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馮暉快步走到監控屏前。
張靜波迅速調出監控畫面:“是B區的隔離室,好像有基因合成戰士失控了!”
畫面中,一個基因合成戰士正瘋狂地攻擊著隔離室的防護罩,它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身體也在不斷膨脹變形。
“該死!”馮暉咒罵一聲,“快啟動緊急處置程序!”
張靜波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來不及了,它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防線!”
就在這時,又一個警報聲響起。
“A區、C區、D區...都有基因合成戰士暴動!”張靜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們似乎是同時失控的!”
馮暉的臉色變得鐵青:“這不可能!除非...除非有人在背后操控!”
他猛地轉身,死死盯著張靜波:“是誰?是誰在背后搞鬼?”
張靜波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嗎?那些基因合成戰士不是你最得意的作品嗎?”
馮暉瞳孔驟縮:“你!”
“我早就說過,玩火自焚的下場會很慘,現在,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我就是上帝。”馮暉仰天大笑,實驗室的白熾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手中把玩著一支裝滿藍色液體的試管,“你太懦弱了,整天畏首畏尾,你以為你能成就大事?”
張靜波站在實驗臺前,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面上的實驗數據。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馮暉:“人類對自然的敬畏,是生存的本能。你的實驗已經超出了倫理的底線。”
“倫理?”馮暉不屑地撇了撇嘴,“少跟我說這些無用的廢話!現在掌控你生死的人是我,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他晃了晃手中的試管,“看到這個了嗎?這可是能讓人類進化的關鍵。”
實驗室的角落里,一排排培養皿中漂浮著暗紅色的組織。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那些組織似乎在微微蠕動,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是嗎?”張靜波嘴角微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你確定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張智蹲在實驗室外的樹叢中,借著月光死死盯著張靜波抬起的手臂。那道疤痕,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樣。他的心跳突然加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個發現讓他不寒而栗。
馮暉瞇起眼睛,目光在張靜波的手臂上停留:“這是......”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干澀。
“沒錯,我把你的基因融入了我的身體。”張靜波的笑容漸漸扭曲,竟與馮暉如出一轍。他慢慢解開襯衫袖口,露出手臂上縱橫交錯的疤痕,“你追求完美,想要力量與智慧的完美結合。但我不同,我只要智慧的再次升華。”
實驗室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馮暉的手微微顫抖,試管中的藍色液體蕩漾出細小的波紋。
“你知道嗎?”張靜波緩步向前,“在你沉迷于創造完美戰士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更深層次的研究。基因,不過是改造的開始。真正的進化,在于思維的突破。”
張智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張靜波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一點點瓦解著馮暉的心理防線。
實驗室的警報系統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馮暉猛地轉身,看向監控屏幕。畫面中,他引以為傲的基因合成戰士戰士正在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你以為你的那些基因合成戰士戰士是你的底牌?”張靜波輕蔑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憐憫,“可惜,你的智商太低,看不透我設下的層層陷阱。從你開始研究基因改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在你的實驗中植入了后門程序。”
監控畫面中,基因合成戰士戰士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他們的動作變得僵硬,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操控著。馮暉的瞳孔猛然收縮,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不可能!這不可能!”馮暉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的程序是完美的!”
張靜波搖了搖頭:“完美?你連最基本的防火墻都做得如此粗糙。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引以為傲的神經網絡系統,其實是我設計的。”
馮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身就要逃跑。但他剛邁出一步,就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地。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馮暉艱難地抬起頭,聲音中帶著恐懼。
張靜波走到他面前,俯視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上帝”:“什么都沒做,只是激活了你體內的休眠基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完美的人類是什么樣子嗎?現在,你就要親身體驗了。”
張智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現,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來。實驗室的白墻、刺眼的手術燈、注射器中的藍色液體、無數次的失敗實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最后聽到的,是張靜波冰冷的聲音:“思維的速度,永遠快過身體的反應。這就是你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實驗室的警報聲漸漸遠去,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映照出一地的狼藉。馮暉癱倒在地,身體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最后化作一灘血水,而張靜波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長,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張智坐在手術臺上,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薄薄的病號服滲入皮膚。頭頂的等離子燈將他籠罩在慘白的光暈中,四周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準備好了嗎?”張靜波站在手術臺邊,聲音溫和而專業。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口罩下的眼神透著關切。
張智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輕點頭。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期待。手術室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他的鼻腔。
“放輕松,”張靜波一邊調試儀器一邊說道,“麻醉生效后,你可能會感覺有點不適,這是正常現象。”
隨著麻醉藥物緩緩注入體內,張智感到一陣暈眩。意識逐漸模糊前,他看到張靜波戴上了特制的手術眼鏡,那是專門用于面部重建手術的高科技設備。
手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
當張智再次清醒時,已經被轉移到了康復病房。房間里充斥著各種監測設備的運轉聲,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