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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縫補衣服

正說著,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蕭北辰蹦蹦跳跳地跑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娘,嫂嫂,"他興沖沖地喊道,"我把阿勇帶來了!"

沈清芙轉身一看,只見阿勇站在門口,局促不安。

她心中一軟,朝阿勇招了招手,"來,進來吃飯。"

阿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

沈清芙給他盛了一碗飯,又夾了些菜,"多吃點。"

阿勇接過碗,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嫂嫂。"

就在這時,蕭遠峰也踱步而來,目光在阿勇身上停留片刻。

他的聲音依舊冷淡:"既然來了,下午就去田里幫忙。"

阿勇連忙點頭,"是,夫子。"

飯后,沈清芙站在院子里,看著蕭北辰帶著阿勇去田里。

秋風拂過她的發梢,帶來些許涼意。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田野上,思緒漸漸飄遠。

蕭遠峰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淡淡開口:"你在想什么?"

沈清芙回過神來,輕聲道:"在想如何讓這個家變得更好。"

蕭遠峰沉默片刻,"你有什么想法?"

沈清芙轉身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想學些新的本事,也許能幫上忙。"

蕭遠峰微微點頭,"明日我教你些賬目。"

沈清芙眼前一亮,"多謝夫子。"

夜幕降臨,沈清芙坐在燈下,手中拿著一件破舊的衣裳在縫補。

她的眼中帶著疲憊,卻依舊專注。

柔娘走過來,輕聲道:"清芙,早些休息吧。"

沈清芙抬頭一笑,"娘放心,我很快就好。"

柔娘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別太辛苦。"

沈清芙低下頭,繼續手中的活計。

傍晚時分,院落里彌漫著淡淡的飯香。

蕭南星的目光在阿勇身上逡巡,看得他面頰通紅,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姐...小姐為何一直盯著我看?"阿勇終于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問道。

蕭南星微皺眉頭,語氣略帶嫌棄:

"別叫我姐姐,你比我年長。"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腿腳不便,地里的活計干不了。往后你多幫襯些吧。"

她的目光落在阿勇過短的衣褲上,嘴角微微抽搐:"你這衣裳該添補了。"

阿勇的臉更紅了,低著頭囁嚅道:"是...是該添補了。"

"把衣裳脫下來吧,我幫你縫制。"蕭南星淡淡地說。

阿勇頓時驚慌失措,結巴道:"現...現在嗎?"

蕭南星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是要幫你接長袖子和褲腿,總得量尺寸吧。"

沈清芙在一旁輕笑:"去青松齋里換下,讓他拿來就是。"

三人朝紫藤軒走去。不多時,阿勇換下的衣裳由蕭北辰轉交給了蕭南星。

沈清芙從零頭布中尋出兩塊顏色相近的布料,遞給蕭南星。

"這是哪來的?"蕭南星接過布料,有些驚訝。

"前些日子在布莊討來的,"沈清芙笑道,"顏色相近,接上去不會太突兀。"

蕭南星比劃了下,滿意地點頭:"確實不錯。"

沈清芙坐了片刻便起身離開,蕭北辰忙湊上前小聲道:

"嫂嫂,姐姐是想讓阿勇多干活才幫忙的。"

沈清芙微微一笑:"你姐姐腿腳不便,確實不好下地干活。"

這時,阿勇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我會多干活的。"

沈清芙笑意更深,轉身回翠竹居去了。

一盞茶時間后,蕭南星縫好衣裳走出房門。

蕭北辰接過,送去給阿勇。不多時,阿勇穿著接長的衣裳出來,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沈清芙隔窗望去,見他不再局促,對蕭南星道:"縫得真好。"

蕭南星也笑了:"主要是嫂嫂選的顏色好,藏青色不顯臟。"

阿勇撫著袖子,羞澀地道謝。

蕭北辰取了農具,與阿勇一同出了院門。沈清芙想起家中缺菜,忙叮囑他們回來時帶些蔬菜。

暮色四合,天邊殘陽如血。沈清芙和蕭南星來到院中收衣。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盡在不言中。

"這兩日陽光好,衣裳都干透了。"蕭南星一邊收著自己和弟弟的衣裳,一邊說道。

沈清芙贊同地點頭:"曬過的衣裳有股清香,真好聞。"

蕭南星聞言,好奇地湊近聞了聞:"我的怎么沒有香味?"

沈清芙也聞了聞,笑道:"香味淡些罷了。"

蕭南星不滿地嘟囔:"定是北辰的衣裳太臭,連累了我的。"

沈清芙忍俊不禁:"下回多用皂角水洗洗,自然就香了。"

"要不要再曬一日?"蕭南星摸著衣裳,有些猶豫。

沈清芙剛要回答,蕭遠峰的聲音從翠竹居傳來:"既已干透,收起來罷。"

話音未落,蕭南星便不再多言,抱著衣裳回了房。

沈清芙應了聲,將衣裳放在床上,又去收拾床單。

此時,蕭北辰和阿勇回來了,將農具和蔬菜各自安置好。

沈清芙吩咐阿勇回家取個裝米的容器來。阿勇歡喜應下,不多時便拿著個木質圓筒回來。

沈清芙給他裝了米,又添了些菜和肉。阿勇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沈清芙柔聲催促他回去做飯,又囑咐明日與蕭北辰同去鄉學。

阿勇欣然應下,帶著滿滿的感激離開。

夜幕低垂,星光點點。

熄燈后,沈清芙與蕭遠峰相繼上床。床中間仍掛著厚重的床單,細繩因重量而微微下垂。

沈清芙仰臥著,忽問:"明日你去當夫子,緊張嗎?"

蕭遠峰聲音平靜:"不緊張。"

沈清芙笑道:"也是,有什么好緊張的?"

蕭遠峰淡淡道:"寢不語。"

沈清芙撇嘴:"連跟室友說句話都不成?"

蕭遠峰一怔:"室友?"

沈清芙側身,面向床單:"同居一室,不就是室友嗎?"

蕭遠峰唇角微動,不再言語。房間陷入沉寂,只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在黑暗中交織。

翌日清晨,她醒來時,身旁已經空了。窗外傳來鳥兒的啁啾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沈清芙起身整理衣裳,推開房門。院子里,柔娘正在收拾衣物。

"清芙,起來啦?"柔娘笑著招呼她。

沈清芙應了一聲,走過去幫忙。"遠峰呢?"她狀似隨意地問道。

柔娘嘆了口氣:"一大早就去鄉學了,連早飯都沒吃。"

沈清芙心里一緊,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吧。"她提議道。

柔娘欣慰地笑了:"好孩子,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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