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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蘇妙彩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證據(jù)

陸崢從匣子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動作輕柔地展開,遞到蘇妙彩面前。

接過欠條的瞬間,蘇妙彩只覺得手指微顫。紙上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那是父親的筆跡,每一筆每一劃都深深刻在她的記憶里。

五年來,她將父親留下的每一樣?xùn)|西都翻看過無數(shù)遍,卻從未見過這張欠條。

“今有青溪村蘇亮,借陸崢白銀五十兩,約定一分利,三年還清。”欠條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落款、手印、時間地點,一應(yīng)俱全。

“這是父親去世前一個月寫的。”蘇妙彩喃喃自語,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紙張邊緣。

記憶中的父親總是那么溫和,從未提起過這筆借款。

陸崢給自己斟了杯茶,動作從容不迫:“不錯。”

“大人當時多大年紀?”蘇妙彩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

陸崢端起茶盞,唇角微揚:“財富與年齡無關(guān),我在玄衣司做事,也不是為了錢。”

這話聽在蘇妙彩耳中格外刺耳。她低頭重新審視那張欠條,眉頭微蹙:“父親的遺物中,從未見過這筆銀子。”

“銀子的去向我不清楚。”陸崢放下茶盞,語氣依舊平淡。

“那會兒我到京城處理點私事,偶遇令尊,雖不相熟,但見他誠懇,又是衙門中人,便借了這筆錢。”

蘇妙彩心中冷笑。玄衣司的捕頭,那可不是普通衙門差役能比的。

這樣的人,怎會平白借給陌生人這么大一筆錢?更不會在五年后,突然找上一個孤女討債。

院子里傳來幾聲鳥鳴,打破了屋內(nèi)的沉默。蘇妙彩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腦中思緒翻涌。這突如其來的債務(wù)背后,必定另有隱情。

“陸大人,”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確是家父筆跡,該還的錢一分也跑不掉。”

“你能這么想就好。”陸崢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贊許,“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利息就免了,本金你慢慢還。”

蘇妙彩咬了咬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可以把房子和田地都抵給大人。”

“那你住哪?”

“橋洞也行,我每天要飯,攢夠了錢就還給大人。”蘇妙彩抬起頭,眼中帶著決絕。

陸崢眉頭微皺,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屋內(nèi)一時陷入沉默,只有檀香裊裊升起。

“不必如此。”良久,陸崢開口打破沉默,“我倒是有個提議。”

“請說。”

“玄衣司缺個仵作,你既然得了令尊真?zhèn)鳎蝗鐏磉@里當差。包吃包住,每月二兩銀子。”

蘇妙彩心中一動。這個時代,玄衣司怎會用女仵作?她下意識地打量著陸崢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些端倪。

“要是能偵破重案,還有賞銀。”陸崢繼續(xù)道,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三四年下來,債也就還清了。”

蘇妙彩扯了扯嘴角。這餡餅砸得太突然,讓人不得不多想。

“要么,”陸崢忽然提高聲音,朝門外喊道,“韓砂,去拿個破碗來,讓蘇姑娘在門口要飯。”

蘇妙彩心中一緊,指甲再次掐入掌心。

門外傳來腳步聲,顯然真有人去取碗了。這是明擺著的選擇題,不是在玄衣司當差,就是流落街頭。

“我愿意來玄衣司當差。”最終,她低聲說道。

陸崢滿意地點頭:“韓砂,不用拿碗了。”

門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隨后傳來幾聲竊笑。蘇妙彩知道,自己的選擇已經(jīng)傳入了其他衙役的耳中。

“既然我現(xiàn)在是玄衣司的人了,”她直視著陸崢的眼睛,“可以去看看秦芷的尸體嗎?”

“當然可以。”陸崢站起身,整了整衣袍,“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死因已經(jīng)很明確了。”

跟在后面的韓砂和錢領(lǐng)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玄衣司終于來了個女同僚,還是個美人兒。

停尸房內(nèi),空氣凝滯,帶著幾分陰冷。

蘇妙彩站在兩具并排的尸體前,目光在秦芷蒼白的面容上停留。

秦芷身上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若不是那過分的安靜,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大人。”韓砂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沉重,“因為都是一個村子的,秦芷的身份很快就確認了。不過第二名死者就麻煩了,周圍問了一圈都沒人認識。”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讓人畫了畫像貼在城門口,希望能有人認出她來。”

蘇妙彩眼底閃過一絲思索。在這個年代,確認死者身份確實不易。若是尸體腐爛或只剩骨架,那就更難辦了。好在兩具尸體面容完整,或許能盡快找到線索。

她緩步走到秦芷身邊蹲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在那白皙的脖頸上,一道清晰的勒痕觸目驚心。

“兩具尸體的致命傷都一樣。”蘇妙彩的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停尸房內(nèi)格外清晰,“都是被綢緞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從現(xiàn)場遺留的痕跡來看,月影亭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從現(xiàn)場痕跡來看這具尸體保持原狀。”

她直起身,轉(zhuǎn)向陸崢等人,神色認真:“陸大人,請你們先回避一下。我需要仔細檢查秦芷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痕。”

“可是...”錢領(lǐng)皺眉,“脖子上的勒痕不是已經(jīng)確定是致命傷了嗎?”

“雖然脖子上的傷確實致命。”蘇妙彩耐心解釋,“但如果不做全面檢查,就無法確定是否還有其他傷勢。兇手作案時,受害者必然會反抗,說不定會留下什么重要線索。”

待三人退出后,蘇妙彩開始仔細檢查兩具尸體。她的動作很輕,卻又帶著專業(yè)人士的嚴謹。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

檢查過程中,她的眉頭漸漸蹙起。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兩具尸體確實再無其他外傷。這說明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老練,或者...受害者根本沒有機會反抗。

正當她準備結(jié)束檢查時,秦芷脖子上的一點異樣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處勒痕邊緣,似乎有什么不同尋常的痕跡。

蘇妙彩湊近細看,借著窗外投進來的光線,她發(fā)現(xiàn)在勒痕處有一抹極淡的黑色。這絕不是普通的淤青,更像是某種顏料蹭上去的痕跡。

她從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那處痕跡。果然,潔白的帕子上沾了一點黑色。

“有發(fā)現(xiàn)了。”蘇妙彩輕聲自語,隨即快步走到門邊,“陸大人,我這里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

三人聞聲立即進來,蘇妙彩指著秦芷脖子上的痕跡:“你們看這里,這不是普通的淤青,是因為綢帶掉色才粘上去的。更重要的是,第二具尸體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痕跡。”

陸崢眼神一凝,立即吩咐:“韓砂,去取那條黑綢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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