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哥！啥時候來我校園溜達溜達！”二妹的頭像亮起，“我也要當著全班的面被你摸頭殺！”
“什么殺？殺什么？”二叔的消息緊隨其后，“你要海川去你學校殺你？你這妹子腦子進水了吧？趕緊給我刪掉重發！”
群里瞬間安靜了幾秒，然后爆發出一連串省略號。張海川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笑出聲來。
堂弟看不下去了，發了條消息：“爸，以后看到不懂的詞最好別接茬，容易鬧笑話。”
“你現在都敢數落我了？”二叔的怒氣值瞬間拉滿，“上周打的五千塊生活費就花完了？你在大學到底學什么呢？”
“沒電了，溜了。”堂弟的頭像瞬間暗了下去。
“兔崽子！等你恢復元氣再上線，記得給我個說法！”二叔的消息里仿佛能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張海川看著群里的鬧劇，忍不住笑出聲。誰能想到二叔這個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人物，在網絡用語上竟是個十足的老古董。
“海川哥！別躲啊！”二妹又蹦出來了，“親堂妹在此好嗎，我的專屬rua頭呢？”
張海川瞇起眼睛：“校園生活不如意？？被人欺負了？”
“噗！”小妹第一個跳出來反駁，“她才不會被欺負呢！”
二嬸的消息也跟著出現：“海川你別理她，現在莫提那個學院，就是隔壁學校的人都知道她是大明星的堂妹。就她那性格，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誰敢招惹她啊。”
“媽！我可是您的心頭肉啊！”二妹發了個委屈的表情。
張海川笑著退出了群聊，將手機放到一旁。這一大家子人，鬧騰是鬧騰了點，但溫情滿滿。他站起身，活動了下僵硬的筋骨，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多了。
今天的靈感空間訓練又沒落下，腦子里又多了幾首歌和一個劇本。這些都是真金白銀，哪怕只存在于文字間，也價值連城。
收拾好辦公桌，張海川關掉工作室的燈。夜色已深，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只有路燈孤獨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楊姐發來消息說市場調研結果出來了。張海川簡單回復了幾句，讓小蓮訂明天去龍城的機票。
寧瑾的房門緊閉著，但門縫下透出的光線表明她還沒睡。張海川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門。欲速則不達啊兄弟，慢慢來吧。
洗完澡出來，發現隔壁的門不知何時開了條縫，里面卻是一片漆黑。張海川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
“方總？”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哼，帶著幾分慵懶。
張海川深吸一口氣：“我讓宋叔在家兼職電臺直播了，您這會兒還沒睡，是回來晚了沒聽到嗎？”
“我今天沒聽。”寧瑾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張海川心里了然，這是故意不聽，此刻門開著卻不開燈。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那我進來了？”
里面沒了聲音。
張海川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反手關上門。屋里更暗了，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要不讓月光透進來點？”
依然沒有回應。
張海川走到窗前，將窗簾拉到最開。月光灑進來，卻只能照亮半張床。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視線里，一雙包裹著黑絲的修長雙腿映入眼簾，膝蓋微微顫抖，顯示出主人此刻的緊張。再往上，睡裙輕垂及膝，再往上的部分都隱沒在黑暗中。
張海川上了床，輕聲問：“您今兒個還坐主位不？”
“嗯。”寧瑾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一聲輕響后，熟悉的重量壓了上來。
“嘶......”
事后，寧瑾像往常一樣細心地替兩人清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美的輪廓。
“我明天要去龍城，隨時聯系我就好。”張海川說道。
“嗯。”寧瑾應了一聲，躺回床上。
“今晚我借宿一下可以不？”
寧瑾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去。張海川笑著給兩人蓋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摟住她的腰。見她沒有反抗，又往前湊了湊，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攬在懷里。
聞著她發間的幽香，張海川又蠢蠢欲動起來。寧瑾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反手抵住他的胸口。但這微弱的抵抗很快就消失了。
張海川精神一振。
......
第二天一早，星河影視會議室。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會議室里座無虛席。這是張海川第一次參加如此正式的會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根據調研，這倆月批準立項的影片達三十六之多，已開機二十五部，其余因各種原因暫時擱置。”楊月月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
“這是這些電影的具體分析表，請過目。”助理將一疊文件分發下去。
“旁人請先回避一下。”楊月月開口道。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三個人。除了張海川和楊姐，還有一位中年女性，是新請來的制片人孔青。據說她做事雷厲風行，很有能力。
“現在同行都在扎堆拍奇幻特效片，想借《探墓令》的東風。”楊月月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咱們手里已有一部作品了，第二部作品我想換個題材。”
孔青點頭表示贊同：“我最近看了不少劇本，雖然題材新穎，但難度都很大。倒是被我發掘了個精彩劇本，楊總也覺得不錯，想讓你也看看。”
她說這話時目光古怪地在張海川和楊月月之間來回掃視。雖然張海川確實很有實力，但星河影視的老板畢竟是楊月月，為什么什么事都要先問過他？
“一會兒再看吧。”張海川指著表格說，“這個《烈火飛車》是飆車片？要不我們也拍一部？”
楊月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張子，你是看到制片方是鄭氏影業才這么說的吧？”
“不然呢？”張海川笑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偏要跟他硬鋼到底，把鄭氏影業打得哭爹喊娘！”
孔青一頭霧水，這兩人說的都是什么？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完全摸不著頭腦。
楊月月倒是習以為常：“劇情構思已成型？”
“那必須的！”張海川的聲音里充滿自信。
楊月月的目光在會議室內緩緩掃過，最后停留在張海川身上。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好吧，就讓你任性這一回。”
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就這么定了，散會。”她輕描淡寫地宣布。
“等等！”制片人孔青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的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楊總，這也太草率了吧？連個劇本都沒有，光憑一個創意就敲定投資？”
孔青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在圈內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她還從沒見過這種操作。投資一部電影可不是小打小鬧，那可是上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這種重大決策，怎么能說定就定？
會議室的燈光有些刺眼，照得孔青的臉色愈發蒼白。
“青姐，”楊月月微微前傾身子，聲音輕柔卻不失威嚴，“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小張子雖然跟星河影視沒有明面上的關系，但他說的話，就等于是我說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孔青愣住了，她的目光在楊月月和張海川之間來回游移。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呼吸一滯。
等等！
這不會是...夫妻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