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門親事,我不答應
- 一胎多寶:糙漢王爺的續弦妻
- 閑云野鶴
- 2064字
- 2025-06-05 00:04:34
“小心!”柳雨柔驚呼。
原肅躲閃不及,被那只黑狗撲倒在地。眾人驚慌失措,有的尖叫,有的四散奔逃。原太太更是嚇得癱軟在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大黑狗的獠牙閃著寒光,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殺意。
柳雨柔心頭一緊,多年習武的本能讓她瞬間做出反應。她的身形如一道閃電,手中銀正針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刺入大狗的穴道。那一瞬,時間仿佛靜止。
黑狗的身子突然僵直,眼中兇光漸漸渙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小風!”原悅悅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院落的寧靜。她跌跌撞撞地沖上前,跪在地上抱住黑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你怎么了?小風,你醒醒啊!”
柳雨柔站在一旁,看著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失態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復雜。這位原家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卻連最基本的是非對錯都分不清。
原悅悅的哭聲漸漸轉為壓抑的怒意,她猛地抬頭,雙目赤紅,宛如一頭發狂的小獸。“賤人!你竟敢傷我的狗!”她尖叫著,不顧形象地朝柳雨柔撲來,十指如鉤,直取柳雨柔面門。
柳雨柔輕巧地側身閃過,右手一個擒拿手就制住了原悅悅的手腕。常年習武的她,對付一個深閨中的大小姐,實在是輕而易舉。
“你放開我!放開我!”原悅悅瘋狂掙扎,精致的發髻散亂,衣衫不整,哪還有平日里大家閨秀的模樣。
“放開我女兒!”原太太的聲音陡然響起,一掌帶著凌厲的風聲襲來。
柳雨柔眉頭微皺,單手輕松擋開原太太的攻擊,另一只手仍牢牢制住原悅悅。她的動作行云流水,絲毫不顯慌亂。“夫人,我只是自衛。若不是令千金先縱狗傷人,我也不會如此。”
原悅悅掙扎得更加劇烈,聲嘶力竭地怒吼:“你這個賤人殺了我的小風,我要你償命!我要你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院中回蕩。
原悅悅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爹...你打我?”
“混賬東西!”原肅怒喝,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你知不知道養狗是犯了家規?若是沖撞了老夫人,你擔當得起嗎?”
柳雨柔目光敏銳地掃過那只昏迷的黑狗,注意到了一些細節:“這狗嘴邊和爪子上都是泥土,恐怕那些被毀壞的松樹,就是拜它所賜。”她的聲音平靜,卻字字誅心。
原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原姨,方才不是說要把傷了松樹的畜生殺了嗎?”柳雨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聲稚嫩的哭聲傳來:“娘,小小寶受傷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麥麥淚眼婆娑地指著原悅悅的床底。在那陰暗的角落里,一只小豬渾身是血,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它那雙往日靈動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柳雨柔心疼地看著受傷的小豬,又看了看那昏迷的黑狗。一切都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
“悅悅,這豬為何會在你房里?”原肅的聲音冷若冰霜。
原悅悅的氣焰瞬間消失,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它自己跑進來的...”
“自己跑進來的?”柳雨柔冷笑,“小小寶脖子上的傷痕,分明就是狗咬的。想必是有人指使黑狗把它叼來,想嫁禍于我們吧?”
原悅悅的臉色煞白,像是被戳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來人!把這畜生處理了!”原肅一聲令下,仆人們立刻上前。
“不行!”原悅悅歇斯底里地撲在黑狗身上,“這是錢郎送給我的!你們不能動它!”
此言一出,院中氣氛驟然凝固。
柳雨柔看著原悅悅那張倔強的小臉,語氣放緩了幾分,卻字字如刀:“小姑,你這樣瞞著家里跟外面的男人來往,這事做得不地道。爹娘待你如掌上明珠,你這樣做,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
原悅悅咬著嘴唇不說話,眼圈微微發紅。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摸向守宮砂的位置,那里早已空空如也,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柳雨柔的眼睛。
“更何況那個男人咱們都沒見過,”柳雨柔繼續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刻意的關切,“萬一配不上咱們原家的門楣,怕是要淪為眾人笑柄?”
這話一出,原肅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眉頭緊鎖,手中的茶盞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你懂什么!”原太太急得直跺腳,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人家可是五王爺的獨子,是堂堂世子爺!”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趕緊捂住嘴,但為時已晚。
這話像是一記驚雷,炸得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悅悅氣得直咬牙,恨不得給自己娘親的嘴上縫幾針。她本想著先跟娘親透個底,誰知道娘親這張嘴比篩子還漏。她的目光躲閃著,不敢看父親的臉色。
原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活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墨汁。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原悅悅的心上。
“不行!”他突然一拍桌子,震得茶盞都跳了起來,“這門親事,我絕不答應!”
“為什么?爹,我跟錢郎兩情相悅互生情愫!”原悅悅哭著撲過去,裙角被桌角勾住,發出撕裂的聲響。
原肅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錢潤是什么人,你心里沒數嗎?”他轉身對下人吩咐道,“將那孽畜送回王府,告訴錢潤,我們原家與他沒有任何瓜葛。還有,給我看好小姐,若是讓她跑了,你們都別想活!”
幾個下人戰戰兢兢地應聲,大氣都不敢出。
“爹!我這輩子非他不可!”原悅悅的哭喊聲在院子里回蕩,驚起了墻頭的烏鴉,發出不祥的叫聲。
原悅悅癱軟在地上,淚如雨下。她的發髻散亂,玉簪歪在一邊,整個人狼狽不堪。她抬頭看向原太太,聲音里帶著哀求:“娘,你去找錢郎,讓他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