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突然發動攻擊。無數毒針如雨般襲來，蘇明和雪月娘各自施展身法躲避。
但次霄魂老的攻擊詭異莫測，毒針時而化作實質，時而又變成霧氣。即便以蘇明的實力，也不得不全神貫注。
“小心！”雪月娘突然大喊。
蘇明只覺得后頸一痛，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他知道自己中毒了，但現在不是處理的時候。
“哈哈哈...”次霄魂老得意的笑聲傳來，“中了我的毒，就算是玄天境的高手也活不過一炷香！”
雪月娘見狀，立刻揮刀劈向次霄魂老。但對方早有準備，輕松避開的同時，又放出一片毒霧。
“你們都要死！”次霄魂老瘋狂大笑，“都要死！”
就在這時，蘇明突然出手。一道劍氣破空而來，直取次霄魂老咽喉。
次霄魂老大驚，沒想到中毒的蘇明還能發動如此凌厲的攻擊。他倉促躲避，卻還是被劍氣劃破了衣袖。
“怎么可能？”次霄魂老難以置信，“我的毒...”
“你的毒，對我無效。”蘇明淡淡道。他的體內，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快速清除毒素。
這一刻，次霄魂老終于感到了恐懼。他想要逃走，卻發現四周已經被雪月娘的刀氣封死。
“該結束了。”蘇明說著，又是一道劍氣斬出。
次霄魂老拼命抵擋，但他已經力不從心。在蘇明和雪月娘的聯手攻擊下，他的防御很快就被攻破。
“不！”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次霄魂老的身體被雪月娘的大刀劈成兩半。他臨死前的眼神中充滿不甘和怨毒。
“師父，我終于為您報仇了。”雪月娘跪在地上，淚水無聲滑落。
蘇明站在一旁，沒有打擾她。過了許久，雪月娘才擦干眼淚站起來。
“謝謝。”她看向蘇明，“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可能...”
蘇明擺擺手：“舉手之勞。”
兩人走出密室時，南陽永等人還在焦急等待。看到他們平安歸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次霄魂老已經伏誅。”蘇明簡單說道。
這個消息立刻在人群中傳開。鎮孫殿最后一個高層的死亡，標志著這個龐大勢力的徹底覆滅。
南陽永和秦陽明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他們沒想到，蘇明和雪月娘竟然真的做到了。
“雪姑娘，不知可有興趣加入我宗門？”南陽永試探著問道。
秦陽明也不甘示弱：“我青云門愿意給予雪姑娘長老之位！”
雪月娘搖搖頭：“多謝兩位宗主好意，但我想跟著蘇公子。”
這個回答讓兩位宗主都愣住了。他們費盡心思開出的條件，居然不及跟隨蘇明的誘惑。
蘇明看了雪月娘一眼：“你確定？”
“嗯。”雪月娘點頭，“我想變強。”
蘇明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認真打量著這個倔強的女子。從相識到現在，她給他的印象一直在刷新。
“跟著我可能會很危險。”
“我不怕。”
“也可能會死。”
“那也比當一個無所作為的長老強。”
蘇明終于笑了：“好，那就跟著吧。”
看著兩人的背影，南陽永和秦陽明都露出遺憾的表情。不過他們也明白，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能跟在主人身邊，的確比當什么長老都強。
“多謝！”雪月娘眼中閃過喜色。
蘇明擺擺手：“走吧，該收拾戰利品了。”
看著蘇明的背影，雪月娘嘴角微揚。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因為她在蘇明身上，看到了一個散修最渴望的東西。
那就是無限的可能。
暮色沉沉，天邊最后一抹余暉也被吞沒。鬼域城上空，烏云密布，仿佛隨時會有暴雨傾盆而下。
廣場上的血腥味還未散去，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鎮孫殿的覆滅來得太快，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蘇明站在廣場中央，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雪月娘身上。這個突然要追隨自己的女子，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她身著一襲紅衣，襯得肌膚如雪。那雙明眸中閃爍的光芒，不似其他女子般柔弱，反倒帶著幾分豪氣。
“你當真想好了？”蘇明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雪月娘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想得很清楚。玄天宗和青云門的長老之位，確實誘人。但比起這些虛名，我更想追隨您。”
“哦？”蘇明眉頭微挑，“說說理由。”
“您的實力，您的手段，都遠超我見過的任何人。”雪月娘向前走了幾步，語氣中帶著由衷的欽佩，“跟著您，我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將來您的名號傳遍大陸時，我也能驕傲地說，我曾追隨過這樣一位強者。”
她停頓片刻，又補充道：“只要您愿意收留我，哪怕是端茶倒水，我也心甘情愿。”
蘇明聽得哭笑不得。這姑娘倒是夠直白的，說白了，就是想抱個大腿，將來好裝逼。但這份坦誠，反倒讓人生不出厭惡之感。
只是...
他向來獨來獨往，身邊帶個女子，總覺得不太自在。更何況，這女子還是個美人，難免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廣場上的風越來越大，吹得雪月娘的長發飄揚。她靜靜地等待著蘇明的回答，眼中的光芒始終未減。
思索良久，蘇明終于開口：“在鬼域城之內，你可以跟著我。出了鬼域城，我們便各走各路。現在，你可以重新選擇。”
“我選擇跟著您。”雪月娘毫不猶豫，“能跟多久是多久。”
這份果決，讓一旁的秦陽明和南陽永都暗自驚嘆。他們這才明白，為何雪月娘會拒絕長老之位。在她看來，跟對了人，勝過千般機緣。
就在這時，銀三從血泊中走來，身上的殺氣還未散盡：“主人，鎮孫殿已除。要不要順手滅了玄冥谷，給秦霜小姐一個驚喜？”
雪月娘聽得心頭一震。玄冥谷可是玄州四大道統之一，就算是玄天宗和青云門，也不敢輕易招惹。換作以前，她定會覺得這是癡人說夢。但親眼目睹了鎮孫殿的覆滅，她已不敢小覷眼前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