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文遠的罪行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155字
- 2025-05-07 19:58:28
“那譚峰輝呢?”陸崢繼續追問,目光如炬地盯著柳如意,“你要殺沈陸山可以理解,但譚峰輝是你的心上人,為什么要幫沈文遠殺他?”
柳如意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燭光下,她的眼神忽明忽暗,仿佛深不見底的古井。
“譚峰輝是你殺的?”蘇妙彩驚呼出聲,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幽蘭走了?!绷缫饫湫σ宦?,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譚師兄。師兄對她一片癡心,甘愿為她手染鮮血,難不成不該守在她身邊?”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癲狂,幾分痛楚。
蘇妙彩看著柳如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竟為她背負人命,你對她的感情,不比譚峰輝少。”
柳如意的身體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原來如此。在這段三角關系中,譚峰輝和沈幽蘭兩情相悅,而柳如意默默愛著沈幽蘭。
她將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從未說出口。如果沒有沈陸山的出現,或許譚峰輝和沈幽蘭這對無父無母的戀人能夠白頭偕老,而柳如意也會按照父母之命嫁人,帶著這份秘密過完一生。
“你知道嗎?”柳如意突然開口,聲音沙啞,“那天晚上,我看著譚師兄倒下的時候,他的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他一定想不到,會死在我手里?!彼f著,眼淚無聲地滑落。
蘇妙彩感受到一陣心痛,即便是作為旁觀者,也能感受到這段故事中蘊含的悲傷。
“你下手的時候,就沒有猶豫過嗎?”陸崢沉聲問道。
柳如意搖了搖頭,目光空洞:“猶豫?我每一刻都在猶豫。但是當我想到幽蘭,想到她為了譚師兄甘愿赴死,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錢領和韓砂押送柳如意先行回玄衣司。
當晚,錢領來到沈府。沈陸山頭七未過,府中燈火通明,沈文遠正在靈堂前打盹。香煙繚繞中,他的面容顯得格外憔悴。
看到錢領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沈文遠心里一沉。他放下手中的佛珠,緩緩站起身。
當得知柳如意已經招供后,他知道大勢已去。起身脫下孝服,在母親房門外磕了幾個頭,便跟著錢領離開了。
沈府頓時亂作一團,哭聲震天。下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說少爺冤枉,有人說這是報應。
對質時,柳如意才知道錯怪了沈文遠,但為時已晚。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此時若改口,恐怕真要受大刑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了。她的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隨著那些逝去的人一起離開。
案子很快宣判,總算告一段落。陸崢體恤下屬,給眾人發了五兩銀子賞錢,還放了一天假。
雖然休息過后還要查玉峰山書凈師太的案子,但眼下大家都很開心。衙門里難得有這樣輕松的氛圍。
“老話說得對?!表n砂拿著賞銀笑道,眼睛瞇成一條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了小蘇后,大人發賞錢都大方了,哈哈!”
錢領連連點頭表示贊同,臉上的笑容藏不住。
陳默捏著銀子嫌棄地看了看:“今晚咱們一道用膳,我請客。”說著,還不忘瞥了一眼蘇妙彩和陸崢的方向。
當晚,陳默在醉上仙訂了個大包廂,讓小二只管上好酒好菜。酒過三巡,錢領和韓砂都醉了,臉紅得像關公。
蘇妙彩雖然沒醉,但也有些飄。她拽著陸崢的袖子,差點沒站穩。
“酒量不好就別貪杯?!标憤樂鲎∷募绨?,皺眉道。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沒醉?!碧K妙彩說話倒是清楚,就是身子不聽使喚。她的呼吸里帶著淡淡的酒香。
“陸大人,待會我要跟你聊點事情?!彼位斡朴仆白?,還不忘回頭,眼神迷離,“你先回屋里等著,要不你過我這邊來。”
陸崢心里一驚:“什么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蘇妙彩已經走遠了,沒聽見他的問話。她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后面的陳默一手扶著錢領,一手扶著韓砂,聽到這番對話,很想追上去聽個仔細。奈何兩個醉鬼太沉,只能欲哭無淚地跟在后面。
小蘇去找陸大人所為何事?今晚怕是有點意思?陳默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各種可能。
回到玄衣司,蘇妙彩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走在廊道上。
夜色已深,廊下的燈籠隨風輕搖,在地上投下搖曳的影子。她時不時伸手摸一摸腰間的銀子,每一次觸碰都讓她忍不住嘴角上揚。
今晚的酒席上,陸崢竟然主動提出要給她賞銀,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到那一幕,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當時陸崢端著酒杯,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后便吩咐管事給她賞銀。那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這段時日的種種。這五兩銀子來得及時,正好可以還給陸崢。雖然只是五十兩巨債中的一小部分,但總算是個開始。
廊道轉角處飄來一陣清冽的梅香,蘇妙彩抬頭,看見陳默一身白衣,正倚在欄桿上出神。月光灑在他身上,襯得整個人如同謫仙。
“陳哥這么晚還不休息?”蘇妙彩隨口問道,腳步卻沒有停下。
陳默緩緩轉身,月色下的眸子深邃如潭:“小蘇這是要去找陸大人?”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試探。
“是啊,有點急事?!碧K妙彩沒有多作解釋,快步朝陸崢的院子走去。她總覺得陳默今晚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穿過幾進院落,陸崢的書房還亮著燈,透過窗紙映出一片溫暖的光暈。檐角掛著的風鈴隨風輕響,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蘇妙彩在門外站定,整理了一下衣襟,輕輕敲了敲門。
“進?!标憤樀穆曇魪睦锩鎮鱽?,聽起來有些疲憊。
推開門,蘇妙彩習慣性地要關上,卻被陸崢叫住。
“門開著?!标憤橆^也不抬地說道,“你一身酒氣,熏死人?!彼恼Z氣里帶著幾分嫌棄,卻又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關切。
蘇妙彩愣了一下,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一臉困惑:“我明明換過衣服了啊?!彼屑毿崃诵?,確實聞不到什么酒味。
但她還是乖乖把門重新打開,夜風順著門縫溜進來,帶起案上的紙張微微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