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湖遼闊,我去也!
- 皇帝猜忌?我換地方稱王
- 神級娛樂寫手
- 2269字
- 2025-05-07 19:33:35
鐘煜轉(zhuǎn)頭,看著這位未婚妻,記憶中那個溫婉可人的形象,此刻卻顯得如此陌生,他忽然明白,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有任何交集。
“公主說的是,臣的確不堪。”
蕭昭霜俏臉一寒,玉手緊握成拳:“若你今日踏出這道門,我們的婚約從此徹底斷絕!”
“多謝公主成全。”鐘煜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站住!”蕭昭玄怒喝,聲音在大殿中回蕩,“你若走出這道門,就永遠(yuǎn)不要回來!”
鐘煜的腳步頓了頓,殿內(nèi)眾人屏息凝神,等待著這位年輕丞相的選擇。
“陛下可還記得,當(dāng)年在青蓮寺時,對臣說過什么?”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插蕭昭玄心底,那一日的場景歷歷在目:青蓮寺前,梵音裊裊,他握著鐘煜的手,以兄弟相稱,說君不負(fù)朕,朕必不負(fù)君。
可如今,這份君臣情誼,終究抵不過權(quán)力的誘惑。
“臣告退。”
鐘煜大步而去,背影決絕。
【選擇3已確認(rèn)】
【獎勵:武者修為的巔峰層次,九天玄龍訣大圓滿】
頃刻間,鐘煜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身體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所謂的“武道棄體”,在這一刻徹底蛻變。
殿外,雪花紛飛,鐘煜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掌心,轉(zhuǎn)眼即化。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響徹天際,“好一場大雪,送我遠(yuǎn)行!”
笑聲中,帶著幾分豪邁,幾分不屑,更多的是解脫,那些曾經(jīng)的榮華富貴,朝堂紛爭,此刻都顯得那么可笑。
殿中眾臣紛紛側(cè)目,就連那些政敵,此刻也不禁為之動容,這才是讀書人的風(fēng)骨!
角落里,韓不還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悄悄瞥了一眼蕭昭霜的背影,心中暗喜:【終于,那個礙眼的小白臉走了。】
“傳旨!”蕭昭玄面色鐵青,重重坐回龍椅,“褫奪鐘煜國公之位,收回一切封賞!他不是要做白身嗎?朕就成全他!”
百官齊聲應(yīng)是,心中卻各有所思。鐘煜主持的改革才進(jìn)行到一半,沒了他,這朝堂怕是要亂了。
大雪紛飛中,鐘煜策馬緩行,街道兩旁的百姓認(rèn)出了這位年輕的丞相,紛紛駐足觀望。有人嘆息,有人搖頭,更多的是不解:好好的丞相不做,為何要選擇離去?
天寧坊,國公府前。
“砰!”的一聲巨響,府門上的牌匾轟然落地,鐘煜看著這一幕,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更歡。
“鐘相國......”戶部尚書趕來相送,欲言又止。
“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鐘煜翻身上馬,一件銀白如雪的華美長袍,腰間長劍,白馬雪鬃,宛如謫仙。
“江湖遼闊,我去也!”
馬蹄聲響,人影漸遠(yuǎn)。雪花飄落,很快就將他的足跡掩蓋。
戶部尚書搖頭嘆息,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卻在墻上發(fā)現(xiàn)兩行大字: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這是......”他面色大變,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
“快,將這兩句詩拓印,送進(jìn)宮去!”
皇宮中。
蕭昭玄看著拓印,冷笑一聲:“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他自會回來求朕!”
他隨手將拓印扔到一旁,卻不知那道白衣身影,已策馬揚鞭,奔向遠(yuǎn)方。
這一去,山高水遠(yuǎn),再不回首。
城外,一片素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馬蹄印,鐘煜策馬前行,任憑寒風(fēng)吹拂。
遠(yuǎn)處傳來陣陣鐘聲,那是城中寺廟的暮鼓晨鐘,他不由想起當(dāng)年在青蓮寺的情景: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與蕭昭玄以兄弟相稱,共話天下。
誰能想到,短短數(shù)年,物是人非。
馬背上的行囊里,裝著一卷《春秋》,一把古琴,和一壺酒,這些就是他此行的全部行李。
曾經(jīng)的丞相,如今的白身,竟是如此的輕松自在。
天邊飄來陣陣暮色,鐘煜抬頭望天,只見漫天雪花紛紛揚揚,似乎在為他送行。
“好一個天意!”他輕聲自語,“這一走,便是天涯。”
馬蹄聲漸遠(yuǎn),雪地上的足跡很快就被新雪掩蓋。這一刻,鐘煜忽然明白,有些路,注定要一個人走;有些事,終究要有個了斷。
城中的鐘聲依舊在回蕩,卻再也傳不到他的耳中,白茫茫的天地間,只剩下一個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
半月光陰,轉(zhuǎn)瞬即逝。
天衍大將軍府內(nèi),一道倩影在院中揮舞長刀,每一刀都裹挾著凌厲的罡風(fēng),刀光如水,在晨曦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蕭昭霜的眼中帶著幾分憤怒,幾分不甘,幾分迷茫,手中的長刀在一次重劈之后,轟然碎裂,碎片四濺,劃破了她白皙的手掌,殷紅的血珠順著指尖滴落。
“又是第三把了。”她低聲自語,眼底閃過一絲疲憊。
庭院中的落葉在風(fēng)中打著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蕭昭霜站在原地,任由冷風(fēng)吹拂著她被汗水浸濕的衣衫。
“心不靜,強練無益。”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緩步走來,眼中帶著幾分慈愛與無奈,他手中拿著一個青瓷藥瓶,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師父。”蕭昭霜收斂心神,恭敬行禮,她想要藏起受傷的手,卻被老者一把抓住。
“倔強。”老者嘆了口氣,取出藥瓶中的金創(chuàng)藥,輕輕灑在她的傷口上,“這些年來,你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
蕭昭霜咬著嘴唇不說話,任由老者為她包扎傷口。
“為鐘煜的事煩心?”老者一邊包扎一邊問道。
“不是!”蕭昭霜下意識反駁,聲音中帶著幾分慌亂。
老者輕笑著搖頭:“你這丫頭,從小到大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這半個月來,你每天天不亮就來練刀,直到精疲力盡,若不是為了他,又為了誰?”
蕭昭霜氣鼓鼓地坐在涼亭里,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師父,我就是想不通,皇兄又沒說要廢了他,只是讓他先當(dāng)個京華府尹,以后還會升官的,他怎么就這么倔?”
“你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說話。”老者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那小子我見過,一身傲骨,天縱之才。想想你皇兄剛登基時的情形,百官不服,門閥林立,民不聊生,目前朝廷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yè),這些可都是鐘煜一手打造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老者打斷道,“這樣的人物,豈是那些庸碌之輩可比?你皇兄因為他的態(tài)度就要敲打他,換做是你,你受得了嗎?”
蕭昭霜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她想起半月前的那個夜晚,鐘煜站在乾元殿外,月光下的身影顯得格外清冷。
“陛下若是覺得臣不配做宰相,那臣便告老還鄉(xiāng)。”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人心驚。
“你敢!”她當(dāng)時就站在一旁,忍不住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