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盧韶華
- 毒妃重生: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
- 云織
- 2075字
- 2025-07-13 00:12:42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女子微弱的呼吸聲。柳映雪伸手搭上女子的脈搏,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按壓。
片刻后,她眉頭微皺。這脈象,不單是餓暈?zāi)敲春唵巍C}象虛浮,氣血兩虛,還帶著一絲寒意。
她從袖中取出銀針,依次刺入人中、合谷、足三里、中沖等穴位。銀針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刺入穴位時(shí)幾乎沒有痛感。
見女子四肢發(fā)涼,她又加了百會、氣海兩處。每一針都精準(zhǔn)地落在穴位上,顯示出她精湛的醫(yī)術(shù)。
不多時(shí),女子眼皮輕顫,柳映雪趕緊收起銀針。她的動作輕巧利落,仿佛多年練就的本能。
女子睜開眼,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她的眼神還帶著些許迷蒙,像是剛從噩夢中醒來。
“喝口茶暖暖身子。”柳映雪遞過一杯茶,茶香裊裊升起。
女子警惕地看著柳映雪,沒有接茶。那眼神,像是受驚的小獸,充滿了戒備和不安。
連秀端著清粥進(jìn)來,見狀不悅道:“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你倒是擺起架子來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怒意。
女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酒樓,而不是什么危險(xiǎn)的地方。周圍的擺設(shè)精致典雅,顯然是高檔酒樓的雅間。
她想起身行禮,卻因虛弱險(xiǎn)些摔倒。身子一歪,差點(diǎn)撞到桌角。
“不必多禮,先喝茶。”柳映雪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入手一片冰涼,仿佛握住了一塊寒玉。
女子顫抖著接過茶杯,小口啜飲。她的動作優(yōu)雅從容,即便是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著良好的儀態(tài)。
柳映雪暗暗觀察,這女子舉止優(yōu)雅,一看就受過良好教養(yǎng)。喝茶時(shí)杯子都不會發(fā)出響聲,這可不是普通丫鬟能有的修養(yǎng)。
想到這里,柳映雪不禁想起自己和蕭寒瑾一起用膳時(shí)的情景。每次她都會不小心讓湯匙碰到碗邊,發(fā)出叮當(dāng)響聲。那時(shí)蕭寒瑾總是含笑看著她,也不知他心里會不會嫌棄自己沒規(guī)矩。
“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女子放下茶杯,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帶著幾分書香門第的氣息。
“你家在何處?我讓人送你回去。”柳映雪溫聲問道。
女子聞言,眼淚瞬間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急忙低下頭,但那滴淚還是落在了茶杯上,激起一圈漣漪。
“小姐可否收留我?我識字會算賬,琴棋書畫也算是懂得一二。”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柳映雪蹙眉:“你總得告訴我你是誰。”她的語氣依舊溫和,但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
女子突然跪地,淚如雨下:“我是從青樓逃出來的,只求小姐給口飯吃。”她的身子微微發(fā)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憶。
“你一個(gè)弱女子,是如何逃出來的?”柳映雪并未扶她起來,而是繼續(xù)追問。
“前日趁人不備,藏在送貨的馬車?yán)锾恿顺鰜怼!迸拥椭^,聲音越來越小。
柳映雪看著她:“你是哪家的小姐?”
女子一驚,顯然沒想到柳映雪能看出她的身份。她的手指下意識地絞著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我...”她剛要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連秀警覺地看向門口:“小姐,好像有人上來了。”
女子聞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蜷縮在角落,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柳映雪瞇起眼睛,看來這個(gè)女子的身份,恐怕沒那么簡單。她示意連秀守在門口,自己則站在了女子身前。
腳步聲越來越近,女子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死死咬著嘴唇,似乎在強(qiáng)忍著什么。
就在這時(shí),門外傳來一個(gè)粗獷的聲音:“掌柜的,可看見一個(gè)穿青色衣裳的丫鬟?”
“沒有啊,我這兒客人多,也沒注意。”掌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那就繼續(xù)找!”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女子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她抬頭看向柳映雪,眼中滿是懇求:“小姐...”
柳映雪擺擺手:“先別說話,等他們走遠(yuǎn)再說。”
過了許久,外面終于安靜下來。女子卻仍然不敢放松,她的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泛白。
“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的真實(shí)身份了嗎?”柳映雪在她對面坐下,語氣依舊溫和。
女子咬了咬唇,似乎在做什么重大決定。良久,她才開口:“我姓盧...”
“我是國公府二老爺?shù)牡臻L女”
柳映雪斜倚在軟榻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目光落在眼前這位衣衫襤褸的女子身上。
“你說,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柳映雪微微瞇起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
眼前的女子雖然狼狽,但舉手投足間依然透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卻又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是。”盧韶華低聲應(yīng)答,聲音有些沙啞。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確實(shí)如此。”
柳映雪示意丫鬟上茶,“說說看,為什么會淪落至此?”
盧韶華接過茶盞,雙手微微發(fā)顫。熱氣氤氳中,她的眼神有些恍惚,“這說來話長......”
“無妨,”柳映雪輕輕擺手,“我有的是時(shí)間。”
盧韶華深吸一口氣,“我母親是先父原配,早年因病去世。父親續(xù)弦后,家中一切都變了。”她低頭看著茶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繼母生下弟弟后,我就成了透明人。”
“就因?yàn)檫@個(gè)?”柳映雪挑眉。
“不,”盧韶華苦笑,“事后我才明白,繼母與我母親有過節(jié)。她處處針對我,不過是在報(bào)復(fù)一個(gè)死人罷了。”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為何會逃出來?”
提到這個(gè),盧韶華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繼母的侄子,看上了我的容貌,偏要讓我做妾室。”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他明明已有正室,父親竟然同意了這門親事!”
“所以你就逃了?”
“不止如此,”盧韶華抬起頭,“我本想尋一個(gè)人。三年前,我救過一個(gè)啞巴,他住在我母親留給我的院子里。”
說到這里,她的神色突然變得柔和,“那個(gè)院子是母親留給我的私產(chǎn),是我在府中唯一的避風(fēng)港。可惜......”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