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寧王妃去世
- 美人袖中握兵符
- 甜莓醬
- 2202字
- 2025-06-29 00:12:54
柳婉婉心中一凜:“你是說,他們在暗中謀劃什么?”
“還需查證。”蕭如雪的聲音低沉,“這次祭天大典,恐怕不會太平。”
“可是你現(xiàn)在......”柳婉婉欲言又止。自西陲一戰(zhàn)后,蕭如雪雖立下赫赫戰(zhàn)功,卻因皇上忌憚而被解了兵權(quán)。若他再插手這些事,只怕更會引起猜忌。
似是看出她的擔(dān)憂,蕭如雪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分寸。”
“你知道我在擔(dān)心什么。”柳婉婉靠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皇上對你本就......”
“戰(zhàn)亂一起,受苦的永遠(yuǎn)是百姓。”他的聲音堅定,“身為軍人,不能坐視不理。何況......”他頓了頓,“寧王府的事,也關(guān)系到你。”
柳婉婉心中一暖,這就是她所愛的男人,永遠(yuǎn)心系黎民百姓,也永遠(yuǎn)將她放在心上。
“我得回府了。”蕭如雪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你在這邊照顧表姨,有什么事就讓月冬來找我。”
目送蕭如雪離開后,柳婉婉回到寧王妃的房間。月冬正在煎藥,濃重的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婉婉......”寧王妃虛弱地喚她。
柳婉婉連忙走到床前,扶她坐起來:“表姨,該喝藥了。”
寧王妃卻攔住她的手:“婉婉,記住,若我有什么不測......”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表姨!”柳婉婉急道,“您怎么能這樣說?”
寧王妃死死抓住柳婉婉的手腕,眼神中滿是驚惶。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道:“婉婉,表姨有話要告訴你。”
柳婉婉心頭一緊,連忙讓所有人退下。
“表姨,您這是怎么了?”柳婉婉握住寧王妃冰涼的手,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寧王妃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恐懼:“寧王這些年在揚(yáng)縣暗中招兵買馬,背后是大長公主和玉側(cè)妃在支持。”她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痛楚。
“什么?”柳婉婉震驚地瞪大眼睛,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揚(yáng)縣,此地歸大長公主管轄。先帝賜給她的嫁妝。誰能想到,寧王竟然選在那里暗中布局?
“你以為寧王真的只是個只會寵妾滅妻的無能之輩?”寧王妃苦笑一聲,眼角泛起一絲淚光,“那些丑聞,不過是他故意做給皇上看的罷了。他表面上紈绔,實(shí)則...”說到這里,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柳婉婉連忙給她順氣,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她一直以為寧王就是個只會在后院胡鬧的紈绔,現(xiàn)在看來,這位王爺?shù)男乃忌畛恋煤堋?
“表姨,您先別說了,好好休息。”柳婉婉輕聲勸慰,卻見寧王妃搖了搖頭。
“婉婉,我時日無多,有些話必須告訴你。”寧王妃艱難地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玉側(cè)妃表面上是寧王的寵妾,實(shí)則是大長公主安插在寧王府的眼線。這些年,她不知道從府中傳出多少消息去。”
屋外寒風(fēng)呼嘯,吹得窗欞作響。柳婉婉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不僅是因?yàn)樘旌且驗(yàn)檫@突如其來的驚天秘密。
寧王妃話音剛落,整個人都虛弱了下來,很快陷入昏睡。柳婉婉守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
接下來幾天,寧王妃的病情時好時壞。綠絨和月冬寸步不離地照顧著,柳婉婉也是忙前忙后。
年關(guān)將至那一日,寧王妃的精神出奇地好。吃了一整碗粥不說,還要了第二碗。她的臉色也紅潤了些,不似往日那般蒼白。
“表姨胃口這么好,真是太好了。”柳婉婉欣喜若狳,握著她的手說,“您一定要好好養(yǎng)著,等開春就什么都好了。”
寧王妃笑著點(diǎn)頭:“好。”她的目光溫柔地看著柳婉婉,仿佛要將她的樣子牢牢記住。
可柳婉婉沒注意到,綠絨和月冬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兩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卻始終沒有說破。
這一天,寧王妃格外話多。她和柳婉婉說起小時候的事,說起她們兩家走動的情形,說起柳婉婉小時候有多可愛。
“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的是蜜餞桃子,每次來我府上,我都會讓人準(zhǔn)備。”寧王妃說著,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
柳婉婉鼻子一酸:“表姨,等您好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吃蜜餞桃子。”
寧王妃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入夜后,柳婉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子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剛剛睡著的柳婉婉。
“王妃走了!”月冬哽咽的聲音傳來。
柳婉婉猛地從床上坐起,胸口劇烈起伏:“不!”她跌跌撞撞地沖出房門,差點(diǎn)摔倒。
寧王妃走得很安詳,在睡夢中悄然離世。月冬守夜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了氣息,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這個年,她終究是沒能熬過去。
柳婉婉跪在床前,握著寧王妃已經(jīng)冰冷的手,眼淚無聲地落下。屋內(nèi)燭火搖曳,將她孤單的身影投在墻上,顯得格外凄涼。
蕭如雪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他緊緊抱住柳婉婉,以為她要崩潰大哭,卻發(fā)現(xiàn)她異常平靜,雙眼干涸無淚。
“她走了,或許是解脫。”柳婉婉靠在蕭如雪懷里,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蕭如雪望著滿院的枯木,心中一陣酸楚。堂堂寧王妃,竟然要在這荒涼之地孤獨(dú)地走完最后一程。若不是婉婉陪著,連個親人都沒有。
柳婉婉親自為寧王妃梳洗,為她換上干凈的衣裳。雖然不是華服,但也是她能做的最后一點(diǎn)心意。她的動作很輕很慢,仿佛怕驚擾了寧王妃的安眠。
綠絨和月冬在一旁幫忙,兩人紅著眼睛,卻強(qiáng)忍著不敢哭出聲。
“王妃待我們很好。”綠絨小聲說,“對待下人也很好,我們從來不見她打罵下人。”
月冬抹著眼淚點(diǎn)頭:“是啊,王妃心善。就連被趕出府時,也沒有責(zé)怪過任何人。”
柳婉婉聽著她們的話,心中更是難過。她知道,寧王妃這一生,活得太過委屈。
回京的路上,馬車內(nèi)一片沉寂。
蕭如雪始終抱著柳婉婉,她像只受傷的小獸,蜷縮在他懷里一言不發(fā)。窗外的風(fēng)景飛快掠過,卻沒人有心思欣賞。
直到快要進(jìn)城時,她才輕聲開口:“表姨臨終前告訴我,寧王暗中勾結(jié)大長公主。他在揚(yáng)縣招兵買馬,花著大長公主和玉側(cè)妃的錢財。”
蕭如雪眉頭緊鎖。誰能想到,那個在京中以寵妾滅妻聞名的寧王,竟然藏著這樣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