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焱立即四仰八叉裝死，眼睛緊閉，一動不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柳煙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肚子，“衛焱，又闖什么禍了？”

衛焱繼續裝死，腦袋一歪，擺出一副“已掛，有事燒香”的架勢。

歐文辰淡淡瞥了一眼，走到柳煙身邊，“把他交給我，這家伙又越獄了。”

衛焱一個鯉魚打挺，炸毛道：“老歐你太狠心了，整天關我小黑屋！我又不是犯人！”

“衛焱，別鬧了，趕緊變回來。”歐文辰揉了揉眉心，。

“不要！”衛焱轉向柳煙求救，眼巴巴地看著她，“妹妹救我，我要跟你走！”

柳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把小白狐放下，“衛焱，你們的恩怨我不摻和，自求多福吧。”

小白狐立刻被三人圍住，插翅難飛。

寧巒伸出爪子，“衛焱，別掙扎了，跟我們去見蘇副局。”

衛焱一腳踹在他臉上，“誰要見那個老頑固！”

“動手別打臉好嗎！”寧巒手忙腳亂地抓他，“我的媽呀，呸呸呸！你的腳好臟！”

衛焱踹得更歡，“嫌棄我是吧？那我多踹幾腳！”

“隊長救命！”寧巒大喊，狼狽地躲閃。

歐文辰一把掐住衛焱的脖子，“再鬧就關你三天小黑屋，我親自看著。”

“老歐你放開我，我這就變回來。”衛焱嚷嚷，“妹妹在這呢，給我留點尊嚴唄。”

歐文辰不理他，直奔小黑屋而去，“秦圓圓，看好他。”

“是，我一定看住白狐前輩。”秦圓圓連忙應道，一臉嚴肅。

“等等！”衛焱尖叫，“你不是要跟妹妹說衛家和墨婆的事嗎？我可是當事人，懂得絕對甩你幾條街，萬一你說漏了什么誤導妹妹怎么辦？”

他扯著嗓子喊：“我可是衛家大少爺！”

歐文辰停下腳步，晃了晃手中的小白狐，回頭看向柳煙，“你覺得呢？”

衛焱拼命使眼色，眼睛都快瞎掉了。妹妹救我...

柳煙無奈，“一起說清楚比較好。”

衛焱掙脫歐文辰的手，跳到柳煙身邊，得意洋洋，“還是妹妹最好！”

“衛焱，快變回來。”

“馬上。”小白狐一陣煙霧，變成了炸毛的非主流青年。他甩了甩頭發，還順手整理了下衣領。

柳煙好奇，“這技能真不錯，能變成不同的人嗎？”

衛焱認真想了想，“不能，老子天生麗質，干嘛變成別人那丑樣。”

柳煙：“...”

衛焱抓了抓亂糟糟的白發，拽著她朝里邊去，“妹妹來，去我工位說。那里有零食，還有我珍藏的游戲機。”

歐文辰擋在前面，面無表情地提著衛焱衣領大步前行，“別耍花樣。”

“柳煙，去我辦公室。”

柳煙默默跟上，路過寧巒工位時，看到桌上堆滿零食。各種包裝袋堆得像小山一樣。

衛焱順手抓了一大把，“寧巒，借點吃的，跑得餓了。”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寧巒瞪他，“每次都是這樣，吃完就跑。”

“別小氣，改天雙倍奉還。”衛焱拍他肩膀，笑得一臉燦爛。

寧巒躲開，“你總是說這套，壓根就沒有以后。上次的巧克力還沒還呢！”

“這次一定。”衛焱敷衍道，已經撕開一包薯片塞進嘴里。

柳煙跟著歐文辰和衛焱走進辦公室，暖黃的燈光灑在深褐色的實木地板上，映照出一片溫暖的色調。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衛焱抱著一大堆零食，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走到會客區的茶幾前，將懷里的零食嘩啦一聲全倒在桌上。各色包裝紙在燈光下閃著亮晶晶的光，像是一場小型的彩虹雨。

“妹妹，別客氣，想吃什么自己拿。”衛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他隨手抓起一包薯片，撕開包裝就往嘴里塞。

柳煙看著眼前這個白發少年，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家伙，意外地很會照顧人。她伸手拿起一個包裝精致的小面包，輕輕咬了一口，柔軟的面包帶著淡淡的奶香在口中化開。

“現在可以說衛家的事了嗎？”柳煙一邊小口咀嚼著面包，一邊問道。

衛焱正往嘴里塞著第二個面包，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他含糊不清地沖歐文辰喊道：“老歐，整一杯卡布吧老鐵，少糖！”

歐文辰連眼皮都沒抬，直接從辦公桌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扔給他。然后轉向柳煙，聲音溫和：“要不要嘗嘗熱飲？”

柳煙抬眼看向他，辦公室的燈光在他眼鏡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點：“茶就好。”

“老歐你這也太雙標了吧！”衛焱仰頭灌了口水，不滿地嚷嚷著，“憑什么柳煙妹妹就有茶喝，我就只配喝白水？”

歐文辰熟練地泡了一杯茶，遞給柳煙。茶水清澈，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他這才開始說正事：“衛婷已經知道林恒是墨婆的兒子，二十多年前給她下了魂牽咒。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和林恒離婚。”

柳煙輕輕攪動著茶水，茶葉在杯中旋轉，像是一場無聲的舞蹈。“是你親自告訴她的？”

“不是。”歐文辰搖頭，眉頭微蹙，“我和寧巒帶著林恒、衛瑾和衛璃回龍城后，通知衛婷來813處，但她沒來。”

柳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是他們三個中的某個人告訴了衛婷？”

“根據我們的情報，是衛瑾告訴了她。”歐文辰看了眼正在狂吃零食的衛焱，“但衛婷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所以我讓衛焱去衛家，想讓他告訴衛婷魂牽咒的具體情況。”

“結果這家伙直接把人氣進了醫院。”歐文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柳煙驚訝地看向衛焱，后者正在拆一包巧克力：“你做了什么？”

衛焱聳聳肩，白色的頭發在動作中輕輕晃動：“我什么都沒做啊，就是去了趟衛家。”

看柳煙和歐文辰都盯著他，衛焱只好放下手中的巧克力，開始講述那天的經過。

“那天我一回到衛家，老太太就高興得不得了。”衛焱說起奶奶時，眼神溫柔，“她立刻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還找來設計師要給我定制衣服。”

柳煙看著衛焱說起奶奶時的表情，不禁莞爾。這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衛焱，在奶奶面前倒是乖得很。

“我本來是想找衛婷談談的，”衛焱繼續說道，“結果被我奶奶纏住了。她非要給我定制五十套羽絨服，我說現在是夏天啊奶奶，她還說去年的一百件都該丟掉了。”

柳煙忍不住笑出聲：“你奶奶真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