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譚峰輝的悲劇結(jié)局
- 傾城小法醫(yī):我在古代當(dāng)神探
- 唯有斷章
- 2450字
- 2025-05-07 19:58:28
柳如意拿到銀子后,匆匆走出了玄衣司。但她并未急著離開,而是直奔沈幽蘭的房子。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地方,曾經(jīng)多少個夜晚,她們在那里談天說地,分享心事。
路過一家香燭鋪子,柳如意停下腳步。店內(nèi)的老板正在整理貨架,看到她進來,熱情地迎上前:“姑娘要買些什么?”
“給我拿些上等的香燭,再來些紙錢。”她的聲音有些啞,目光落在擺放整齊的香燭上,“都要最好的。”
老板麻利地包裝著貨物,柳如意站在柜臺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錢袋。那些銀子本該是她逃離京城的盤纏,可此刻,她卻舍不得離開。
譚峰輝還在京城某處,或許在躲藏,或許在尋找機會為沈幽蘭報仇。她怎能就這樣離開?
蘇妙彩他們早就料到她不會這么快離開京城。玄衣司派出的捕快遠遠跟著,生怕打草驚蛇。他們并未發(fā)現(xiàn)沈家的人,卻也不知道陸崢已經(jīng)帶人追了上來。
蘇妙彩正小心翼翼地坐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抓著韁繩,像個初學(xué)騎馬的孩子。
“乖啊,慢慢走。”她輕聲安撫著馬兒,“回去給你買最甜的糖葫蘆。”
馬兒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步伐格外平穩(wěn)。漸漸地,蘇妙彩適應(yīng)了馬背的節(jié)奏,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覺得我可以再快一點。”她回頭看向陸崢,眼中帶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大人,你說呢?”
陸崢皺了皺眉,還未開口,蘇妙彩已經(jīng)一扯韁繩:“駕!”
馬兒受驚,猛地加速。蘇妙彩一聲尖叫還未出口,突然背后一重,一雙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握住了韁繩。
“吁——”陸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無奈,“若想快些趕路,不如讓我來。”
蘇妙彩紅著臉點頭,任由陸崢接管了韁繩。馬兒的步伐重新變得平穩(wěn),她這才松了口氣,卻又忍不住狡辯:“我剛才其實已經(jīng)掌握要領(lǐng)了。”
陳默在一旁聽得直搖頭,眼中卻帶著笑意。
一路行來,終于到了沈幽蘭的墳前。遠遠地,就聞到了焚香的味道。清晨的露水還未散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水汽,與香燭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柳如意應(yīng)該在祭拜。”蘇妙彩壓低聲音說道,目光落在不遠處升起的裊裊青煙上。
陳默環(huán)顧四周,輕聲道:“這里風(fēng)水確實不錯,雖不能大富大貴,但求個來世平安順?biāo)煲彩呛玫摹!?
樹上突然跳下一個捕快,他躡手躡腳地來到陸崢身邊:“大人,柳如意從中午就來了,一直在和死者說話。半個時辰前,又來了個姑娘,看起來有些面熟。”
眾人心中一動,那必是譚峰輝無疑。他女扮男裝這么多年,如今恢復(fù)女兒身,想必是覺得不必再隱藏身份。
周明等人已被判處死刑,也算是為沈幽蘭報了仇。譚峰輝此時前來,想必是要告慰亡魂。
林中寂靜,只有縷縷青煙升起。春風(fēng)拂過,帶來遠處的鳥鳴聲。樹影婆娑,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突然,一聲凄厲的驚呼打破了寂靜:“師兄!師兄你這是怎么回事?別嚇我......”
柳如意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韓砂和錢領(lǐng)對視一眼,立刻沖了過去。
穿過一片樹林,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柳如意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人影。那人一身素衣,面色蒼白如紙,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師兄,你怎么傻乎乎的......”柳如意的哭聲在林間回蕩,“為什么要吃那么多毒藥?為什么......”
蘇妙彩他們趕到墳前時,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
柳如意帶來的東西堆滿了沈幽蘭的墳前 - 金燦燦的元寶層層疊疊,黃紙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香燭的青煙裊裊升起,幾壇老酒靜靜地擺在一旁。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套嶄新的青色長衫和一個精致的畫具盒子,那是沈幽蘭生前最愛用的物件。甚至連熱騰騰的飯菜都擺在那里,香氣在寒冷的空氣中緩緩散開。
墳前躺著一個身著男裝的年輕人,不,應(yīng)該說是女子。那是畫中的譚峰輝。雖然一身男裝打扮,但那份柔美依然難以掩飾。
柳如意跪在地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肩膀不住地顫抖。
蘇妙彩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她的手指輕輕探向譚峰輝的鼻息,又貼上她的胸口。片刻后,她緩緩收回手,對著陸崢輕輕搖了搖頭。
譚峰輝身邊散落著一個打翻的青花瓷碗,暗色的液體在地上暈開一片。她的衣襟被打濕,嘴角殘留著白色的泡沫,臉色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青灰色。蘇妙彩從腰間的錦囊中取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地刺入她的咽喉。
銀針很快變成了墨黑色。
她又取出第二根銀針,試探地碰了碰地上的液體。針尖同樣染上了黑色。毒,是劇毒。
“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啊!”柳如意的哭聲撕心裂肺,“幽蘭已經(jīng)離開了,你為什么也要走...那些殺害幽蘭的人都已經(jīng)伏法,你只要離開這里,逃得遠遠的,就沒有人能找到你了啊...”
蘇妙彩悄悄瞥向陸崢,只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作為玄衣司總捕頭,聽到有人公然包庇罪犯,換作平時,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刻人命關(guān)天,蘇妙彩只能先安撫柳如意。
“柳姑娘,”她輕聲開口,“譚...譚師兄,其實是位姑娘,對嗎?”
柳如意抹了把眼淚,聲音哽咽:“是啊,師兄從小就喜歡男裝。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在我心里,她永遠是最好的師兄。”
“這種人哪有什么值得夸的,”柳如意突然激動起來,“他們粗魯傲慢,只會欺負人。師兄不一樣,她溫柔體貼,那些家伙根本比不上你。”
蘇妙彩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陸崢等人,強忍住點頭的沖動。這話可是把在場的男人都罵了個遍。
“師兄對幽蘭情深意重,我真心祝福她們。可是幽蘭走了,為什么師兄就不能...不能看看我呢...”柳如意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說不盡的苦澀。
蘇妙彩嘆了口氣。或許不是為了陪葬,只是知道自己早晚會被抓住,才選擇了這條路。
“蘇姑娘,”柳如意突然抬頭,眼中帶著懇求,“能讓師兄葬在這里嗎?她們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
蘇妙彩看向陸崢,見他微微點頭,便道:“可以,但要先驗尸,走完必要的程序。之后你可以來領(lǐng)人安葬。”
柳如意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回到玄衣司,譚峰輝的遺體被安置在停尸房。雖然死因已經(jīng)很明確,但蘇妙彩總覺得心里有些疑惑。她剛要推門進去,就被陸崢攔住了。
“你要做什么?”陸崢的聲音帶著幾分警惕。
“驗尸啊。”蘇妙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都確定是中毒了,還驗什么?”陸崢瞇起眼睛。
被拆穿的蘇妙彩只好實話實說:“我覺得奇怪,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沒發(fā)現(xiàn)譚峰輝是女扮男裝?而且...”她頓了頓,“她的死,總覺得有些蹊蹺。”
陸崢沉默片刻,突然拽著她進了停尸房:“去吧,好好驗。”他靠在門邊,“順便,我們聊聊你今天騎馬的事。”
蘇妙彩心虛地瞥了他一眼。那糟糕的騎術(shù)差點要了她的命,可她還厚著臉皮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