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破水而出，是孫巧巧。她大口喘著氣，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上，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孫警官還活著！”人群中爆發(fā)出歡呼聲。
“這么多人？”
孫巧巧一臉茫然地看著岸邊密密麻麻的人群。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臉頰上，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她的目光有些恍惚，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水下經歷中完全清醒過來。
救援人員剛把她拉上汽艇，身上裹著厚重的毛毯，但仍然控制不住地微微發(fā)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驚魂未定。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開了鍋，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要將整個屏幕淹沒。
“孫警官沒事！”
“老天有眼啊！”
“二十分鐘！她在水里待了整整二十分鐘！這不科學！”
“我的天，這是什么神仙體質？”
水面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一個穿著專業(yè)潛水服的救援人員浮出水面，緊接著張海川也探出了頭。他甩了甩頭發(fā)，水珠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
“臥槽，這么多人？”
張海川仰頭望去，岸邊黑壓壓的人群讓他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難怪系統(tǒng)提示星能點數(shù)暴漲了十幾萬，這陣仗確實夠大。
救援人員手腳麻利地把他們拉上汽艇。張海川注意到，汽艇上的醫(yī)護人員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
岸上瞬間安靜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鬼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現(xiàn)場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尖叫著往后退，有人掏出手機瘋狂拍攝，還有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別慌！”孫巧巧及時喊道，“張海川沒事，他很好！”
但這反而讓現(xiàn)場更亂了。
“連孫警官都被鬼上身了！”
“快找道士來做法！”
“我的天啊，這是在拍恐怖片嗎？”
張海川哭笑不得，他托著潛水員游到岸邊，把人交給了趕來的醫(yī)護人員。
“各位，我真的沒事。”他站在淺水處，舉起雙手，“我只是在水下待得久了點。”
此時此刻，這個驚人的消息已經傳遍全國。各個地方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在某個頂級潛水俱樂部內，幾位資深教練正圍著電視機議論紛紛。
“二十分鐘？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教練激動地拍著桌子，“就算是經驗最豐富的潛水員，在這種情況下也撐不了這么久！”
“孫巧巧去年才拿到AS潛水證，從四分鐘到二十分鐘，這進步也太夸張了！”另一位教練皺著眉頭說道，“更別說那個男明星了，他連潛水證都沒有吧？”
豪華轎車內，楊月月松了口氣，整個人癱在真皮座椅上。她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司機說：“換目的地，去公司。”
“不是去收尸了？”梅助理一臉懵逼地問道。
“人都活著，收什么尸？”楊月月白了她一眼。
梅助理趕緊掏出手機看直播，屏幕上彈幕依舊瘋狂滾動。
某深宅大院內，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
“巧巧沒事就好。”貴婦人抹著眼淚，手中的手帕已經濕透。
威嚴的中年男人站在窗前，目光陰沉：“讓我閨女冒這么大風險，一個都別想好過。”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寒冬臘月的北風。
在一處普通住宅里，氣氛則輕松了許多。
“這臭小子，搞得大伙空操心！”中年男人嘴上抱怨著，眼角卻有些濕潤。
“你就是嘴硬心軟...哎呀，湯糊了！”廚房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現(xiàn)場，醫(yī)護人員正給張海川和孫巧巧做初步檢查。
錢所長急匆匆地跑過來：“小孫，你沒事吧？”他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關切。
“我沒事，多虧了張海川。”孫巧巧看了眼張海川，眼神中帶著一絲復雜，“我被網子纏住了，是他一直在幫我解開。”
消防隊長走過來，表情嚴肅得像塊石頭：“你們知道自己在水下待了多久嗎？”
“差不多半小時了。”張海川隨意地說道，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世界憋氣記錄是24分35秒。”隊長盯著張海川，目光如炬，“你們兩個，一個25分07秒，一個30分28秒，究竟咋辦到的？”
張海川聳聳肩，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這點活誰都能干？”
直播間的彈幕再次爆炸。
“這活誰干不來啊！”
“川哥這裝逼我給滿分！”
“這是破了世界紀錄啊！”
“求求你做個人吧！”
這時，被救上來的老錢終于清醒過來。當他看到張海川的瞬間，整個人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鬼啊！海靈！”
周圍的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老錢，你傻了？”消防隊長趕緊過去安撫他。
老錢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從驚恐變成了尷尬：“我...還當他出事了呢，突然動一下，嚇得我呼吸器都掉了...”
“多虧他及時拉你一把。”隊長指了指張海川。
老錢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蝦子。堂堂水下救援隊員，居然被落水者救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同行笑掉大牙。
張海川看著尷尬的老錢，心中暗笑。要不是系統(tǒng)給的深海適應能力，他也不可能在水下待那么久。不過這種事，還是爛在肚子里比較好。
一個戴著眼鏡的醫(yī)生走過來：“張海川，跟我去做個詳細檢查。”
張海川點點頭，跟著醫(yī)生走向救護車。這種非人類的表現(xiàn)，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系統(tǒng)給的能力，可不是普通檢查能發(fā)現(xiàn)的。
“對了。”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孫巧巧說，“下次別這么冒險了。”
孫巧巧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謝謝。”她的目光追隨著張海川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男明星，似乎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岸邊的圍觀群眾還在議論紛紛。有人說這是奇跡，有人懷疑是作秀，更多的人在猜測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但只有張海川知道真相。系統(tǒng)在他穿越來的時候，就給了他這個能力。這是他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展示，雖然引起了轟動，但相比系統(tǒng)其他更逆天的能力，這根本不算什么。
“張先生，請這邊走。”醫(yī)生引導他進入臨時搭建的帳篷。
帳篷內，各種醫(yī)療設備整齊地擺放著。醫(yī)生拿出聽診器，開始例行檢查。
“心跳正常，血壓正常，體溫...有點低，但在可接受范圍內。”醫(yī)生一邊檢查一邊記錄，“張先生，你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歷嗎？”
“沒有。”張海川搖頭，“我連游泳都是半吊子。”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那今天這種表現(xiàn)...”
“可能是求生本能吧。”張海川隨口搪塞道。
醫(yī)生建議：“我建議你還是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吧，你這種情況很特殊。”
張海川輕松一笑：“不用，我沒事。”
醫(yī)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囑他注意休息，有任何不適及時就醫(yī)。