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錢明遠封酒樓
- 獵戶郎的農門小嬌妻
- 花漾小甜餅
- 2306字
- 2025-05-08 14:44:32
陳雨微笑著點頭,“是啊,這可是洛陽一帶最負盛名的菜品之一。至于桂花鴨,想必錢師傅還沒聽說過吧?這是我們那邊的一道特色菜,做法獨特,味道更是一絕。”
錢明宇和錢明川也湊了過來,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張菜譜,仿佛那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什么稀世珍寶。
“這桂花鴨的做法...”錢河皺著眉頭,“怎么和尋常的烤鴨如此不同?這個火候...”
陳雨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沉浸在菜譜中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知陳姑娘住在何處?”錢河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陶然立刻報出了欣來酒樓的地址。
“那邊...”錢明川小聲嘀咕著,“聽說是個很熱鬧的地方。”
陳雨婉拒了留飯的邀請,起身告辭。她知道,種子已經播下,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發芽。
走在回程的路上,夕陽將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陶然忍不住摸了摸肚子,“陳姑娘,為何不留下吃飯?我都餓了。”
陳雨笑而不語。有些事,欲速則不達。今天的收獲已經足夠了。
她能看出來,錢明宇和錢明川對困在這個小山村的生活并不滿意。年輕人總是有夢想的,誰愿意一輩子困在方寸之地?而她今天的話,無疑在他們平靜的生活里投下了一顆石子。
至于錢河......
陳雨望著遠處的山巒,暮色漸深,遠處的炊煙裊裊升起。她想起方才錢河看到菜譜時的神情,那種對美食的熱愛和執著,絕不是一個甘于平凡的人該有的。
那兩張菜譜,就像是打開新世界的鑰匙,足以讓這位癡迷廚藝的老先生坐不住了。
或許用不了多久,酒樓就會多出三位新的大廚吧。
這一招陽謀,陳雨確實玩得漂亮。
雨絲中,一道身影匆匆走來,陶然的聲音透著幾分欣喜:“陳姑娘,雨停了。”
陳雨收回思緒,嘴角微揚:“是該回去了。”她站起身,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么一折騰,倒是有些餓了。”
回程的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水洼,激起細小的水花。陳雨靠在軟墊上,開始思考月溪酒樓掌柜的人選。蘇巖曾提議讓陶然擔任,但她和陶然都沒有同意。
陶然是個聰明人,跟在她身邊比當個酒樓掌柜有意思得多。而且蘇巖遲早要回金陵,到時候說不定她也會跟著去。這個念頭剛起,陳雨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連忙將這不合時宜的想法壓下。
“陳姑娘。”陶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西湖酒樓那邊放話了。”
“說來聽聽。”
“他們威脅說,誰敢去咱們酒樓做事,就別想在西硯縣混下去。”陶然握緊了拳頭,“這些人也太霸道了。”
陳雨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一個小小的酒樓,倒是把自己當成西硯縣的土皇帝了。”
話音未落,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陳雨掀開車簾,只見一隊衙役浩浩蕩蕩地朝月溪酒樓涌去。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縣令之子錢明遠。他騎在馬上,一臉倨傲:“把這酒樓給我封了!”
衙役們蜂擁而上,將正在施工的工匠們趕了出來。吳工匠跌跌撞撞地跑到陶然面前,臉上寫滿了焦急:“陶管事,這可如何是好?”
不多時,錢明遠的話傳了過來——要陳雨親自去見他,否則酒樓別想開張。
聽到這個消息,陳雨眸光一冷。她想起在蘇棠家見到錢明遠時,那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淫邪之色。那種令人作嘔的目光,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
“陳姑娘,我這就去找蘇公子!”陶然急切地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蘇巖剛才有事沒能跟陳雨一起回來,陳雨攔住了要走的陶然。
“等等。”陳雨趕緊說道,“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他。”
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陶然,幫我查查這位縣令公子的底細。特別是...”她頓了頓,“他和蘇棠前夫閔杰的關系。”
“錢明遠這是在逼我出面。”陳雨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得有些可怕。
陳雨輕輕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想見我,那便成全他。”
“小姐!”陶然急得直跺腳,“這錢明遠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
“去安排吧。”陳雨打斷了他的話,“明日未時三刻,西湖酒樓二樓。讓全縣的人都知道,我要當眾問問這位縣令公子,為何要這般對待一個良家女子。”
陶然還想再勸,卻被陳雨抬手制止。他嘆了口氣,轉身去安排了。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西硯縣的大街小巷。茶館酒肆里,街頭巷尾間,都在議論這件事。三教九流的人群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聽說了嗎?縣令公子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一個茶客放下手中的茶盞,壓低聲音問道。
“這次是月溪酒樓的人。”旁邊的人湊近了些,“聽說是個叫陳雨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嘖嘖,這位縣令公子的名聲可不太好...”又一個人插嘴道,“去年不是還鬧出過一樁人命案子嗎?”
“噓!”有人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酒樓里的議論聲漸漸低了下來,但街頭巷尾的流言依然在暗流涌動。陳雨對外面的議論充耳不聞,她正在院子里聽陶然匯報打探到的消息。
陳雨坐在石凳上,手中的茶杯裊裊升起白霧。
“小姐,這錢高明可不是個好相與的。”陶然壓低聲音道,不時警惕地看看四周,“這些年在西硯縣,沒少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具體說說。”陳雨給自己添了杯茶,動作從容不迫。
“他是靠攀上墨家才來的西硯縣。”陶然蹲下身,聲音壓得更低了,“這六年來,借著墨家的勢力橫行霸道。貪污受賄是常事,還經常仗勢欺人。去年有個商戶不肯上供,結果全家都...”
陶然沒說完,但陳雨已經明白了。她輕輕搖晃著茶杯,若有所思:“那錢明遠呢?”
“這位縣令公子...”陶然面露難色,搓了搓手,“最喜歡糾纏人家的媳婦,尤其是那些長得標致的。前年的張家媳婦,去年的李家姑娘,都是被他...”
陳雨眸光一冷:“原來如此。”
她想起幾個月前蘇棠遇到的麻煩。那天蘇棠從市集回來,衣衫不整,哭著說遇到了幾個無賴。原以為錢明遠已經放棄,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惦記著。
“小姐,要不要請蘇公子幫忙?”陶然小心翼翼地問,“蘇公子在汴梁也有些勢力,或許...”
陳雨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先看看明天的情況再說。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