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偷竊癖
- 龍王棺妻
- 奶芙
- 2209字
- 2025-05-07 18:58:25
“你趕緊檢查下你的東西有沒有少!”蘇琪急切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
我連忙打開柜子和抽屜,仔細翻找了一遍:“沒少啊,都在。”
“你確定嗎?再仔細找找。”
錢敏婷皺著眉問,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那里本應戴著一枚戒指。
“嗯,確定。我的東西一件都沒少。”我再次確認道。
蘇琪突然捂住臉,聲音哽咽:
“我的iPad不見了,三千多塊錢呢!那是我好不容易攢錢買的......”
“我太奶奶留給我的金戒指也不見了......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我心里一沉:“你們是在懷疑如雪?”
“不是她還能是哪個?”
蘇琪冷笑,擦了擦眼淚,“我打聽過了,她在之前的學校就因為偷東西被趕出來的!”
“什么?這怎么可能......”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們。
“千真萬確。”蘇琪壓低聲音,“她有偷竊癖,從小物件偷到貴重品。上學期被她原來寢室的人當場抓到,床上全是她偷的東西。學院怕影響不好,才低調處理的。”
錢敏婷嘆了口氣:
“我之前就覺得她行為有些異常。有時候半夜醒來,會看到她在黑暗中站著發呆,問她也不說話。”
“上周我還看見她偷偷往口袋里塞東西。”
蘇琪越說越氣憤,“當時沒多想,現在想想就是在偷我們的東西!”
我腦海中浮現出韓如雪的模樣,瘦瘦小小的。
她像一朵被遺忘在陰暗角落的花,營養不良讓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單薄的校服掛在瘦削的肩膀上,顯得格外空蕩。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如果真是錢敏婷說的那樣,那她更應該去醫院接受治療,卻不想繼續坐在教室里聽課。
錢敏婷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韓如雪真的有偷竊癖,為什么偏偏小雪的物品一樣都沒少?盜竊成癮是心理疾病,患者會無差別地偷竊,根本不會在意對方是誰。”
“大概是因為我家境實在太差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東西入不了她的眼。”
“不對。”
錢敏婷搖頭,眉頭微蹙,“你看她連不值錢的發卡都偷,怎么會嫌棄你的東西便宜?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寢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我正想說什么,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躡手躡腳地靠近。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是韓如雪回來了。
錢敏婷快步上前擰開門鎖,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韓如雪臉上還帶著笑,但在看到我們三個人齊刷刷地盯著她時,笑容瞬間凝固。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校服下擺,聲音有些發顫:“你們...怎么還不去食堂吃點東西?”
“少廢話!把拿走的物品都給我們交出來!”蘇琪冷冷地說,眼神銳利得像要把她刺穿。
韓如雪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強裝鎮定道:“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始終不敢與我們對視。
“裝什么裝!”蘇琪冷笑一聲,向前逼近了一步,“要么乖乖交出來,要么我親自搜!”
“我真的沒拿你們的東西!”
韓如雪的嘴唇在發抖,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們憑什么這樣說我?”
“蘇琪,別動手。”
我拉住準備沖上去的蘇琪,“私自搜身是違法的。她偷的東西已經超過報案金額了,我們直接報警吧。”
我掏出手機,手指懸在撥號鍵上。韓如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不要!”
她幾乎是尖叫出聲,“小雪,求你不要報警,我這就把東西還給你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鐵皮柜子前,顫抖著手打開鎖。從柜子里抱出來的紙箱讓我們都驚呆了。
除了蘇琪的平板和錢敏婷的戒指,里面還堆著各種雜物:破舊的洋娃娃、用過的香水瓶,甚至還有別人用過的枕套。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很舊了,有些已經落滿灰塵。
“這是什么?你是專門撿垃圾的么?”蘇琪嫌惡地說,后退了一步。
韓如雪低著頭,一言不發。她的肩膀微微發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我仔細打量著箱子里的東西,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很舊了,像是她多年來的“收藏品”。
有些物品上還貼著標簽,寫著日期和來源。
“今天之內,離開這個宿舍房間!”蘇琪下了最后通牒,語氣不容置疑。
韓如雪猛地抬起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求求你們...”
“租房子去!”蘇琪毫不留情,“要么搬走,要么我就告訴宿管阿姨!你自己選!”
“求求你們...”
韓如雪縮在角落里發抖,聲音細若蚊吶,“我上次偷東西已經被記過了,再犯就會被開除...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我心里一動:“你父母對你很不好?”
韓如雪咬著嘴唇,不肯回答。但她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仔細看了看她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那是被煙頭燙傷的痕跡。
“我不管這些!”蘇琪冷著臉說,“今晚回來要是還看到你,我就去找宿管阿姨!”
韓如雪垂著頭,好一會才說:“我知道了...”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落葉,帶著無助和絕望。
我看著她收拾東西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難過。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給錢敏婷發了條信息,問韓如雪的情況。
她回復說韓如雪的東西還在,但人沒回來,應該是出去找房子了。
我松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口,仔細檢查了一遍玄陣的每個細節,又加固了幾處關鍵點。
龍棲淵教的我已經掌握了三成,對付幾個小紙人綽綽有余。
我的手指輕輕劃過門框上的符文,只要別來個紙人太奶或者紙人老祖宗就行。
夜色漸深,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一股腥臭味若隱若現,循著味道看去,是床頭柜上的魚缸。
玻璃缸內,那條原本鮮艷的小白鶴已經泛起了灰白色,腹部微微隆起。
我走近魚缸,仔細觀察著。
東北的地暖太足,家里溫度高達二十七八度,魚的腐爛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
魚鰓邊緣已經開始潰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站在魚缸前,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玻璃缸邊緣,發出輕微的叩擊聲。
就這么扔掉似乎不太合適?
思來想去,我決定先把魚缸搬到陽臺上。那里溫度低,至少能延緩腐爛的速度。
小心翼翼地端起魚缸,盡量不讓水晃動。
放下魚缸時,一滴水濺到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