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魔的氣息
- 龍王棺妻
- 奶芙
- 2243字
- 2025-05-07 18:58:25
安德軒眼睛一亮:“真的?那我......”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肚子沖向衛(wèi)生間。片刻后傳來一陣干嘔聲。
“正常現(xiàn)象。”龍棲淵解釋道,“神力初次覺醒會有些不適。”
安德軒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三個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依然刺鼻,但總算能讓人稍微喘口氣。
病房里的沉默被龍棲淵打破,他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北風般冷冽:“該講講你是如何習得那壓勝之術的了。”
他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安長河,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安長河被這眼神刺得一哆嗦,后退半步,靠在了墻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聲音也在發(fā)抖:“前...前段時間整理她遺物的時候...”
“我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破舊的牛皮本子。”安長河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那本子上面全是用毛筆寫的邪門法術,字跡娟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寫的。”
龍棲淵眉頭微皺:“繼續(xù)說。”
“我老婆就讀過初中,模仿不來這樣的筆跡。”
安長河搓著手,像是在回憶,“起初我以為是以前收古董時不小心混進來的。那東西看著就邪性,我便將它收進了暗格中。直到德軒出事,走投無路的時候...”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看向龍棲淵。他也正看著我,臉上有些凝重。記錄著古老禁術的牛皮本子...這讓我想起了孫長德手上也有一本!
“能把本子拿來看看嗎?”我急切地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安長河連連點頭,他又看了眼廁所的方向,我明白他的顧慮,說道:
“等他回來就回家吧,也沒什么事了。”
他轉過身看著我,回應道:“好,好!”
回到安長河的家已經是中午。
安長河快步走進臥室去拿牛皮本子。
片刻后,他雙手捧著一個邊角發(fā)黃的牛皮本子回來。那本子看起來很舊了,封面上有些斑駁的痕跡,邊緣處還有些磨損。
光是看著這本子,我就感覺渾身不適,一陣陣惡寒從脊背竄上來。該死的招魂體質,讓我對這些東西格外敏感。
龍棲淵接過本子,眉頭瞬間緊鎖。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似乎降低了幾度。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本子的封面,眼神變得格外深邃。
“怎么了?”我輕聲問道,生怕打破這份凝重的氣氛。
“魔的氣息...”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回響。
“魔?就是你說的心障嗎?”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完全是。”龍棲淵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仿佛穿越了時空,“心障是靈族與生俱來的執(zhí)念,而這...”
他緩緩道來關于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講述著魔的由來,以及人族與靈族、冥府共同封印魔的往事。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重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些內容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世界遠比我想象的要宏大得多,也可怕得多。
“所以...我媽是被這個害死的?”安德軒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難以壓抑的痛苦。他蒼白的臉上布滿淚痕,眼睛紅腫得像兩顆血珠。
龍棲淵神色憐憫:“凡人沾染魔氣,必會重病纏身。這是天道規(guī)則,誰也無法改變。”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媽!”安德軒嘶吼著,聲音撕心裂肺。淚水不斷從他的眼眶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
安長河摟住兒子的肩膀,眼中含淚。父子倆相擁而泣的場景讓人心碎。我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為了緩解氣氛,我從包里掏出那個詭異的紙人:“這是你剪的嗎?”
“紙人?”安德軒抬頭,茫然地看著我手中的物件。他擦了擦眼淚,皺著眉頭打量著那個紙人。
我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多年的經驗告訴我,他不像是在說謊。況且這紙人的工藝遠超安德軒的水平,每一個細節(jié)都做得惟妙惟肖,絕非一個高中生所能做到。
“他被神明附身時,靈魂虛弱,可能被邪祟趁虛而入。”龍棲淵解釋道,目光在紙人上停留了片刻。
一切終于說得通了。難怪安德軒會突然性情大變,難怪他會無差別傷人。那些詭異的舉動,那些莫名其妙的暴力行為,全都是邪祟在操控他的身體!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安德軒偶爾的抽泣聲。窗外的天色漸暗,暮色籠罩著整個城市。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檀香,那是龍棲淵身上特有的氣息。
忽然,龍棲淵眉頭蹙起,我察覺到異樣,忙問他怎么了。
龍棲淵那雙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層陰霾。“龍棲澤回到水底龍閣,把阿默他們都關進了牢里。”
我心里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這個龍棲澤,傷勢剛好就開始鬧事,真是陰魂不散。
“我得回去一趟。”龍棲淵轉過身,目光落在我臉上,眼中帶著歉意。月光為他俊美的側顏鍍上一層銀邊,襯得他更加出塵。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擠出一個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能照顧好自己。”
雖然我做飯難吃了點,運氣差了點,還有點招鬼體質...但這些都不是事兒!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再說還有龍鱗在,我天天晚上都給你發(fā)消息報備。”我拍著胸脯保證,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一些。
龍棲淵沉默片刻,指尖凝出一道光芒,一條紅色魚尾的白鶴在光芒中游動,最后輕輕落在我手心。“龍閣現(xiàn)在不安全,魚擺擺先交給你照顧。”
那條小白鶴在我掌心扭來扭去,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還沖我拋了個媚眼,可愛得讓人忍俊不禁。它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尾巴輕輕擺動,像是在跳舞。
“龍棲澤這明擺著是設局引你上鉤。”我皺著眉頭說道,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你一定要小心,別中了他的圈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將我的樣子刻進心底。他抬手想觸碰我的臉,卻在半途收回,改為輕輕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我會注意。”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不是會注意,是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瞪著他說,聲音里帶著幾分倔強。
他嘴角微揚,“嗯。”
黑色衣袍在夜風中輕輕飄動,他正要施展縮地成寸離開,突然回頭警告道:“不許親它。”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