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蘇妙彩夜探案發現場
- 傾城小法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058字
- 2025-05-07 19:58:28
很快,那條綢帶就被送到了蘇妙彩手中。她先是在自己手背上用力摩擦,又蘸水在手帕上反復搓洗,動作雖簡單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專業。
蘇妙彩捏著那根黑色綢帶,不管不顧地用力揉搓。指尖傳來絲綢特有的柔滑觸感,她的動作卻愈發粗暴。細密的褶皺在指間堆積,又被她毫不憐惜地碾平。
在以前,這樣對待證物的行為,足以讓她被主任丟進垃圾桶里寫檢討。那時候,她還是刑偵科的小警員,每天和各種各樣的證物打交道。
但現在,沒人再管她了。
想到這里,她心頭泛起一絲苦澀,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看。”她將揉搓過的帕子和自己的手一同舉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這兩根黑色綢帶,質地完全不同。第一根劣質,遇水就掉色。這一根卻是上等綢緞,就算這樣蹂躪也紋絲不動。”
眾人湊近觀察,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雨打窗欞的聲音。果然,無論是手帕還是她的手上,都干干凈凈,沒有絲毫染色的痕跡。
錢領在一旁插話:“會不會是兩條綢帶來自不同地方?”
“很有可能。”蘇妙彩點頭,“但更重要的是,這個發現說明兩起命案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系。兇手為什么要用兩條不同的綢帶?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兩具尸體上,心中涌起一絲不安。這樁案子,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兩個案子發生在同一地點,手法相似,我們一直以為是同一個兇手。”陸崢沉聲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但如果兇器不同,會不會是兩個兇手?”
蘇妙彩暗暗點頭,這位陸大人雖然性格古怪,但腦子確實好使。她想起秦芷的尸體,那道致命傷口的特征,和第二具尸體確實有細微的差別。
“這怎么可能!”錢領驚呼,聲音在雨聲中格外刺耳,“又不是姑娘們看誰穿得好看就學著穿!殺人也能模仿?”
“跟風犯案的事情常有發生。”蘇妙彩隨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專業人士特有的平靜,“有些兇手會模仿之前的案件,試圖混淆視聽。”
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陸崢銳利的目光:“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蘇妙彩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動聲色。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濕的發絲,用這個動作掩飾內心的慌亂:“仵作這門手藝是家父傳授的,剩下的本事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這些事情不都有聯系嗎?多學點總沒壞處。”
陸崢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很好,我很欣賞你。”
“多謝大人夸獎。”蘇妙彩立刻道,心里卻在盤算著怎么把這份欣賞轉化成實在的銀子。畢竟,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陸崢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笑一聲。雨聲中,這笑聲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片刻后,她緩緩開口:“從勒痕的形狀和深淺來看,確實很相似。但在沒有更多證據之前,我不敢妄下定論。”
“那依你看,下一步該如何查?”
“首先要查清第二名死者的身份。”蘇妙彩思索道,“兩名死者若有交集,或許能找到突破口。其次,這兩條綢帶的來源也要查清楚。特別是那條會掉色的黑綢帶,應該不是什么名貴貨色,查起來或許會容易些。”
韓砂立即接話:“我這就去安排人手,重點排查城中販賣綢緞的鋪子。”
“對了。”蘇妙彩突然想起什么,“月影亭那邊可有新發現?”
“暫時沒有。”錢領搖頭,“現場太亂,腳印蹤跡都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已經讓人在附近挨家挨戶走訪,看看有沒有人聽到或看到什么可疑的動靜。”
蘇妙彩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年代破案確實不易,沒有現代的科技手段,全靠人力一點點摸索。但只要有線索,總能順藤摸瓜找到真相。
很快,韓砂和錢領分頭行動,去搜尋線索。雨中傳來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蘇妙彩正琢磨著自己該做什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大人,這案子為什么這么快就轉到玄衣司了?是不是還有什么隱情?”
“觀察力不錯。”陸崢點點頭,雨水在窗外織成一張網,“確實,之前就發生過類似案件。既然你已經是玄衣司的人了,到時候我讓你好好研究下案件記錄。”
蘇妙彩還想追問,卻被陸崢打斷:“去收拾東西吧,今晚就搬過來。”
“這么快?”她愣了一下。
“怎么,還要我給你擺酒接風不成?”陸崢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蘇妙彩連忙搖頭,麻利地回家收拾細軟。路上,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但她顧不上這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天的發現,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線索被忽略了。
搬進新房間后,她沒有休息,而是鋪開紙張,提筆蘸墨。燭光在紙上跳動,投下搖曳的影子。
秦芷的尸體還躺在陰冷的停尸房,她母親哭腫的眼睛仿佛還在眼前。那個可憐的老婦人跪在地上,求她一定要找出兇手。
不管是為了二兩銀子,還是為了這份情誼,她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她在紙上寫下:秦芷,受害者一號。
又寫:受害者二號。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秦芷她再清楚不過。這個單純的村姑,一輩子就在青溪村轉悠,就算有些口角,也不至于結下殺身之仇。
馬府邸的出售者馬子元,是馬家最后一脈。
家道中落,不得不變賣祖產。那宅子雖然流言不斷,但地段極佳,一出售便引來不少人競價。她將目光投向案卷,紙張已經泛黃,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當年的競價過程。
“競爭失敗的人......”蘇妙彩喃喃自語,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每個人都有作案的嫌疑,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和買主王遠東有過節的人,和馬家有恩怨的人,也都不能排除。
她繼續寫下所有與案件相關的人名,眉頭越皺越緊。紙上的墨跡漸漸暈開,就像這個案子,表面看似簡單,實則錯綜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