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主持公道
- 嫡女風(fēng)華
- 七月流火
- 2026字
- 2025-05-14 00:12:33
"在下秦望溪。"她向眾人行了一禮,眸中帶著幾分歉意,"這些年讓諸位受苦了。"
"郡......郡主?"人群中發(fā)出一陣驚呼。
跪拜之聲此起彼伏,撲簌簌的聲響中夾雜著啜泣聲。
秦望溪連忙將老者扶起,聲音溫和:"諸位不必多禮。今日聽聞的一切,若查證屬實(shí),秦望溪定當(dāng)秉公處置,絕不姑息。"
秦望溪安排秦錦筠先到云來客棧,她說自己準(zhǔn)備一下隨后就到。
秦錦筠剛到云來客棧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砜蘼暋?
"別......別傷我兒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聽得人心里發(fā)寒。
"簽了這契約,你兒子就沒事。"一個(gè)年輕男子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門口的仆從擋住外面觀望的人,態(tài)度傲慢:"我們是秦家的人,今日少爺們談生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秦錦筠眸中寒意更甚:"哦?那我倒要看看,秦家少爺們是如何'談生意'的。"
秦錦筠的長鞭如毒蛇般竄出,剎那間就劃破了云來客棧門外的寧靜。
"給我讓開!"她聲音里帶著幾分狠厲,眼角微微發(fā)紅。
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酒杯碎裂的聲響和桌椅倒地的轟然巨響混雜在一起,驚得樓外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有些膽小的商販連忙收拾攤位,躲了起來。
"敢在云來客棧鬧事?不想活了!"一個(gè)醉醺醺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說話的人便重重摔在了樓梯上。
秦錦筠手中長鞭絲毫不停,每一鞭都準(zhǔn)確地抽在那些作惡多端的秦家子弟身上。
"咳咳..."秦望銘扶著墻壁,狼狽地爬起來。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目光陰鷙地盯著秦錦筠:"好一個(gè)野丫頭,竟敢對本少爺動手!"
秦錦筠眸光一冷,長鞭再次揚(yáng)起。周圍的百姓見狀,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
"啪!"鞭子準(zhǔn)確地抽在秦望銘臉上,頓時(shí)又添了一道血痕。
"你..."秦望銘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隨即又硬撐著叫囂:"有種你就打死我!我倒要看看,等鎮(zhèn)國郡主知道了,你們這些賤種怎么死!"
秦錦筠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收,幾步上前揪住秦望銘的衣領(lǐng)。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也配提我姐姐?"
周圍的看客漸漸多了起來,卻都默不作聲。
就在這時(shí),街角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隊(duì)騎兵簇?fù)碇惠v馬車緩緩駛來。馬車停在云來客棧門前,車簾輕輕掀起,露出一張清冷如霜的面容。
"秦氏族人的人,原來在玄州城就是這般為非作歹。"秦望溪緩步走下馬車,一身白衣勝雪,眼神卻如寒潭般幽深。
秦錦筠松開秦望銘,快步走到姐姐身邊。
秦望溪緩步上前,目光掃過滿地狼藉。云來客棧的桌椅七零八落,地上灑滿了酒水,幾個(gè)店小二正在一旁瑟瑟發(fā)抖。
這時(shí),一位中年婦人抱著幼子跪了下來,泣不成聲:"郡主大人,小女子是云來客棧東家的妻子。這秦家的少爺們常年在此鬧事,打砸東西還不給銀錢,我們敢怒不敢言啊!"
秦望溪蹙眉。
婦人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他們不僅如此,還..."說著,她指向躲在角落里的幾個(gè)丫鬟,"這些都是被他們強(qiáng)搶來的良家女子。"
周圍的百姓聽到這里,紛紛議論起來。有人忍不住插嘴:"可不是嘛!上個(gè)月城西的綢緞莊也是被他們砸了,東家一家老小都搬走了。"
"就是就是,他們仗著是秦家的人,在城里橫行霸道,連縣衙都不管。"
秦望溪聽著眾人的訴說,眸色漸漸變得陰沉。她轉(zhuǎn)向身旁的侍衛(wèi):"去請盧縣令來。"
不多時(shí),盧縣令便匆匆趕到。看到眼前的情形,他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冷汗。
"參見郡主..."盧縣令上前行禮。
"盧縣令,民間疾苦,你可曾過問?"秦望溪的聲音不疾不徐, "秦氏族人欺壓百姓,你可曾制止?"
盧縣令連連叩首:"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實(shí)在是..."
"夠了。"秦望溪轉(zhuǎn)向跪著的云來客棧東家,語氣緩和了幾分,"起來吧。從今日起,玄州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街道兩旁的百姓面面相覷,沒想到鎮(zhèn)國郡主,會親自為他們主持公道。
秦望溪環(huán)視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那些秦氏族人子弟身上。她的聲音清冷依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秦氏族人在玄州城的所作所為,本郡主會一一清算。"
秦望銘聞言,臉色頓時(shí)變得慘白。
秦望溪回身坐車了馬車。與她同來的一隊(duì)騎兵跟隨馬車離開了云來客棧,躺在地上的秦家子弟、仆從們被衙役帶去了縣衙。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盧縣令擦著額頭的冷汗,連忙吩咐剩下衙役驅(qū)散人群。
玄州城的縣衙大堂內(nèi)人聲鼎沸。
"郡主大人,非是小人推卸責(zé)任,只是每逢秦氏族人作惡,他們總能布置得天衣無縫,下官也只能依律辦事啊。"盧縣令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諂媚。
他弓著身子,眼角余光不斷打量著坐在上首的秦望溪,繼續(xù)道:"如今,下官差人查了許久,終于掌握了秦氏族人一些買兇殺人、買通證人的確鑿證據(jù),還請郡主明斷。"
秦望溪冷眼看著眼前這個(gè)見風(fēng)使舵的盧縣令。陽光從窗欞斜斜照進(jìn)來,在他額頭的汗珠上折射出晶瑩的光。
堂下跪著的秦望銘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盧伯父,你怎能這樣對我?這些年來,父親待你如親兄弟,你們不是至交好友嗎?"
盧縣令聞言,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嗤笑道:"本官身為父母官,豈會與你父親那等狐假虎威之徒做朋友?這些年隱忍不發(fā),不過是在等待時(shí)機(jī),為民除害罷了。"
秦望溪注視著這一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盧縣令果然是個(gè)墻頭草,見勢不妙立刻倒戈,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