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錢遠一家三口被殺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272字
- 2025-05-07 19:58:28
回到兩河客棧,很快就打聽到錢遠一家三口住在二樓天字五號房。店小二還說,他們晚飯后就回房了,一直沒有出來。
“真是天意弄人。”蘇妙彩小聲嘀咕,“竟然就住在我們斜對面。”她看了看自己房間的方向,突然想起臨走前沒有關窗,不知道被風吹亂了多少東西。
陸崢示意掌柜上前敲門。掌柜戰戰兢兢地走到門前,抬手輕輕叩響房門。
“錢老板,我是銀樓的掌柜,有點事想跟您商量。”
沒有回應。
掌柜又敲了幾下,依然沒有動靜。他回頭看向陸崢,后者微微點頭。
掌柜的神色猶豫不定,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不遠處的陸崢,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在征詢陸崢的意見。
陸崢站在廊下,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輕輕做了個推門的手勢,衣袖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錢遠,你在嗎?”掌柜的扯著嗓子喊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忐忑。他的手搭在門框上,卻遲遲不敢用力。
蘇妙彩站在一旁,心里暗暗盤算。三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這會兒最著急找到錢遠的,除了陸崢,恐怕就是這位銀樓掌柜了。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出些什么。
若是能找到人,那些首飾雖說要沒收,但銀子總歸是能要回來的。要是找不著人,那可就真是人財兩空了。這筆賬,怎么算都讓人心慌。
房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連蟲鳴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再喊一聲試試。”陸崢低聲說道,眉頭微微蹙起。
掌柜又喊了兩聲,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依舊沒有回應。
蘇妙彩心里升起一絲不安。就算是睡熟了,這般敲門喊叫也該醒了。除非...她不敢往下想。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袖,指節泛白。
然而,當掌柜推門時,門竟然輕易地開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靜得出奇。
陸崢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只見銀樓掌柜跌跌撞撞地從房內沖出來,一頭撞進陸崢懷里。他的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蘇妙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陸崢的衣袖,這才沒讓他被這位體型頗為壯碩的掌柜給撞倒。她能感覺到陸崢的身體瞬間繃緊,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探頭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茶具摔得粉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具尸體。一個男人仰面朝天,旁邊是一個女子和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蘇妙彩認出那個男人就是錢遠,正是他們要找的人。他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雙眼圓睜,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
“死了...都死了...”銀樓掌柜瑟瑟發抖,聲音都變了調。他的雙腿發軟,若不是陸崢扶著,恐怕已經癱坐在地上。
“別喊了,去報官。”陸崢皺眉,將掌柜推開。他轉頭看向蘇妙彩,眼神凌厲,“小蘇,進去看看。”
蘇妙彩點點頭,快步走進房間。腐朽的木頭地板發出吱呀聲,混合著血腥氣,讓人作嘔。她摸索著掏出貼身帶著的手套套在手上,仔細檢查起尸體來。
房間里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將人壓垮。燭光搖曳,在墻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尸體已經躺在這超過兩個小時了,尸體已經開始僵硬。”她一邊查看一邊說道,聲音盡量保持平穩,“錢遠是被人扼死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指痕。”
蘇妙彩湊近細看,突然輕咦一聲。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那些青紫的痕跡,眉頭越皺越緊。
“這指痕...看起來像是女性留下的。力道很大,但手指纖細。”
“女人?”陸崢眉頭皺得更緊,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另外兩具尸體頭部都有鈍器擊打的痕跡,但致命傷同樣是窒息。”蘇妙彩繼續道,手指輕輕撥開死者的頭發,露出后腦勺上的傷痕,“兇手應該是一個人,先打暈妻子和兒子,再對付錢遠。”
她站起身,環視四周。房間里的打斗痕跡并不多,說明死者并沒有劇烈反抗。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兇手的身手非常好。
就在這時,銀樓掌柜突然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地沖進房間。他的眼中只剩下瘋狂,完全顧不上地上的尸體。
“我的銀子!我存的那筆錢現在怎么樣了?”他瘋狂地翻找著每一個角落,“錢遠,你這個混蛋,我的銀子呢?”
蘇妙彩看著他瘋狂翻找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這一家三口的性命,在有些人眼里,竟還比不上那三千兩銀子。人性的貪婪,有時候比死亡更讓人心寒。
蘇妙彩還沒來得及阻攔,銀樓掌柜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沖向房間。他那肥胖的身軀把木質地板被踩得吱呀作響,幾乎要在他的重壓下斷裂。
“站住!不許進來!”她厲聲喝止,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走廊的燈火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襯得她的表情更加嚴肅。
這是第一案發現場,每一個腳印、每一個指紋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若讓這胖掌柜沖進去亂翻一通,所有線索都會被破壞。
所幸陸崢動作更快,他在蘇妙彩開口的瞬間就已經出手,猛地揪住了銀樓掌柜的衣角。那動作行云流水,仿佛早有預料。掌柜身上的綢緞外衫被扯得發出輕微的撕裂聲,但此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胖掌柜被這輕巧的一拽,頓時失去平衡,踉蹌著后退幾步,重重地跌坐在了地面上。他那周圓潤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嘴里還不住地喘著粗氣。
“我的銀子...我的銀子...”他像是丟了魂似的喃喃自語,雙手無力地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門。
蘇妙彩暗暗松了口氣,陸崢這一手用的巧勁,既制止了他,又沒讓他受傷。她注意到陸崢的手指微微顫動,顯然是在計算著用力的分寸。
“案發現場,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陸崢的聲音冷靜而威嚴,像一把出鞘的利劍,直指人心,“要是那些贓款藏在這兒,自然會物歸原主。”
銀樓掌柜雖然眼巴巴地望著房內,但經過剛才那一下,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他那雙肥厚的手不停地絞著衣角,顯示出內心的焦躁不安。
“掌柜的,”陸崢忽然話鋒一轉,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錢遠從你那低價銷贓,你真當衙門都是瞎的?”
這話像一記重錘,讓胖掌柜頓時語塞,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冷汗如豆大的珠子般滾落。他周了周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像條擱淺的魚一樣不停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