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蘇妙彩發(fā)現秦芷之墓
- 傾城小法醫(yī):我在古代當神探
- 唯有斷章
- 2418字
- 2025-05-07 19:58:28
蘇妙彩站在染坊門口,望著天邊最后一抹夕陽漸漸消失。
四家染坊,整整一天的奔波。她的腳踝隱隱作痛,裙擺也沾上了不少泥水,可那條要命的黑綢帶的來源依舊是個謎。
“姑娘,天色不早了,要不明天再來?”染坊老板擦著手走出來,語氣里帶著幾分關切。
蘇妙彩搖搖頭,從懷中掏出那塊沾了染料的帕子。帕子已經有些皺了,但那抹詭異的黑色依然清晰可見。
“這種黑色染料,你們作坊常用嗎?”她抬頭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老板接過帕子,湊近油燈仔細端詳。他的眉頭漸漸皺起,手指不停地摩挲著布料的紋理。“說實話,這顏色看著普通,但要說出處還真不好判斷。”
“每家染坊都有自己的配方,光靠這么點痕跡,實在難說。”
蘇妙彩嘆了口氣,將帕子收回懷中。
“不過姑娘,”老板突然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這種掉色的情況,應該是新染的布料。如果是陳年的老布,不會這么容易掉色。”
蘇妙彩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兇手用的綢帶,很可能是最近才買的?”
“八九不離十。”老板點頭,隨后又補充道,“除非那布料一直沒碰過水。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誰會把一條綢帶保存得那么好?”
蘇妙彩在心里快速盤算著。從時間上推斷,那條黑綢帶應該是兇手專門準備的。這個認知讓她心里一沉,胸口仿佛壓了塊大石。
這不是一起臨時起意的案子,而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蘇妙彩站在路口,看著回城的兩條路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大路平坦寬敞,來往的商販還未完全散去,但要多走小半個時辰。小路穿過荒冢崗,雖然偏僻陰森,但能省下不少時間。
作為一個仵作,她早就習慣了和死人打交道。那些關于鬼魂的傳說在她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倒是活人的心思更難揣測。
蘇妙彩果斷選擇了小路。
月光如水,灑在荒涼的荒冢崗上。雜草叢生的墳頭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遠遠地,她看到一點火光在暗夜中搖曳,像是有人在燒紙。
蘇妙彩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她躲在一棵歪脖子樹后,屏住呼吸觀察著。
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正蹲在某個墳頭前。那人的動作很輕,很慢,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燒紙的火光映在那人臉上,卻始終看不清面容。
蘇妙彩耐心等待著。那人燒完紙后,默默起身,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她才從藏身處走出來。
借著余燼的微光,她蹲在墳前,仔細辨認著木牌上的字跡。當看清上面的名字時,她渾身一震,仿佛被雷擊中一般。
“秦芷”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就在幾天前,秦芷在馬府邸被人用黑綢帶勒死。而現在,她在這荒郊野外的荒冢崗,巧合碰上了另一個重名的秦芷的墳。
蘇妙彩站在秦芷的墳前,心中五味雜陳。夜色漸深,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遠處傳來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蟲鳴。
天底下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她忍不住四下張望,低聲呼喚:“秦芷,是你嗎?”
蘇妙彩苦笑,自己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一個人站在墳前自言自語,要是被人看見,怕是要以為她瘋了。
墳前的祭品還很新鮮,香火未熄,顯然這座墳立下沒多久。蘇妙彩的心跳加快了,這兩個秦芷之間,會有什么聯(lián)系?
那個半夜來祭奠的神秘人又是誰?
蘇妙彩蹲下身,借著月光仔細查看著地上的腳印。那人的腳步很輕,但還是在松軟的土地上留下了痕跡。從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她注意到墳前還有些零星的紙錢碎屑,小心翼翼地撿起一片。這不是普通的紙錢,而是用來祭祀大戶人家才會用的銀箔。
她閉上眼,努力回想方才在墳前祭拜的那道身影。因為擔心驚擾對方,她剛才站得太遠,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那人身著一襲灰色長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但那身影卻莫名熟悉。
這種感覺讓蘇妙彩心頭一緊,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掐住了似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確信自己在哪里見過那個人,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具體在何時何地。應該不是熟人,更像是某次擦肩而過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記憶深處若隱若現。
夜風吹過荒冢崗,帶來一絲涼意。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更添幾分陰森。但蘇妙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發(fā)現上。
她站起身,又環(huán)顧四周。這片荒冢崗位置偏僻,大多是無人認領的孤魂野鬼。像這樣有人專門來祭拜的墳墓很少見。
更重要的是,這座墳的位置很特別。它背靠一棵老槐樹,正對著通往城里的小路。在風水上,這是個不錯的位置。
這說明下葬的人不僅懂風水,還很用心。
蘇妙彩從懷中掏出記事的小本子,快速記下了這些發(fā)現。她預感到,這兩個同名同姓的秦芷之死絕非偶然。而那個神秘的祭拜者,很可能就是解開這個謎題的關鍵。
妙彩揉了揉太陽穴,目光重新落在墓碑上。墓碑是新立的,石料上還能看到鑿刻的痕跡,邊角處甚至還帶著些許石屑。
這里的秦芷,會是她認識的那個秦芷嗎?
如果不是,倒也說得通。秦姓在大周朝數得上是大姓,秦芷這個名字也不算罕見。興許是哪家的閨秀,因病早逝也未可知。
但如果是......
蘇妙彩心中一寒,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上來。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裳,卻依舊抑制不住地發(fā)抖。
秦芷的尸體此刻還在玄衣司,這里必然是座空墳。尸體未下葬,卻已有人為其立墳,這本身就透著詭異。
誰會特意在這偏僻之處為秦芷立下衣冠冢?還要在深夜前來祭拜,準備如此豐盛的祭品?
答案呼之欲出。
不是因愛,便是因恨。
為死者立衣冠冢,燒香祭拜,要么是因為深愛,要么是因為恐懼。就像是負債者總會對債主心存愧疚,兇手也會對死者心懷恐懼。
蘇妙彩很清楚,秦芷并沒有那樣一個癡心的愛慕者。她生前雖然也有幾個追求者,但都是些淺嘗輒止的露水情緣,沒有一個能稱得上真心實意。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兇手。
正是因為心中有愧,才會立墳祭拜,試圖安慰逝去的靈魂。或者說,是在安撫自己惶恐不安的內心。這種行為在她辦案生涯中并不罕見,不少兇手都會在作案后表現出類似的心理。
蘇妙彩蹲下身,手指輕輕撫過墓碑。粗糙的石面?zhèn)鱽硇┰S涼意,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此刻她很想挖開這座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她手頭沒有任何工具,體力也跟不上。就算真要挖,也得等天亮后帶人來才行。
而且萬一這真的是另一個秦芷的墳墓,她這樣做豈不是犯了大忌?擾人墳墓在大周可是重罪,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還是玄衣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