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攝政王府
- 毒妃重生: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
- 云織
- 2333字
- 2025-05-07 20:06:14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的書房內燈火通明。
蕭寒瑾端坐在雕花檀木案前,他眉頭微蹙,眸光冷冽如霜。
“皇兄這是坐不住了。”他輕笑一聲,“整個青云國,除了那位多疑善妒的皇兄,還有誰敢與本王為敵?”
綠竹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燭光映照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嚴肅:“王爺,那些追殺的人...”
“全部殺了。”蕭寒瑾語氣淡漠,“把尸體送去明理閣,就說本王遭遇暗殺。明理閣卿不是皇兄的走狗嗎?想必很快就會把消息傳進宮里。”
“是。”綠竹領命,卻沒有立即退下。他的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蕭寒瑾察覺到他的猶豫,修長的手指停下敲擊的動作,挑了挑眉:“還有事?”
“王爺問的那位姑娘...”綠竹小心翼翼地開口,觀察著主子的神色變化。
蕭寒瑾眸光一凝,周身氣息驟然一變:“查到了?”
綠竹心中暗暗吃驚。以往那些想攀附王爺的閨秀們,王爺連看都不看一眼,今日居然主動過問一個姑娘的身份,著實罕見。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主子幾眼,發現王爺神色如常,只是眼底似乎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是柳丞相的嫡長女。”綠竹道,“據說一直臥病在床,很少露面。她出身于江南赫赫有名的商賈家族,在京城頗有議論。”
“柳丞相的女兒?”蕭寒瑾眸光微動。
“還有...”綠竹遲疑片刻,斟酌著用詞,“柳家千金曾與三皇子有婚約。只是她突然病逝,宮里打算改由柳二小姐嫁給三皇子。”
話音剛落,綠竹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言。自從服用了那位柳大小姐的解毒丸,王爺的內力不但恢復,似乎還更勝從前。
“皇后已經下令讓御筆親擬詔書,婚約將在明日正式宣告作廢,改由柳二小姐嫁給三皇子。”綠竹補充道,聲音越來越低。
蕭寒瑾冷笑,眼底寒意更甚:“皇后倒是打得好算盤,想借柳府的財力為三皇子鋪路。”
他想起今日在墓地遇到的那個女子:“綠竹,你說人死了還能復生嗎?”
“屬下也覺得蹊蹺。”綠竹道,“當日柳大小姐確實已經斷氣,柳府大夫人哭得幾次昏厥。可誰知道她又活了過來...”
“有趣。”蕭寒瑾若有所思,“明日,本王倒要看看柳府會如何收場。”
與此同時,柳府內。
“雪兒!我的雪兒!”凄厲的哭喊聲驚起了院中棲息的夜鳥。
柳映雪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是母親朱氏慘白的面容。
“娘親,我在這里。”她連忙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掌心傳來的顫抖。
朱氏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了女兒,淚水打濕了柳映雪的衣襟:“雪兒,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娘不是在做夢?”
“娘親別哭了。”柳映雪輕聲安慰,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她輕輕拍著母親的后背,就像小時候母親安慰她那樣。
待朱氏稍稍平靜,她才紅著眼圈問道:“雪兒,你居然能從九泉之下活過來?”
柳映雪暗自嘆氣。她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陣絞痛。
總不能說自己是借尸還魂吧?那非得把娘親嚇壞不可。
她清了清嗓子,編起故事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位白須老者帶我游歷仙境,還傳授我醫術。后來他說我命不該絕,就把我送回來了。我醒來時在棺材里,幸好遇到一位王爺救了我。”
朱氏越聽越是欣喜,眼淚卻流得更兇了:“這是佛祖顯靈,把我的雪兒還給我了!”
說著就要去佛堂上香。她拉著柳映雪的手,腳步虛浮地往外走。
柳映雪無奈,只得跟著跪下磕頭。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佛祖啊佛祖,既然你把我送到這個世界,就幫我報仇雪恨。那個害死我的人,讓她不得好死,讓她家破人亡...”
佛像前的香煙似乎晃動了一下,柳映雪心頭一顫。
“雪兒,你在說什么?”朱氏問道。
“沒什么,”柳映雪擠出一抹笑容,“我在求佛祖保佑我們平安。”
夜色更深了,柳府的燈火漸次熄滅。
柳映雪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
“也不知道他是哪位王爺...”柳映雪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窸窣聲。柳映雪警覺地坐起身,借著月光,她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誰?”她輕聲問道。
沒有回答。只有夜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她正要關窗,忽然發現窗臺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香囊。香囊上繡著一朵墨色牡丹,針腳細密,顯然出自名家之手。
柳映雪拿起香囊,一股淡淡的檀香飄來。她心中一動,想起今日在墓地時,那位王爺身上似乎就有這樣的香氣。
芳菲院的庭院里,一片寂靜。
朱氏坐在軟榻上,望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心中涌起一陣暖意。這樣的雪兒,比從前更加鮮活靈動。
“娘親,您該休息了。”柳映雪小心翼翼地扶著母親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朱氏拉住女兒的手:“雪兒,究竟是哪位王爺救了你?我們得好好感謝才是。”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救了自己的女兒。
“是攝政王。”柳映雪輕聲回答。
“攝政王?”朱氏驚訝地坐直了身子,眉頭微皺,“傳言他心狠手辣,怎會...”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女兒打斷。
柳映雪輕笑著搖了搖頭:“娘親,那些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誰親眼見過他殺人?再說,若真是心狠手辣之人,又怎會救我?”
朱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日后若有機會,我們定要當面道謝。”
“一定會有機會的。”柳映雪頓了頓,試探著問道:“娘親,您...還在意父親嗎?”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朱氏的臉色陰沉下來:“在意?呵,年輕時或許吧。若不是我手中還有些家財可供他揮霍,只怕早就被休了。”她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諷刺,繼續說道:“三年了,他連這院子的門都不曾踏進一步。他還說此生只對我一人好。如今呢?府中鶯鶯燕燕,連你下葬那日他都未曾露面。”
柳映雪看著母親眼中的失望與心寒,心中了然。既然母親已對那人死心,她便可以放手去做了。
她輕輕握住母親的手:“娘親,從今往后,您的銀錢不要再貼補府中了。”
“放心,我早就看透了。”朱氏嘆了口氣,“管家權不在我手,每月二夫人都要十幾萬兩貼補。這些錢,我要留著給你做嫁妝。”
“十幾萬兩?”柳映雪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府中究竟是怎么花的?”
朱氏冷笑一聲,起身走到窗邊:“你父親那點俸祿,哪夠養活這一府上下?光是應酬就要花大筆銀子。更別提那些姨娘小妾,還有二房的兒女。二夫人雖是官家女,卻是庶出,若沒有我的銀子,我看她拿什么撐起這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