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摸一樣
- 毒妃重生: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
- 云織
- 2099字
- 2025-07-24 00:12:46
“路上可還順利?”柳映雪注意到她衣角沾了些塵土。
連秀低頭拍了拍衣裙:“路上遇到一群孩童在追逐玩耍,差點撞到我,沒什么大礙。”
柳映雪微微頷首:“既然如此,今日先回清溪居歇息。若你明日還是放心不下,再去藥坊探望便是。”
“多謝小姐體恤。”。
馬夫早已備好馬車,柳映雪扶著車壁登上車廂,連秀緊隨其后。馬車緩緩駛離鳳棲樓,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規律的咯噔聲。
柳映雪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緒卻飄向了別處。街邊小販的吆喝聲、行人的談笑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樹影婆娑,鳥雀歸巢的寧靜。
回到清溪居,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院中早有仆人點亮了燈籠,昏黃的光暈籠罩著整個庭院。
“去把盧韶華請來。”柳映雪吩咐道。
連秀應聲而去,不多時便領著盧韶華回來。
盧韶華向柳映雪行禮,動作恭敬而優雅。燭光映照下,她清秀的面容帶著幾分溫婉。
“盧韶華,我今日找你來,是想請你畫一幅畫像。”柳映雪直入主題,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你要找的那個人,若有畫像在手,讓酒樓的小二幫忙打聽,或許會有些線索。”
盧韶華現實驚喜,隨即又帶著幾分忐忑:“小姐,我...我的畫技不太好。”
“無妨,能看清五官便好。”
柳映雪讓人取來筆墨紙硯,擺在書案上。盧韶華在案前坐下,提筆凝神。她閉目回想那人的容貌,筆尖在宣紙上游走,漸漸勾勒出一張俊朗的面容。
柳映雪站在一旁,看著她專注的神情。燭光映照下,少女微蹙的眉頭,輕咬的下唇,無不透露著她此刻的認真。偶爾停筆思索時,眼中還會閃過一絲懷念。
這丫頭,只因照顧了那男子幾個月,就這般牽腸掛肚,也不知那人是否值得她如此用心。柳映雪在心中暗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畫像完成。盧韶華雙手將畫像呈上,眼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忐忑。
柳映雪接過畫像,目光在上面停留許久。這畫中人,竟與青蓮所畫一模一樣。她心中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
“若這個人已有家室,你當如何?”柳映雪輕聲問道。
盧韶華身子一僵,顯然從未想過這種可能。她低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我會好好想想。”
燭光下,少女的側臉帶著幾分迷茫與落寞。
“不過是隨口一問,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柳映雪柔聲安慰,“先下去歇息吧,若有消息,我會讓人告訴你。”
待盧韶華離開后,柳映雪將畫像收入空間,又取出皇宮地圖細細研究。燭光搖曳,在地圖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荀王府中。
蕭生玉正在書房聽屬下匯報。窗外蟬鳴陣陣,更添幾分暖夜的悶熱。
“世子,那位制作手串的老者已經去世多年。”屬下低聲道,“他的家人只記得,當年是個富商買走的,說是要送給外孫女做生辰禮。”
蕭生玉手中把玩著一串瑪瑙手串,每一顆珠子都晶瑩剔透,在燭光下流轉著迷人的光彩。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珠子表面,仿佛在回憶什么。
“去云州查查。”他沉聲道,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串上,“十多年前送這樣貴重的生辰禮,必定轟動一時。去打聽打聽。”
屬下領命而去,腳步聲漸漸遠去。
書房內只剩下蕭生玉一人。他獨自凝視著手串,思緒回到十多年前。那時他剛失去母妃,又遭人劫持,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小女孩...
燭光映照下,他俊朗的面容帶著幾分沉思。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與燭光交織,在他身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夜色漸深,整個京城漸漸安靜下來。街道上只剩下巡夜的更夫打更的聲音,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柳映雪的清溪居內,燈火依舊明亮。她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的月季花,花瓣上還沾著些許露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
明日就要去皇宮了,不知會遇到什么樣的變故。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向內室。
夜色深沉,客棧的燈火漸次熄滅。
油燈昏黃的光芒透過窗紙,在地上投下搖曳的影子。睡夢中,蕭生玉再次夢到了那天的情景。半夜,他蜷縮在角落,手指緊緊攥著床單,耳邊是那些歹人此起彼伏的鼾聲。
他已經被這群人帶著南下三四天了。每一天,他都在等待父王的救援,可是等來的只有失望。那些人對他拳打腳踢,恐嚇謾罵,仿佛要把他所有的希望都磨滅。
漸漸地,他的心變得冰冷。
這一夜,看守他的只剩下一個人。那人倚在門邊,手里握著半壺酒,醉醺醺地打著瞌睡。
蕭生玉裝作身體不適,蜷縮在床上低聲呻吟。“大爺,我、我好難受...”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人不耐煩地走近,酒氣撲面而來。“又在耍什么花招?”
就在那人俯身查看的瞬間,蕭生玉抄起床頭的燭臺狠狠砸下。力道不夠,只讓那人晃了晃,酒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人剛要喊叫,蕭生玉已經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劍。劍尖刺入心臟的觸感讓蕭生玉渾身發抖。他從未殺過人,可現在,他必須殺人。
一劍,兩劍,三劍...直到那人再也不動。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溫熱粘稠的觸感讓他幾欲作嘔。
蕭生玉強忍著恐懼,飛快地搜刮那人身上的財物。只找到些零散銀兩和一塊干糧。他用被子蓋住尸體,輕手輕腳地溜出房門。
客棧里靜悄悄的,打盹的店小二并未發現這個瘦小的身影。蕭生玉逃了出去,向北,一直向北。從黑夜跑到黎明,從黎明跑到黑夜。
餓了就抓野果充饑,渴了就尋找溪流。累了就靠著樹干小憩,聽著林間的蟲鳴鳥叫。
他的衣服被荊棘劃破,雙腳被石頭磨破,可他不敢停下。那些追兵隨時可能追上來,他必須繼續逃。
直到他看見前方一輛緩緩行駛的馬車。車廂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車夫正悠閑地哼著小調。
他拼盡全力追趕,卻被路邊的石頭絆倒。意識陷入黑暗前,他聽見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