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入護國公府,二夫人劉氏已在門前等候。見到秦望溪下車,劉氏紅著眼圈迎上前:"望溪,你妹妹她..."
秦望溪扶住劉氏:"二嬸莫急,我已讓人請了太醫院的鄭太醫。"
劉氏點點頭,拉著秦望溪往內院走。路上,秦望溪低聲問:"二嬸,錦現在如何了?"
劉氏嘆了口氣:"還是昏迷不醒。那忠勇侯府...竟連太醫都不肯請!"
秦望溪眸中寒光一閃:"二嬸放心,此時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兩人來到秦錦霞的院子,只見院中站著幾位大夫,正在低聲交談。
秦望溪上前行禮:"有勞幾位大夫了。不知我妹妹..."
為首的鄭太醫搖搖頭:"秦二姑娘中毒太深,恐怕..."
秦望溪心中一沉,強自鎮定道:"還請太醫明示。"
鄭太醫嘆道:"秦姑娘體內毒素蔓延,若非體質特殊,怕是早已..."
秦望溪心中暗驚,面上卻不顯:"不知尚有解救之法?"
鄭太醫思索片刻:"老夫倒是知道一味解毒奇藥,只是..."
秦望溪急切地問:"只是什么?"
鄭太醫為難道:"那藥極為罕見,怕是難尋。"
秦望溪正欲開口,忽聽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老先生說的可是'七星續命丸'?"
秦望溪轉身,只見秦錦稚站在門口,眼中閃著精光。
鄭太醫驚訝道:"三姑娘如何知曉?"
秦錦稚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在一古籍上看到此藥可解毒延壽。若是此藥,我倒是知道哪里尋得。"
秦望溪心中大喜,忙問:"在何處?"
秦錦稚沉吟道:"書中記載皇城中的天醫閣有此藥,只是..."
秦望溪立刻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她轉向鄭太醫:"還請太醫開具藥方,我這就去求見長公主。"
鄭太醫點頭應允,立刻開具藥方。
秦望溪拿到藥方,去尋祖母。為了妹妹,她必須爭分奪秒。
福壽軒內,長公主剛剛歇息下,秦望溪將事情由來同杜嬤嬤說了,只見杜嬤嬤為難的說道:“大姑娘,老奴也知二姑娘病情危急,可是...” 杜嬤嬤欲言又止,“可是這'七星續命丸'長公主也才一顆,用了就沒了呀。”
秦望溪此時著急的眼淚流了下來,“杜嬤嬤,我二妹她...”
“杜嬤嬤,快快去把藥拿給望溪。”長公主在里間說道。“望溪,進來,祖母交代你如何服用。”
秦望溪拿著藥回到錦霞院子,按照祖母說的服用法子給錦霞服下了'七星續命丸',鄭太醫在一旁連忙施針,催化藥力。不多時,秦錦霞的情況好了許多,在場的人都送了一口氣。
此時,秦錦稚把秦望溪拉出了屋子,“大姐,我前幾天跟你說出去行商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呀?” 秦錦稚來著秦望溪的一只手擺來擺去,撒嬌的樣子。讓秦望溪看的笑出了聲。
“好好好,答應你了。不過要等我安排好才行。” 秦望溪寵溺的說道。
“嗯嗯,我聽大姐的。” 秦錦稚開心的抱著秦望溪。
護國公府清輝院中燈火通明,三姑娘秦錦稚剛踏入門檻,就看見夏杏的表兄孫福安正對秦望溪低聲耳語。孫福安余光瞥見有人出來,立刻收聲,恭敬地向秦錦稚行禮。
"三姑娘安。"孫福安微微躬身。
秦望溪揮手示意孫福安退下,轉身看向秦錦稚。她攏了攏身上的狐裘,示意妹妹跟上。兩人沿著廊下慢慢踱步。
"孫福安此人..."秦望溪輕聲開口,"在云京城里極擅長結交各路人馬。正月十五后,你若出門,不妨帶上他。"
秦錦稚想起那日姐妹間的談話。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秦望溪拉起妹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中帶著幾分長輩的慈祥。
突然,守門婆子匆匆趕來,氣喘吁吁地稟報:"忠勇侯世子在府外跪著,說要負荊請罪。忠勇侯府幾位公子和其好友也跟著來了。"
秦錦稚驚訝地看向秦望溪,卻見長姐面色如常。
"二嬸,你糊涂了不成?"秦錦筠憤怒的聲音從秦錦霞屋內傳出,"二姐傷成這樣,憑什么讓他進門!"
"那能怎么辦?"二夫人劉氏無奈又心痛,"清貴人家哪有和離的先例?你二姐這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呀!"
秦望溪步入錦霞屋中,垂眸,手指摩挲著手中的暖爐。
秦錦筠怒氣沖沖地沖出屋來,嘴里還嚷嚷著要去抽馮遠英。三夫人鄭氏慌忙追出,卻攔不住女兒。
"三嬸兒別急,"秦望溪上前道,"我去看看。"
府門外,馮遠英跪地請罪,身后還跟著一群紈绔子弟。右相嫡孫韓子明笑嘻嘻地向管事打聽秦錦霞的傷勢。
秦望溪帶著秦錦稚疾步趕到,正巧聽見韓子明的話。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開口道:"韓公子,我二妹傷勢如何,與諸位何干?"
韓子明被問得一愣,訕訕笑道:"秦大姑娘言重了,我等只是關心。"
秦錦稚冷眼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馮遠英身上。馮遠英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只是不住地磕頭。
"馮世子,"秦錦稚聲音冰冷,"我二姐傷成這樣,你覺得負荊請罪就夠了?"
馮遠英渾身一顫,抬頭看向秦錦稚,眼中滿是悔恨。"三姑娘,我知錯了,"他聲音哽咽,"求你讓我見見錦霞。"
秦望溪輕輕拉住正要動手的秦錦稚,開口問道:"馮世子,你可知錯在何處?"
馮遠英一愣,隨即低下頭去,"我不該聽信讒言,誤會錦霞。"
秦望溪冷笑一聲,"僅此而已?"
馮遠英抬頭,對上秦望溪冰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我不該放任母親和妹妹欺負錦霞,"他聲音顫抖,"更不該...對她動手。"
秦錦稚聽到這里,怒火中燒,幾欲沖上前去。秦望溪輕輕按住妹妹的肩膀,繼續盯著馮遠英。
"馮世子,"秦望溪聲音依舊平靜,"你可知道,錦霞性命危在旦夕?"
馮遠英聞言,臉色瞬間慘秦,身子搖晃了幾下。"什么?"他聲音嘶啞,"怎么會...我..."
秦望溪不理會他的驚慌,繼續道:"若錦霞有何閃失,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馮遠英渾身發抖,額頭冷汗直冒,"我...我..."
秦錦稚冷眼看著馮遠英的狼狽樣,心中涌起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