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鄭家人的性格，這口氣他可咽不下去。鄭勝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父親更是以睚眥必報聞名業內。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林甜甜咬著嘴唇，眼圈泛紅。在她看來，張海川是為了幫她出頭才惹上這麻煩的。要不是鄭勝想潛規則她，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
“跟你沒關系。”楊月月瞥了林甜甜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冷意。她轉頭對張海川說：“你，去我辦公室談談。”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張海川這次要挨罵了。有人暗自慶幸，也有人為他捏了把汗。
辦公室里，楊月月坐在真皮椅子上，修長的美腿輕輕晃動。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她精致的側臉上打下一片光影。她盯著張海川看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你第一次見鄭勝吧？無冤無仇的，何必非要針對人家？就為了給林甜甜出頭？”
“我是為了楊姐你。”張海川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堅定。
楊月月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你知道我和鄭家的事？”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嗯。”張海川點頭。
“真是一群大嘴巴。”楊月月輕嘆一聲，轉身望向窗外，“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過去就過去吧。”
陽光下，她的表情有些恍惚。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被壓在心底的屈辱，此刻卻如潮水般涌來。
張海川向前走了兩步：“時間過去了，但傷痛依然在。我知道當年鄭勝是怎么對你的，也知道鄭家是怎么打壓你的。”
楊月月沉默了。剛才看到鄭勝痛苦的樣子，她確實感到一絲快意。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恨有什么用？那只是懦弱者的借口罷了。”
她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鄭家在圈子里根基太深，你這下把他們惹火了，以后的路會很難走。”她回頭看著張海川，語氣變得柔和，“有時候需要學會低頭，學會忍耐。你看我，現在好歹也是一線了，有了足夠的資本，才敢跟那些想潛規則我的人說不。”
張海川突然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楊月月身子一顫，卻沒有躲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這個人，心眼小得很。”張海川一字一句地說，“誰敢欺負我在乎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我都不會放過他。”
楊月月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有些恍惚。他的眼神太過熾熱，讓她想起了年少時的夢想與熱血。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拍開他的手：“什么你在乎的人？臭美！別忘了我是你老板！”
張海川咧嘴一笑，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承認吧，你被我帥到了。”
“油嘴滑舌！”楊月月掙扎著。
“是嗎？”
“是...唔...”
柔軟的紅唇被堵住，楊月月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放棄了抵抗。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為這一刻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與此同時，醫院里。
“廢物！一群廢物！”鄭勝躺在病床上破口大罵，“他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戲弄我，你們也太容易上當了吧！”
一動就牽動了肋骨的傷，疼得他倒吸涼氣。病房里的空氣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更添了幾分壓抑。
“鄭少爺，大伙還當您是真的心臟不舒服呢，那小子演得太像了...”一個跟班戰戰兢兢地解釋。
“滾！”鄭勝抄起床頭的水杯砸了過去。
這時，鄭氏影業的副總裁王錢走了進來。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鄭勝，他愣了一下。往常都是他來給鄭勝收拾爛攤子，今天倒是情況反轉了。
了解完事情經過，王錢也是一陣頭大。他扶了扶眼鏡，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王錢，那小子查清楚了嗎？”鄭勝急切地問，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光芒。
“張海川，破產二代，是楊月月工作室的簽約藝人，剛出道不久，最近在跟何導拍戲。”王錢翻看著平板上的資料，“他父親曾經是東方地產的老總，后來破產自殺。”
“楊月月的人？”鄭勝冷笑，“她倒是敢放任手下的人這么囂張！宣布撤資，我要他們跪著來道歉！”
王錢無奈道：“鄭總，這部戲我們投了六千萬，現在撤資等于打水漂。而且理事會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鄭勝噎住了。他父親雖然寵他，但在公司利益面前也是有底線的。
王錢繼續說：“恩怨是恩怨，生意是生意。楊月月是這部戲的票房保證，最好別把她牽扯進來。”
鄭勝思索片刻，忽然問道：“聽說他正忙著跟何導合作新戲？”
“對。”
鄭勝露出陰險的笑容：“那就好辦了，我有辦法讓他乖乖來求我。等著瞧我怎么給他個教訓！”說著，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天后。
張海川剛和何導補完最后的戲份，參加完慶功宴，就接到了王勇的電話。廣告片制作完成，即將開始大規模推廣和話題炒作。
第二天一早，張海川發現自己又上了熱搜，而且一連好幾條：
《張海川天價代言費曝光》
《碧波潛水俱樂部廣告片惹爭議》
《張海川海底爆錘鯊魚，特效還是真實？》
《匿名投訴：五線藝人天價代言擾亂市場》
《審查部：已立案調查，將嚴懲不貸》
看著這些熱搜，張海川眉頭緊鎖。手機不斷震動，各路媒體的采訪請求接踵而至。
一個代言而已，怎么會惹出這么大的風波？甚至驚動了審查部門？
他打開微博，評論區已經被帶節奏的水軍占領：
“這種三線都算不上的藝人，憑什么要價這么高？”
“聽說是某些大佬的情人，難怪這么囂張。”
“建議查查他的背景，說不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張海川冷笑一聲，他隱約感覺到，這背后恐怕沒那么簡單。鄭勝，你終于出手了嗎？
事情發酵得很快。
張海川的手機響個不停，屏幕上的未接來電數字不斷跳動。他坐在公寓的真皮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
“嗡嗡——”
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林甜甜的名字跳了出來。張海川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十五分。他按下接聽鍵，話筒里立刻傳來她焦急的聲音。
“兩千萬代言？你瘋了嗎？”林甜甜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話語間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你這種糊咖小演員，開口就要頂流的價格，這不是自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