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攤牌
- 農(nóng)家醫(yī)妃有空間
- 一噸棉花
- 2268字
- 2025-06-22 00:13:36
蘇沐雨且戰(zhàn)且退,心中暗自思量。這人的身手她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正在此時,悟真突然開口:“施主,何必如此?”
那黑衣人聞言一頓,隨即轉(zhuǎn)身就逃。蘇沐雨正要追趕,卻被悟真攔住:“蘇千金且慢。”
蘇沐雨看向悟真,只見他面色如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她心中疑竇叢生,正要開口詢問,李有謙帶著侍衛(wèi)趕到。
“蘇千金沒事吧?”李有謙氣喘吁吁地問。
蘇沐雨搖搖頭:“我沒事。”她看向悟真,“師父方才似乎認識那人?”
悟真雙手合十:“貧僧只是隨口一說。”
蘇沐雨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問了。只是師父,您說見過鳳鳥,不知是在何處?”
悟真沉吟片刻:“三日前的夜里,貧僧在御梅園散步,忽見一道金光掠過。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金色的鳳凰。”
“當(dāng)真?”蘇沐雨追問,“可看清楚了?”
悟真點頭:“那鳳凰通體金黃,尾羽如火,飛過時還灑下點點金光。貧僧雖是第一次見,但絕不會認錯。”
蘇沐雨若有所思:“師父可知那鳳鳥飛往何處?”
“往東北方向去了。”悟真指著遠處,“具體落在何處,貧僧就不知道了。”
清月亭內(nèi),一片寂靜。
亭外的風(fēng)輕輕拂過,帶著初春特有的清冽氣息。遠處的梅花零星點綴在枝頭,為這沉悶的氣氛增添了幾分生機。
“蘇千金若是無事,貧僧告退。”悟真語氣冷淡,長袖一拂,起身便要離開。他的動作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蘇沐雨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起身,裙擺帶起一陣窸窣聲響:“等等!悟真師傅可知那句'今時明月照古人,古人不見今時月'的出處?”
這詩句出自李白之手,她記憶猶新。當(dāng)初在現(xiàn)代讀書時,這首詩曾讓她感慨良多。而這永安王朝,她早已打聽清楚,史冊上記載的諸多朝代,皆是聞所未聞。悟真定是與她一般,來自另一個時空。
只是這人,似乎執(zhí)意要裝傻充愣。
“貧僧確實不知。”悟真轉(zhuǎn)過身,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陽光透過亭檐的縫隙灑落,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此詩是在一古籍中看到,那日月色正好,隨口吟誦罷了。”
他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刻意,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
蘇沐雨站在原地,腦中思緒翻涌。宮中佛會上見過的僧人,個個都是出塵脫俗。可眼前這位,分明就是只披著袈裟的狐貍。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世俗氣息,哪有半分高僧的模樣?
亭外的風(fēng)忽然大了些,吹得蘇沐雨的發(fā)絲輕輕飄動。她看著悟真即將離去的背影,心一橫,豁出去了。
“無垠遠方是我的摯念!”她突然唱道,聲音清亮。
悟真的腳步一頓。
“悠悠的......”
他的背影瞬間僵住,雙拳緊握,顯然在強忍怒火。僧袍下的身體微微顫抖,似是在壓抑著什么。
蘇沐雨得意地走到他身邊,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裝,你接著裝!這分明就是虛構(gòu)朝代,連秦始皇都沒聽說過,你怎么會知道李白的詩?”
遠處等人看不清狀況,只見兩人說話時的姿態(tài)突然親近起來,不禁面露疑惑。瑤環(huán)等丫鬟更是震驚,見自家小姐竟敢搭上悟真的胳膊,紛紛低聲議論。
“小姐這是怎么了?”瑤環(huán)悄聲問道。
“莫不是著了魔?”云翠擔(dān)憂地說。
悟真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表情有些無奈,更多的是釋然:“我說姐姐,就這皮相,誰高誰低還真說不準(zhǔn)!你這可是連占兩次便宜了。”
他的語氣驟然輕松,哪還有半分方才的清冷:“其實我也不是故意不認,這種事說出去誰信?你這么突然來這一出,我哪敢認。本想回去確認后再說的。”
兩人本性盡顯,蘇沐雨也看出這白面書生下藏著個老油條。為穩(wěn)妥起見,她將人帶回亭中密談。
“沒想到還有同道中人。”蘇沐雨倒了兩杯茶,茶香裊裊升起。“今日既遇上了,不如說個明白。”
悟真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他的姿態(tài)哪還有半分高僧的樣子,活脫脫一個現(xiàn)代人的模樣:“可算找到知己了!天天裝和尚,都快忘了自己喜歡女人了。”
蘇沐雨被逗得笑出聲,看他羞澀的模樣更覺有趣。陽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格外年輕,哪還有半分方才的老成持重。
“幸好那晚我在賞月,不然就錯過你了。”她輕抿一口茶,“說說看,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悟真閉目思索:“大概半年前吧,要不是那場意外,也不會來這兒。”他睜開眼,好奇地打量著蘇沐雨,“倒是你,看著挺適應(yīng)啊,來多久了?”
“兩年了。”蘇沐雨嘆道,目光有些迷離,“雖比不上現(xiàn)代,但也還過得去。”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懷念,又有些無奈。這兩年來,她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但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現(xiàn)代的種種便會涌上心頭,讓她輾轉(zhuǎn)難眠。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蘇沐雨來了興趣,身子不自覺地前傾。或許兩個人的經(jīng)歷能串聯(lián)起什么線索。
提起這個,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遭遇的那場車禍。當(dāng)時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刺耳的剎車聲,路人的尖叫聲,還有那刺目的白光。她的肉身恐怕早已化為灰燼,即便找到回去的方法,又能回到哪里呢?
悟真喝了口茶,神情變得懊惱起來:“說來慚愧,都怪我多管閑事。”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緒,“我本名叫沈子甫,那天在便利店打夜班。原本不該輪到我值班的,但同事說要和女朋友過萬圣節(jié),就跟我換了班。”
蘇沐雨注意到他說話時眉頭微蹙,手指也在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看來這件事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那晚店里來了不少裝扮成鬼怪的年輕人,有個女生還故意把假眼珠扔進關(guān)東煮里嚇人。”沈子甫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現(xiàn)在想想,那些惡作劇反倒不算什么了。”
屋外傳來幾聲蟬鳴,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真正詭異的是凌晨接班的時候。”他壓低了聲音,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接班的千韓帶了只貓來,那貓在門口就開始發(fā)瘋似的叫,死活不肯進店。”
蘇沐雨皺眉:“便利店不是不讓帶寵物嗎?”
“是啊,但監(jiān)控壞了,她就鉆了空子。”沈子甫的聲音有些發(fā)澀,“結(jié)果那貓突然發(fā)狂,在她臉上撓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都快見骨頭了。血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把制服都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