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雨又白他一眼，“你就是表個態，轉一圈就上來，芷影會處理。”她輕咬著下唇，“等下去你就這么說...”

諸葛雨的說辭很官方，季陽聽著別扭。至于這么假嗎，都是朋友。

諸葛雨瞪他一眼，“你別管，就說這是我的想法，懂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季陽撓頭。他表示，孔子懂了，孟子懂了，孫子懂了，可老子沒懂。

諸葛雨無奈地捂著額頭讓他滾。根本不像個渣男的腦子，總是干些渣男才干的事。

算了，管他懂不懂呢，林歡懂就行。

“看你氣色好多了，小雨說有事就直接打電話找我，別客氣。”季陽站在林歡房間門口，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恢復血色，連嘴唇都紅潤起來，不得不感慨老諸家的藥材確實厲害。

才喝半小時就跟靈丹妙藥似的。

林歡笑了笑，眼中的落寞卻瞞不過孫芷影。

季陽回到房間，正準備爬上床親親自家婆娘，卻被諸葛雨一個轉身偷襲。昏黃的床頭燈下，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讀書連個正形都坐不住。”諸葛雨傲嬌地哼了一聲，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書頁，嘴角微微上揚，“你去瞅瞅芷影修改的設計稿？”

季陽愣了一下，隨即微瞇雙眼，一巴掌拍在她渾圓的臀部上，“你這是在遛我玩呢？”芷影又不是神仙，哪能幾分鐘就畫好一張示意圖。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諸葛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促狹。床頭燈的光線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襯得她的表情愈發神秘。

季陽心里暗暗稱奇，這婆娘今晚是怎么了？前一刻還因為林歡的事情吃醋，這會兒倒主動撮合自己去找芷影？他伸手摸了摸諸葛雨的額頭，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故作關切地問道。

“我哪有那么小氣。”諸葛雨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怪。她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像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

季陽冷笑一聲，從她手里抽走書本放在枕邊，探身關掉大燈。房間瞬間陷入黑暗，只剩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睡覺！整天就知道試探來試探去的，有意思嗎？”

“我說真的！愛去不去！”諸葛雨小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氣呼呼地說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帶著淡淡的香氣。

季陽搖頭如撥浪鼓，黑暗中，他能感覺到諸葛雨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諸葛雨氣得咬他耳朵，牙齒輕輕磨著他的耳垂，“你就是個活脫脫的小綿羊！”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畔，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季陽瞇著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雙手，膝蓋頂進她的腿間。月光下，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臉上閃過的慌亂。

諸葛雨被這突然一下整得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敢出聲。她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季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看不起誰呢？”

諸葛雨又羞又惱，小手推著他的大腿，眼中燃燒著怒火。但在這樣的姿勢下，她的反抗顯得那么無力。

“肆意篡改科研數據，這是學術不端！”季陽得理不饒人，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趕緊向權威低頭！”

諸葛雨臉紅得要滴血，很想喊一聲“藍霄泰山月”，面對學術圈的無形壓力，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好在季陽適可而止，警告了一番就翻身下來。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為這曖昧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朦朧。

諸葛雨趴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不識好人心！”她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卻又摻雜著幾分嬌嗔。

“你這行為倒是挺符合這句話的。”季陽斜眼看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諸葛雨惱羞成怒，又是一口咬下去，直到季陽哇哇大叫才松口，罵了句“賤人”。她的牙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印記。

季陽卻把她摟在懷里，輕撫她的背，“老婆，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但你今天這樣，我得陪著你。”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諸葛雨本想說自己沒事，但見他這么說，也就不再矯情。她趴在季陽胸膛上，手指點著他的下巴，“以后每天你還是陪陪芷影吧，女人最希望的就是心靈的守候。”

季陽作勢要咬她手指，諸葛雨咯咯笑著縮回手，又忍不住捏他的臉蛋。她的笑聲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脆。

那特殊時期的溫柔關懷，他可不敢當真。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的畫面。

時間飛逝，華城工商系統服務大廳里，公人們面帶微笑，等待著一個足以登上次日各大報刊二版頭條的事件發生。大廳里的空調呼呼地吹著，驅散了夏日的燥熱。

“小林，保持笑容！”老工商在桌下踢了一腳打哈欠的年輕人，聲音壓得很低。

小林趕緊堆起笑容，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今天東陵工商系統一二三把手都在，他可不敢造次。空調的冷氣似乎也無法緩解他的緊張。

不多時，錢博文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等候區的季陽等人。他的腳步輕快，顯然心情不錯。

“哈哈，季總！抱歉來晚了！”錢博文的聲音爽朗，在安靜的大廳里顯得格外響亮。

錢博文看起來精神了不少，連花白的鬢角都染成了黑色。他身后跟著妻子和女兒錢玥玥，人人臉上堆滿笑意。陽光從玻璃幕墻照進來，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邊。

雖然家業被季陽奪了，但錢博文并無怨恨。畢竟在那風口浪尖時，全身而退多虧了這位季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和諧。

特別是錢玥玥，作為季陽的迷妹，背包里還偷偷藏著要簽名的筆記本和照片。她的眼神不時地瞟向季陽，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先辦正事吧。”錢博文爽朗一笑，示意大家入座。

為了趕在五點系統關閉前完成變更，時間卡得很緊。還得避免走漏半點風聲。工作人員們的動作都很快，但又不失嚴謹。

龍飛鳳舞地簽完字按下手印，出示了證監會的豁免函后，工商系統審核員進行最終核驗。鍵盤敲擊聲在安靜的大廳里格外清晰。

臨近黃昏的最后幾分鐘，變更完成。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操作成功”的字樣。

眾人等到時鐘指向17：00，才齊齊鼓掌。掌聲在大廳里回蕩，像是在慶祝這個重要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