字
- 2025-05-07 19:37:54
趙掌柜還沒來得及去幫蘇遠山邀人,就見幾個人影晃晃悠悠地進了醉月樓。他們穿著體面,舉止卻帶著幾分輕浮,臉上掛著笑容,眼底卻滿是精明的算計。
客棧里的食客不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給這幾位讓出了路。畢竟在長安縣,誰不認識這幾位酒樓掌柜?只是他們的名聲,卻不怎么好聽。
“喲,趙掌柜,這位就是賣碧玉青珠的兄弟吧?”孫掌柜笑瞇瞇地開口,目光卻緊緊盯著蘇遠山手邊的酸辣白菜。
蘇遠山抬眼看了看這幾人,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她早就聽說過這幾位的名聲,如今一見,倒是與傳聞中差不多。
“趙掌柜,你這可不厚道啊。”呂掌柜拉開椅子坐下,陰陽怪氣道,“有這么好的貨源也不跟我們說說,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
趙掌柜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了眼蘇遠山,壓低聲音道:“幾位全是咱們縣上數(shù)得著的大酒樓東家,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們經(jīng)常拖欠賬款,遠山你要是想做生意,可得先把價錢談清楚。”
這話說得直白,三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張掌柜一拍桌子,茶水濺出杯沿,“趙掌柜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哪有拖欠過賬款?”
“就是,咱們是真心實意來談生意的。”呂掌柜也跟著附和,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閃。
孫掌柜見狀,連忙打圓場:“兄弟,你還有多少碧玉青珠?我全都要了!”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立刻瞪向?qū)O掌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周圍的食客們紛紛低下頭,專心對付碗里的飯菜。
蘇遠山看著他們爭執(zhí),嘴角微微勾起。這些人怕是還不知道,她們村現(xiàn)在種了多少白菜。想到這里,她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三位掌柜想必還不知道,我們村今年種了不少白菜,光是我家地窖里,就存了近萬斤。”
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呂掌柜咽了咽口水,“這...遠山兄弟,既然量這么大,價錢是不是該商量商量?”
張掌柜也連忙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互相幫襯著點。”
蘇遠山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呂掌柜想說什么,直說便是。”
“二錢銀子,一百斤。”呂掌柜試探著說道,眼睛緊緊盯著蘇遠山的表情。
聽到這個價格,蘇遠山差點笑出聲來。她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些人,還真敢開口。
冬天時她賣五錢一百斤,現(xiàn)在就算行情差些,四錢也是合理的。更何況,就算她們村種了不少,但對比整個長安縣的需求量,又算得了什么?
“三位掌柜,我的價格很簡單。”蘇遠山直視著三人,語氣堅定,“四錢,一百斤。這個價格,一個銅板都不能少。”
三人頓時不樂意了。
“這也太貴了!”張掌柜拍案而起。
“量這么大,怎么能跟之前一樣的價?”孫掌柜也跟著嚷嚷。
呂掌柜卻瞇起了眼睛,“遠山兄弟,你這是在逼我們?nèi)フ覄e家?”
蘇遠山不慌不忙地夾了一筷子白菜,細細品味著,“三位要是覺得貴,那就算了。反正這白菜放地窖里也不會壞,大不了我們慢慢賣。”
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反倒讓三人心里沒了底。最后三人氣呼呼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放幾句狠話。
趙掌柜趕緊去結(jié)了賬,回來時臉上滿是擔憂,“遠山,沒談成?”
蘇遠山正在慢條斯理地吃著一盤酸辣白菜,聽到問話,他笑著搖了搖頭,“趙掌柜不必擔心,我再教你一個新菜式。這道白菜豆腐煲,做法簡單,味道卻很是不錯。”
看著眼前這個沉穩(wěn)的男人,趙掌柜突然明白了什么。這不是沒談成,而是根本不屑于跟那些人談。
果然,等蘇遠山教會了白菜豆腐煲的做法,這道菜很快就成了醉月樓的又一個招牌菜。每天都有不少客人專門為這道菜而來,就連那三位掌柜的酒樓,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夕陽的余暉灑在村口的老槐樹上,蘇遠山站在樹下,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巒,只覺疲憊至極。這些天,他走遍了長安縣大大小小的客棧酒樓,腿都快磨破了,卻處處碰壁。
“二錢銀子一百斤,愛賣不賣。”那些掌柜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蘇遠山摸了摸褲兜里僅剩的幾個銅板,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價錢,連種子錢都不夠。更何況,村里人對他寄予厚望,若是這次讓那些奸商得逞,以后他們的白菜就永遠賣不上好價錢了。
“遠山啊!”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馬婆子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她那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焦慮:“你家的白菜都賣出去了吧?”
蘇遠山趕緊上前扶住老人:“馬大娘,您慢點。”
“哎,我這把老骨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白菜賣出去的那天。”馬婆子嘆了口氣,“我家那幾千斤白菜都堆在院子里快半個月了,再不賣就要爛掉了。”
蘇遠山心里一陣發(fā)緊,但面上不動聲色:“大娘您別著急,我正在找買家。您看醉月樓的生意不是越來越好嗎?他們的白菜豆腐煲現(xiàn)在可是縣里最火的菜。”
“可不是嘛!”村口傳來王大叔的聲音,“聽說連縣尉大人都經(jīng)常差人去打包呢!”
蘇遠山握緊了拳頭。醉月樓的白菜豆腐煲都快成了長安縣的招牌,可其他酒樓卻死咬著二錢銀子的價格不放。這些人,分明是串通好了要壓價。
馬婆子等人離開后,蘇遠山從廚房端著水碗走出來。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nèi),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看著母親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微蹙。
“娘,又來問菜的事情?”他將水碗放在桌上,輕聲問道。
陳玉梅搖搖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不是,這是我請來幫忙干活的人。”說著,她指了指堆在角落的針線活。
這幾日,村里的婆子們輪番上門,一個個都說要來幫忙。孟婆子幫著納鞋底,孫婆子幫著繡花,連孫女的褲衩都讓她們給做完了。每個人來時都帶著一副關(guān)切的面孔,臨走前卻總要旁敲側(cè)擊地打聽大白菜的事。
蘇遠山站在窗邊,看著院子里那片郁郁蔥蔥的菜地。秋日的陽光下,一顆顆大白菜長勢喜人,翠綠的外葉包裹著雪白的菜心,確實如同碧玉青珠一般。
“娘,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蘇遠山轉(zhuǎn)身,“那些掌柜給的價錢都一樣,連一文錢都不肯多加,這哪是做生意的樣子?”
陳玉梅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兒啊,要不咱們就按他們說的價錢賣了吧?好歹也能賺些銀子。”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總比爛在地里強。”
“不行!”蘇遠山斬釘截鐵地說,雙手撐在桌上,“這些人擺明了是合起伙來欺負咱們。咱們種出來的可是碧玉青珠,憑什么要被他們壓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