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陳默的夜宴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141字
- 2025-05-07 19:58:28
陸崢坐在案前,一手拿著公文,一手捏著眉心。燭光下,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眉間卻帶著化不開的疲憊。桌上堆滿了公文,顯然已經處理了很久。
“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他問道,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的公文上。
蘇妙彩從腰間摸出銀子,“啪”地一聲放在桌上,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陸大人,這是還你的五兩銀子。”
陸崢的動作頓住了,目光落在那塊銀子上,久久沒有移開。燭光映照下,那塊銀子泛著柔和的光澤。
蘇妙彩等了一會,見他沒反應,不由得擔心起來。她往前湊了湊,試探著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陸崢這才回過神,臉色有些不自然:“就為這點小事,非要這個時候來?”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異樣。
“當然要馬上還啊。”蘇妙彩理所當然地說,“拖欠債務可不是好習慣。大人,能給我寫個收據嗎?”她說著,從袖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
陸崢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你怕我賴賬?”他挑眉看著她,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
蘇妙彩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這是規矩嘛。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是我欠大人的錢。”她說著,不自覺地撓了撓頭,“而且這可是我第一次還錢,得留個紀念。”
陸崢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笑了:“你倒是實在。”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隨后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
他提筆寫了收據,遞給蘇妙彩時,動作卻顯得有些敷衍,仿佛這五兩銀子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拿著趕緊走,別打擾我辦公。”他說著,又低下頭繼續看公文。
蘇妙彩接過收據,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跡,生怕弄花了字跡:“您早些安歇吧,別太勞累了。”她說完,又補充道,“我看大人今晚臉色不太好。”
陸崢抬頭瞥了她一眼:“怎么,現在改當大夫了?”
蘇妙彩訕訕一笑:“這不是關心大人嘛。”她把收據小心翼翼地收進袖中,“那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陳默,他還在原地踱步,月光下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
“陳哥怎么還不睡?”蘇妙彩奇怪地問,“時候不早了。”
陳默的目光落在她手中若隱若現的紙上:“那是什么?”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哦,還錢的收據。”蘇妙彩隨口說道,“我欠陸大人五十兩銀子呢,差點去要飯。今天總算還上五兩,雖然不多,但也算是個開始。”
陳默的表情瞬間凝固,月光下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蘇妙彩想起他晚上那頓飯就花了七八兩,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輕聲說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陳哥也早點歇息吧。”
蘇妙彩睡了個難得的好覺,一夜無夢到天明。
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債務少了十分之一,這讓她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第二天是休息日,她破天荒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掀開被子時,窗外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仿佛也在為她的好心情喝彩。
簡單梳洗后,蘇妙彩對著銅鏡整理衣衫。鏡中的女子眼下淡淡的青黑已經褪去不少,連帶著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吃過午飯,她決定去街上走走。想到這些年在這個時代,她從未真正輕松地逛過街,心里不免有些酸楚。記憶中那些為了省錢而匆匆走過的街道,那些因囊中羞澀而只能遠遠看著的店鋪,都讓她心頭泛起一絲苦澀。
以前總是為了生計發愁,看到什么都覺得買不起,漸漸地也就失去了逛街的興致。每次路過茶樓酒肆,都要低著頭快步走過,生怕自己忍不住走進去。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前幾日剛領了一個月的工錢,兜里還有二兩銀子。她摸了摸荷包,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想到這里,蘇妙彩不禁感嘆陸大人確實是個好上司,雖然平日里總是板著臉,但在該給的時候一分都不會少。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茶樓里傳來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聲音,街邊小攤飄來陣陣香氣。蘇妙彩買了些糖果和糕點,將這些小零嘴裝進荷包,心情愉悅地晃悠著。
一個賣糖人的老翁正在攤位前專注地拉糖,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孩子。蘇妙彩駐足看了一會兒,回想起前世小時候也曾這樣眼巴巴地看著糖人師傅創作,不禁莞爾。
為了抄近路去買些胭脂水粉,她拐進了一條小巷。畢竟現在是玄衣司的人,上司也提過要求,適當打扮一下也是應該的。這條巷子平日里人不多,兩邊墻根下堆著些雜物,顯得有些雜亂。
就在這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突然鉆入鼻腔。那味道濃烈得令人作嘔,以我這個驗尸官的身份,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是人血的氣味。
蘇妙彩心里一緊,本能地想要轉身離開。她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然而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金屬相擊的清脆聲響。
有人在逃命,有人在追殺。
她甚至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格殺勿論!”
在京城這種地方公然行兇,蘇妙彩知道自己惹不起這種事。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不自覺地放輕。
她四下張望,看到墻角堆著幾個破舊的木箱和一些竹筐,迅速躲了進去。藏身時不小心碰到了竹筐,發出輕微的響動,嚇得她屏住了呼吸。
剛藏好,一個黑衣人踉蹌著沖了過來。他的步伐凌亂,顯然已經受了重傷。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每走一步都會滴下血來,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紅的印記。
黑衣人雖然手持長劍,但明顯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他的呼吸粗重,劍尖不住地顫抖,隨時可能倒下。
就在蘇妙彩暗自慶幸時,那人突然朝她藏身的方向栽倒過來。她想躲開,卻發現自己被周圍的雜物卡住,動彈不得。
一道人影緊隨其后,手中寒光一閃,長劍已經穿透了黑衣人的胸膛。鮮血濺了蘇妙彩滿臉,溫熱的觸感讓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