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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譚峰輝的失蹤之謎

蘇妙彩正要說話,陸崢突然轉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走,帶你去練馬。”

“啊?”蘇妙彩下意識后退一步,前兩日的訓練記憶頓時涌上心頭。那些摔打讓她渾身酸痛,實在不想再來一次。

“錢哥...”蘇妙彩可憐巴巴地看向錢領,希望他能幫她說句話。

錢領裝作沒看見,飛快地收拾東西溜了。臨走前還不忘給她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最后蘇妙彩還是被陸崢拖去了馬場。傍晚的風帶著幾分涼意,馬場上空無一人。夕陽的余暉灑在場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

“上馬。”陸崢簡短地命令道。

蘇妙彩看著那匹高大的黑馬,心里直打鼓。它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畏懼,不耐煩地刨了刨蹄子。

“別怕,它能感覺到你的情緒。”陸崢的聲音難得溫和了幾分,“放松些,把它當成朋友。”

蘇妙彩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黑馬的眼睛濕潤明亮,似乎在打量著她這個新手。

經過兩個時辰的訓練,蘇妙彩已經能勉強保持平衡了。雖然還是會被馬兒甩下來,但至少不像昨天那樣狼狽。

晚上回到住處,秦嬸特意給蘇妙彩煮了一碗湯。熱氣騰騰的湯碗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但看著碗里的東西,她卻有些遲疑。

“這是什么?”蘇妙彩好奇地問,看著碗里白花花的一團。

“豬腦花。”秦嬸慈愛地說,眼角的皺紋里都是笑意,“騎馬要靠腦子,補補腦子就能學得快。我特意讓人從市場上買來的,新鮮著呢。”

蘇妙彩差點把嘴里的湯噴出來,看著碗里晃晃悠悠的豬腦花,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一旁的韓砂憋笑憋得臉都紅了,肩膀不住地抖動。就連一向嚴肅的陸崢,嘴角也微微上揚。

“其實...我這人向來反應快得很...”蘇妙彩欲哭無泣地看著碗里的湯,“不用這么補的...”

“明個兒我給你熬個豬蹄湯。”秦嬸笑瞇瞇地說,仿佛已經想好了明天的菜單,“跑來跑去的,得補補腿。再加點黃豆,燉得爛爛的,特別好。”

聽到這話,大家紛紛提議要加芋頭、黃豆什么的。屋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仿佛白天那些陰霾都被驅散了。

第二日一早,陸崢又帶著蘇妙彩去沈府的馬廄看那匹馬,希望能問出有用的線索。

沈府的馬廄坐落在偏僻的角落,三匹駿馬在院中悠閑地踱著步子。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它們油亮的皮毛上,映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皇城內確實禁止騎馬奔跑,但只要出了城中心,便也無人管束。正因如此,許多富貴人家都會在府中養上幾匹良駒,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出行代步的工具。

蘇妙彩站在馬廄前,目光落在那匹通體漆黑的駿馬身上,它正低垂著頭,神情萎靡。這就是那匹摔死錢博文的馬,如今沾了人命,怕是沒人敢再用了。

想起玄衣司那匹讓她吃盡苦頭的小馬,蘇妙彩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憷。那匹馬性子烈,每次騎它都像是在打仗,讓她吃盡了苦頭。

“還是我那匹小馬好看。”她不自覺地嘟囔著,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

陸崢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天衙司這批馬里,你養的這匹馬當真不錯。如果你真心待它如摯友,它自然不會摔你。”

“我對它可好了!”蘇妙彩不服氣地揚起下巴,“頭天夜里我還溜進廚房拿了水果喂它。”

陸崢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你覺得我一點都不清楚嗎?每次摸它的時候表面溫柔,背地里卻罵它是畜生。馬雖聽不懂人話,但能感受到你的惡意。”

蘇妙彩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她明明都等陸崢走遠才罵的,這人耳朵怎么這么靈?

而且...她也不是真心要罵那匹馬,只是借題發揮,把對某些人的不滿發泄在馬身上罷了。

“我錯了。”她立刻認錯,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以后再也不罵它了,還要給它加餐。”

陸崢正要追問她突然認錯的原因,管家便帶著人匆匆趕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這段時間的操勞讓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陸大人。”管家微微躬身,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著光。他指著身邊的老者介紹道:“這是老王,在府里照料馬匹三十年了。府里要用馬,都得拿主子的條子給他核對。”

老王帶著兩個伙計恭敬地向陸崢行禮。他們的衣服上沾著些許干草,顯然是剛從馬廄里出來。

“昨天錢博文騎馬出去前,可有人靠近過這匹馬?動過馬鞍?”陸崢開門見山地問道,目光在三人臉上逐一掃過。

老王連連擺手,臉上的皺紋都跟著顫動:“就只有小人將馬牽出來交給錢博文,我連馬具都未曾碰過。”

陸崢目光轉向兩個伙計:“他們呢?”

“他們雖有機會,但平日就是做些日常活計。”老王想了想說:“而且也沒聽說誰和錢博文有過節。”

兩個伙計也連忙表明清白,臉上寫滿了惶恐。

陸崢從懷中取出那枚鐵刺,遞到老王面前:“見過這個嗎?”

三人湊近仔細端詳后都搖了搖頭。這鐵刺極小,若有人趁人不備放上去,確實難以發現。

“昨日可有外人來過馬廄?”

老王搓著手,面露為難:“平時倒好說,但這幾日府里人來人往,實在記不清了...”

蘇妙彩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向陸崢告辭一聲,徑直去了后宅尋找柳如意。相比陸崢,她一個女子去見柳如意,倒也不會惹人非議。

后宅的庭院里,幾株桂花開得正好,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柳如意正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發呆,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來。

“你父親可有一個叫譚峰輝的學生?”蘇妙彩開門見山地問道。

“有。”柳如意點頭應道,聲音輕得像是一片落葉。

此時的柳如意與初見時判若兩人。往日那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如今素面朝天,一身素白,發間只別著一朵紙折的白花。眼角眉梢都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愁云。

見蘇妙彩注意到那朵花,柳如意苦笑道:“雖然大家不信,但老爺的死,我的心情同樣很沉重。我沒資格披麻戴孝,只能以此聊表哀思。”

蘇妙彩看著她的眼睛,心中暗忖。這位柳姑娘當真如此單純?難道從未怨恨過沈陸山的算計?那日在畫室,她分明看到柳如意眼中閃過的恨意。

“你和譚峰輝熟悉嗎?”她繼續問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柳如意的臉。

“譚師兄?”柳如意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說過幾句話而已。父親教畫都是男學生,我很少過去。”

“那你可清楚他的住處?”

柳如意搖頭:“不知道具體位置,不過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父親收的學生大多家境不好,住得都不遠。”

蘇妙彩在紙上記下要點,又問:“你認識沈幽蘭嗎?”

提到這個名字,柳如意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她的手指突然停住了,指節微微發白。

“沈...沈幽蘭?”她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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