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能成為軟肋
- 龍王棺妻
- 奶芙
- 2225字
- 2025-05-07 18:58:25
想起每次面臨危險,都只能傻傻等著他來保護我。
唯一的自保武器還是這片黑玉…
不行,我不能成為他的軟肋。
我轉身就往寢殿的方向跑去,腳步聲在回廊中回蕩。
拐過最后一個彎,我差點撞上正要出門的龍棲淵。
他及時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溫熱的觸感透過衣衫傳來。
“怎么了?”他眉頭微皺,聲音里帶著關切。
“我不想成為你的軟肋。”我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眸,“我想學些法術,保護自己。”
龍棲淵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深處有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良久,他才開口:
“你是凰靈一族,體內流淌著最純凈的靈力。等你體內的血脈之力完全蘇醒,你的力量會超越我。”
“可在那之前呢?”我咬著嘴唇,“我不想每次都讓你為我受傷。求你教我奇門遁甲吧。”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我堅定地說。
龍棲淵的眼神漸漸柔和,“好吧,從明天開始,我親自教你。”
我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不再做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弱者。
我要守護他,就像他一直守護著我一樣。
第二天,龍棲淵跟我講奇門遁甲的起源。
“遁甲奇門的起源,還要從一場足以改變人族命運的大戰(zhàn)說起。”
龍棲淵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微閉,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面,仿佛在觸摸那段塵封的記憶。
我不自覺挺直了脊背,屏息凝神。
龍閣內光影搖曳,周圍的水流輕柔地涌動,帶著淡淡的幽藍色光芒,給這個空間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那是在遠古時期,蚩尤統(tǒng)領著天下所有的巫族與魔族,與人族首領軒轅黃帝在青丘之野展開了一場曠世之戰(zhàn)。”龍棲淵的聲音低沉而悠遠,像是從時光深處傳來的回響。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遠處的珊瑚叢上,“那一戰(zhàn),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蚩尤的巫術讓乾坤倒轉,八荒翻涌;軒轅的兵器則令山河變色,大地震蕩。”
“當時的靈族都選擇了觀望,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我忍不住插嘴問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趕緊抿住嘴唇。
龍棲淵卻不以為意,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復雜,“是啊,除了我。那時的靈族向來明哲保身,各自占據一方水土,互不干預。”
“那你為什么要參與其中?”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因為軒轅黃帝為我完成了封正,使我獲得天地認可,得以突破更高境界。”
龍棲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念,“作為回報,我答應了他三個愿望。”
我不由自主地坐近了些,“所以第一個愿望就是讓您幫他打敗蚩尤?”
“事情遠比這復雜。”
龍棲淵搖頭,眸中閃過一抹寒意,“蚩尤那邊請來了我的宿敵冷玄霄相助。那條龍與我實力相當,我們曾經大戰(zhàn)過一場,最終各自劃分了勢力范圍。他主陸地山林,我掌水族萬物。”
一陣寒意爬上我的脊背,即便是在溫暖的龍閣內,我依然能感受到那股來自遠古的肅殺之氣。
“那場大戰(zhàn)持續(xù)了多久?”我輕聲問道。
龍棲淵沉默片刻,“整整九年。九年間,天地變色,山河易主。即便有我和天女魃相助,人族的勝算依然很小。”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透過水晶般的窗子,能看到外面游弋的魚群,“直到有一天,洛水中浮現出一只巨大的神龜,它背上刻著無數玄妙的文字。那些文字似乎蘊含著天地至理,軒轅黃帝命雨師將其整理成《奇門遁甲》一千零八十局。”
“一千零八十局?”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得學到猴年馬月去?”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種大事怎能用如此輕佻的語氣?
但龍棲淵似乎并不在意,他轉過身,目光深邃,“現在已經失傳了。到了商朝,姜子牙將其簡化為七十二局。到了漢代張良手中,又精簡成十八局。后來諸葛亮就是憑借這十八局創(chuàng)出了八陣圖。”
突然,龍棲淵走到我面前,修長的手指輕點我的眉心。
剎那間,無數符文如星光般涌入我的腦海,眼前金光閃爍,恍若置身于浩瀚星海之中。
“這...這是...?”我暈暈乎乎地扶著額頭,那些符文還在我腦海中游走,帶來陣陣眩暈感。
“我當年跟著軒轅黃帝學過一些術法。”
龍棲淵的聲音傳來,“雖然不算精深,不過也夠你折騰了。”
他從袖中取出一只青銅羅盤,輕輕放在我手中。
羅盤上鑲嵌著各色寶石,正面三重盤紋玄妙無比,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
我能感覺到,這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凝聚了無數智慧的至寶。
“這是軒轅黃帝留給我的遺物,你一定要好好保管。”龍棲淵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
我小心翼翼地捧著羅盤,心中五味雜陳。
“時候不早了。”龍棲淵向我伸出手。
我牽著他的手離開寢殿,心跳還未平復。
走在路上,我注意到周圍的水藻不是隨意擺動的,而是按照某種特定的規(guī)律在移動。
得益于剛才傳授的知識,我隱約能看出些門道。
“這些水藻...是某種陣法吧?”我試探著問道。
龍棲淵的腳步一頓,眼中浮現黯然,“我的父母...都在那場災難中隕落。之后,我用奇門遁甲布下這座靈霧結界,將龍閣隱藏起來。”
原來他的父母是在災難中隕落的,那為什么龍棲澤要說是龍棲淵為了龍王之位殺了他們的父母?
我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又過幾日,龍棲淵的傷勢已經痊愈,他帶著我從水藻陣中脫身,先去找了達哈蘇談判,又回到了沈家的客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人不由得心生不安。
莫紫蘭正從衛(wèi)生間出來,眼角還掛著淚珠,臉色蒼白得嚇人。
看到我們突然出現,她手中的水盆子應聲落地,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盆子在地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圈,最終停在我腳邊。
我注意到地上的水漬泛著淡淡的血色,暗紅的液體在瓷磚的縫隙間蜿蜒流淌。
這一幕讓我心頭一緊,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沈浩然現在怎么樣?”我強迫自己開口,聲音卻比想象中還要沙啞。
莫紫蘭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樓上,淚水再次涌出:“在...在臥室里。”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像是隨時會崩潰。
龍棲淵走在我前面,樓梯的木板在我們腳下發(fā)出吱呀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
推開臥室門,一股濃重的藥味夾雜著腐臭味撲面而來,嗆得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