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崇文學舍
- 一胎多寶:糙漢王爺的續弦妻
- 閑云野鶴
- 2454字
- 2025-05-07 19:04:05
待那姑娘走后,店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孫夫人看向柳雨柔,眼中滿是感激。"多柳雨柔姑娘為我解圍。"
柳雨柔搖搖頭,笑道:"夫人不必客氣。那姑娘言語惡毒,實在令人不齒。夫人方才對答如流,才是真正的大家風范。"
孫夫人聞言,不禁莞爾一笑。"雨柔姑娘過獎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她話鋒一轉,眼中又浮現出一絲憂慮。"只是...我這般年紀,真的還有希望挽回夫君的心嗎?"
柳雨柔聞言,正色道:"夫人,婚姻之道,豈是單憑容貌就能維系的?真正的感情,需要雙方共同經營。夫人不妨多與夫君溝通,找回當初的甜蜜。"
孫夫人聽罷,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她握住柳雨柔的手,感激道:"多柳雨柔姑娘指點,我定會好好努力。"
柳雨柔笑著點頭,心中卻暗自思忖。世間男女,情愛糾葛,哪有那么簡單?她只愿孫夫人能尋得屬于自己的幸福。
春寒料峭,陸府門前車輛如織。郁采瑾帶著麥麥,還有先前被柳雨柔收留的少年原虎踏入宅院,心中不免忐忑。他們本以為會見到熟悉的面孔,卻發現只有她們三人是攜伴而來。
陸峻立于廳堂中央,目光如刀。“郁兄,你們可來晚了。”他冷冷開口。
郁采瑾拱手作揖,聲音低沉:“陸公子見諒,路上耽擱了些時候。”
麥麥和原虎躲在郁采瑾身后,大氣不敢出。陸峻揮了揮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無妨,入座吧。”
眾人紛紛落座,唯獨郁采瑾三人無處可坐。原虎眼珠一轉,開口道:“我本以為這陸府,總會有人給咱們找個落腳的地方。就因為咱們是窮人,陸少爺就瞧不上眼了嗎?”
陸峻面色一凝,真是沒料到,這么個小娃娃竟然洞察了他的心思。他斜睨了一下旁邊的仆從,家將立即會意,急忙說道:“是小的不好,一著急就亂了方寸。三位貴客隨我來。”
郁采瑾幾人被安排到了最偏僻的角落,靠近風口,又沒有暖爐,冷得很。原虎突然說道:“好冷。”
“原公子,就剩這個座兒了,我們已經竭盡全力。”家將看著原虎,語氣中帶著不屑。
其他人立即附和:“自己入座最遲,居然有臉怪罪旁人。”
原虎面帶從容地環視眾人:“實在想不通你們怎么寒冬飲冷茶,是我失禮了。這么有意思,待我回府必定要跟眾人分享,沒想到寒冬臘月喝冷茶成了時尚。”
陸峻面色一變,連忙吩咐下人換上熱茶。郁采瑾有些內疚地看著原虎,然后靜靜地站在通風處,挺直腰板,為孩子們擋住寒風。
席間,眾人開始談論起崇文學舍。“那崇文學舍不是十幾年前就散了嗎?破破爛爛的,也有學生?”有人嘲諷道。
“怕是些付不起學費的窮酸隨便找個地方混日子罷了,聽說那里的學生不用交束脩。”另一人附和。
麥麥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據傳他們不過是去歲才開蒙,便已投身今科鄉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循聲望去,竟是三叔秦澤。兩人目光相接,一個疑惑,一個堅定。
“麥麥,這是怎么了?”郁采瑾細心地問道。
麥麥眉頭微皺:“方才開口的是我三叔,只是我家已與他們斷絕來往,雙親與他有過一些齟齬。”
秦澤冷笑著說道:“有些人家境清貧,上不了臺面,要不是陸公子仁慈,怎敢來此出丑。”
郁采瑾沉聲道:“你這番話未免不妥,你可知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你心里沒點數?出口傷人前先掂掂分量,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何況,學無前后,達者為師。”
秦澤臉色難看至極,啞口無言。
陸峻見狀,突然開口道:“諸位,今日我們不妨來個對詩會如何?”
眾人紛紛叫好,郁采瑾深吸一口氣,暗自下定決心。這一場對詩會,關乎崇文學舍聲譽,他們輸不起。
“好啊,那就請陸公子先拋磚引玉吧。”郁采瑾笑著說道。
陸峻沒想到郁采瑾會答應得這么痛快,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他咳嗽兩聲,開口吟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輪到郁采瑾時,他沉吟片刻,緩緩道:“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
這首詩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就連陸峻也不得不承認,郁采瑾的才學確實不俗。
對詩會繼續進行,郁采瑾、麥麥和原虎輪番上陣。他們或引經據典,或妙語連珠,漸漸贏得了在場眾人的認可。
秦澤坐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陸峻見狀,心中暗暗著急。
“詩詞歌賦固然重要,但做學問更講究實踐。”陸峻突然開口道,“不如我們來比一比書法如何?”
郁采瑾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的書法一向平平無奇。麥麥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就在此時,原虎站了出來:“好啊,那就讓我來試試吧。”
陸峻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已經命人準備了上等的宣紙和墨。原虎拿起毛筆,深吸一口氣。筆尖輕點紙面,如行云流水般揮灑自如。
片刻之后,原虎放下毛筆,退后一步。紙上赫然寫著“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十六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氣勢磅礴。
在場眾人無不驚嘆,就連陸峻也不得不承認技不如人。秦澤臉色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郁采瑾和麥麥相視一笑,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
陸峻提出要行酒令時,麥麥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心底泛起一絲不安。眼前這位陸公子雖然舉止優雅,言談得體,但那雙眼睛里總是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酒令,怕是沒那么簡單。”麥麥暗自思忖,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周圍的賓客。
“實在抱歉,我一時沒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小萌新,咱們另尋他路如何。”陸峻看向麥麥,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只是那雙眼睛里,分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騷動,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行酒令這個提議十分期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沒必要因為我們兩個小萌新就特殊照顧。”麥麥挺直了脊背,聲音清亮。他能感覺到陸峻話語中的輕視,這種被人當做軟柿子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陸峻眉頭微挑:“哦?你這小屁孩居然敢碰酒精?”
“呵,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像話。”
“年紀這么小就學人喝酒,你爹娘知道嗎?怎能放任你這么野?”
“這要是我家的孩子,非得好好管教不可。”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麥麥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掃了說話之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誰瞎說我會碰酒了,我又不會輸。”
這話一出,在座眾人都愣住了。片刻的寂靜后,嗤笑聲此起彼伏。
“好狂妄的孩子,他不會輸?屬實有點離譜。”
“聽聞元宵節那天有個小萌新在燈謎上贏了陸少爺,該不會就是這位大神吧?”
“就是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陸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那日的敗北顯然讓他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