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知道錯了
- 穿到八零饑荒年,我隨身帶淘寶
- 阿回
- 2271字
- 2025-05-08 11:11:20
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林憶寒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發抖。
如果剛才自己沒有提防,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了。
雪越下越大,林憶寒望著昏迷的范鴻,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翻涌。
她完全可以就這樣離開,讓范鴻死在這荒郊野外。
這個年代的法醫技術還不夠發達,就算查出什么,她也有足夠的理由開脫。
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為了一個想害自己的人沾上人命,不值得。
林憶寒咬著牙,用匕首在自己大腿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很快滲出來,她又故意弄亂了衣服,在上面蹭上血跡。
她把匕首塞回范鴻手中,找了塊石頭在他頭上砸了一下,制造出搏斗的痕跡。
然后,她拖著受傷的腿,踉蹌著去找人報警。
警局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林憶寒還是覺得冷。
她裹著警察給的軍大衣縮在角落里,眼神放空。
做筆錄的過程很漫長,她一遍遍重復著那些細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陸清辰是在這時候趕到的。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林憶寒蒼白的臉色和衣服上的血跡,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和憤怒。
不等林憶寒開口,他直接把人打橫抱起:“送你去醫院。”
林憶寒想說自己能走,但實在沒有力氣,只能靠在他溫暖的懷里。
她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身后的警察們交換著眼色,都在想同一件事——范鴻這次真是捅了馬蜂窩了,竟敢動陸少的人。
醫院的走廊很安靜,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陸清辰站在病房外,聽著醫生詳細地說明傷勢情況。
“腿上的傷口不深,但需要好好休養。”
陸清辰點點頭,轉身走進病房。林憶寒正靠在床頭發呆,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陸清辰在床邊坐下。
林憶寒搖搖頭,想說沒什么,但看著陸清辰擔憂的眼神,還是開了口:
“我在想,如果今晚我沒帶電棍......”
“別想了。”陸清辰打斷她,“你沒事就好。”
林憶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窗外的雪還在下,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
第二天,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林憶寒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像是在為時間計數。
她的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管,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
“醒了?”陸清辰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他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眉宇間透著一絲疲憊,顯然一夜未眠。
林憶寒轉頭看向他,喉嚨干澀得厲害,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謝謝。”
“沒事,已經沒事了。”
陸清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端起床頭柜上的碗,“喝點姜湯,暖暖身子。”
濃郁的姜味在空氣中飄散,林憶寒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過來小口啜飲。
熱氣騰騰的姜湯入喉,暖意從胃部蔓延開來,驅散了些許寒意。
“我已經讓人通知伯母了。”
陸清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眸色微沉,“醫生說你的傷沒什么大礙,休息幾天就好。”
林憶寒點點頭,放下喝了一半的姜湯:“這里不用麻煩你照看,你先去忙吧。”
她知道陸清辰整天日理萬機的,能在這里守了一夜已經很難得。
陸清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得更穩了:“范鴻的事,我會處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林憶寒心里踏實了不少。
“老板!”王經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快步走進病房,身后跟著神色焦急的林母。
“憶寒!”
林母沖到病床前,緊緊握住女兒的手,眼眶泛紅,“沒事吧?傷得重不重?那個畜生!”
“媽,我沒事。”林憶寒安撫道,“很快就能出院了。”
陸清辰見狀起身:“既然伯母來了,我就先走了。王經理,照顧好林小姐。”
“是是是,陸少放心。”王經理連忙應道,跟著陸清辰走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林母這才仔細打量女兒的臉色:
“到底怎么回事?”
林憶寒輕輕搖頭:“媽,別擔心,已經沒事了。”她不想讓林母太過擔心。
“以后不能再一個人回家了。”
林母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疼,“要不讓王經理再安排個人?”
林憶寒搖頭:“我打算學開車。”與其依賴別人,不如提升自己的能力。
正說著,孫清山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特意給你熬的山藥排骨湯,清淡些。”
“謝謝。”林憶寒接過,喝了一口,“紅棗放得剛好,不會太甜。”
孫清山在床邊坐下,神色擔憂:
“以后真的不能再一個人了,我和王哥商量過了,可以讓保安隊輪流護送你。”
“不用。”林憶寒放下碗,語氣平靜,“我相信陸清辰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
“你就這么信他?”孫清山有些不解。
“這是互利互惠。”
林憶寒淡淡道,“清味軒現在一半的利潤都是他的,他不會讓自己的搖錢樹出事。”
孫清山正要說什么,韓雨柏匆匆走了進來。
“范鴻已經被控制住了。”
韓雨柏匯報道,“除了故意傷害和強奸未遂,還有人舉報他挪用公款。孫律師那邊已經準備好材料了。”
林憶寒點點頭:“幫我辦出院手續。”
“你確定要現在出院?”韓雨柏有些擔心,“醫生說最好再觀察一天。”
“在這里睡不著。”林憶寒看著雪白的墻壁,“消毒水的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回到家后,林憶寒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難得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的日子,她開始學車,每天按時上下班,看起來一切如常。
但只有她知道,每次走在夜路上,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就會心跳加速。
半個月后,范鴻被判了二十年。
林憶寒聽到這個消息時,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判決結果,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她知道是誰,但沒有說破。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年關。清味軒的生意比往年更好,每天都是座無虛席。
林憶寒忙得腳不沾地,卻感到充實。
這天,卻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你怎么來了?”
林母看著站在門口的林父,語氣平靜。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卻像個飽經風霜的農民,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
林父站在門口,目光在豪華的裝修上掃過,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孩子們呢?”
“讓我見見孩子們吧。”
林父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哀求,“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林母冷冷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譏諷:
“現在想起孩子們來了?當初帶著那個女人回家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孩子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